“那个新闻我们做调查的时候也了解过，”李启德开口说道，“会不会你姐姐是觉得自己维护禤哲是维持正义，打抱不平？”
“绝对不会。”张旭坚定道，“如果真的是为了维护正义，她口出恶言又何谈正义？而且，我姐真的不是那样的人，说那种话，不像她。”
“那——画册是怎么被发现的？”裴心蓝问道。
“四姨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线索，不知道是不是误打误撞，还是如有神助。她在我家的麻将桌下面发现了画册。”张旭无奈的说道。
“麻将桌下面？”李启德说道。
“就是，我妈喜欢打麻将，家里的麻将桌桌角有点高低不平，平时是拿些旧报纸垫垫......”
“所以，你四姨找到画册的地方是垫脚？”张美华惊讶道。
张旭点点头，“这也是四姨觉得最为不妥的地方。”
四人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张晓晴突然就迷上一个小说家，然后家里并没有他任何东西，唯一和他相关的画册居然用来垫桌脚的。这的确不寻常。
“那后来呢？”裴心蓝抬抬下巴，看向张旭的手套。
张旭举了一下手，“你说这个？也是四姨发现的，刚拿到画册的时候，她就很警惕，不让我们碰，还特意拿到检验部门去做检验。”张旭苦笑了一下，“她还以为上面被下了什么毒呢，呵呵，结果检验结果一切正常，她就打开翻了翻，内容也没什么。但这之后就出事了——”
“你四姨也开始有张晓晴的情况出现？”裴心蓝问道。
“对！”张旭点头，“但四姨比我姐姐好一点，有了姐姐的前车之鉴，四姨在感觉不对的时候就把画册放到塑封袋里，也把自己的感受和我们说了。”
“那她现在怎么样？”裴心蓝问道。
“还在恢复中，不过精神好了很多。她和我姐的情况不太一样，她变得很消极，也正是因为她们表现的状态不一样，四姨更好控制一些。”
“不对啊？”李启德突然挠挠自己的脑壳，众人看向他。
“那，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麻将台下面的画册是四姨拿出来的，但是是谁放进去的呢？”
“我妈。”张旭答道，“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发现这个漏洞，为什么我姐和四姨碰了画册就有事，但是我妈却没有。我们也发现了，这就是为什么我知道要戴手套的原因。”
众人点点头。
“这个我们可以带走么？”裴心蓝问道。
“当然！”张旭的语气可以算得上喜出望外了，“本来我就不知道这个怎么处理，如果你们愿意解决，我当然是乐不得了。但是，你千万不要乱丢，我不想再有无辜的人受害。这画册只靠触摸就可以传递消极或者是激进的思想，还能控制人心，实在太可怕了。”
裴心蓝点头，“我会好好处理的。放心。”
本来采访应该就这么结束，但余泽森想去探望张晓晴，难得张旭还同意了。这时候李启德安排张美华作为广南都市报的代表，也去看看。一下子私事就变成了公事，但先前刚同意的张旭，这时候也不好再拒绝。
于是余泽森和张美华去青山疗养院，裴心蓝和李启德再次去大剧院考察。
***
《道听途说》项目组，兵分两路后，裴心蓝一直心神不宁。
“只通过画册传递就可以蔓延，就像年初的传染病一样。”裴心蓝自言自语，“这看起来更像是——”
“更像是魔罗作祟。”李启德补充道。
裴心蓝惊讶的看着他，“你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