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画册？”裴心蓝问道。
张旭从屁股底下抽出了一个黑色的文件夹，“就是这个——”
李启德刚想接过文件夹，却被张旭阻止，“不行，你要是这样翻看，你也会变成他们那样。”他说着拿出了一副无菌手套，递给了对方，“你拿着这个。”
李启德接过手套，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有没有这么严重？！”
“你可以不相信，但之后除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他说着，又拿了几副手套出来，“你们呢，要么？”
裴心蓝没说话，接过手套，戴上了。余泽森看裴心蓝戴了，自己也戴上了。
“那我也戴。”张美华说道，也戴上了手套。
***
文件夹打开后，看到里面是被拆开的一页一页的宣传照，内容没有什么特别，都是他小说改编的漫画插画。如果说有什么特别，那就是每一页都有禤哲的签名。
“一般来说，都是首页，或者封面才有签名，这个，有点奇怪。”裴心蓝说道。
余泽森点头，紧接着问道，“而且，这个是原本就是活页的，还是后来拆开的？”
“是我拆开的。”张旭说着叹了口气，“姐姐出事之后，全家都很惊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好意思，冒昧的问一句，你姐姐是发生什么事了？”裴心蓝问道。
“她现在在青山疗养院......”张旭回答道。
“神经病啊？！”余泽森脱口而出，或者其他人白眼×3。
“不好意思，他不是有意的......”李启德帮忙打圆场道。
“没事，她的确......病了。”张旭眼睑下垂，接着说，“姐姐刚出事的时候，家里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只是以为她工作压力过大，心情不好。起初我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就是发现她在网上和人对骂，我们账号有关联，所以她的评论转发我这边会有提示。我姐姐不是那种会和别人吵架的人，她平时都是很温和的，网上的她，不像她。”
“这也很正常吧，很多人网上都会变成另一个人，平时不敢做的事情，在网络上就开始肆无忌惮。他们觉得有屏幕的保护，就可以为所欲为。键盘侠不就是这么来的么。”余泽森说道。
张旭摇摇头，“我姐不是这样的人。”
“我看是你不了解你姐吧？”李启德补充道。
张旭极力反驳，“我姐在T大读的法律，她怎么可能会觉得网络是法外之地，她研究生毕业之后一直都很努力工作，也从来不看什么网络小说。在那场电影之前，她都不知道谁是禤哲，又怎么会帮他去攻击别人？！”
“我相信你。”裴心蓝看着张旭，“我相信你，所以我才来找你，想听听你的看法。”
“等等......”余泽森突然岔开话题，“我想问一下，你姐姐叫什么？”
“......”张旭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