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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喧嚷寂静之心的觉悟(1 / 2)

这颗星球名为“地蓝星”,存在于广袤宇宙的小小一隅。

地蓝星的赤道半径为6366.233千米,是个不规则的椭圆球体,它的表面积大约5.1亿平方公里,其中81%为海洋、19%为陆地,在太空上看呈靛蓝色;它内部有地核、地幔、地壳结构;外部有水圈、大气圈以及磁场。地蓝星是目前宇宙中人类已知的存在生命的唯二天体,是包括人类在内十万种生物的家园,但,地蓝星的体积仅有宇宙大小的10的负78次方,这个数字还会随着宇宙膨胀而变得更加夸张。

“宇宙之大,人类何其渺小。”

此刻,某个躺在病床上的枯槁老人正秉着谋划书思考:人类中的善者用传承和信念的力量一代代地把知识和疑问继递下去,期待着有一天人们能够超脱宇宙载体的限制、达到更高的意识阶段、掌握人类这一物种的生存主动权和生命的奥秘,以及,在大局观后的个人生活中,祝愿所有人能够拥有美好幸福的人生;恶者,则会阻止上述的全部过程并试图把所有人转化成恶者,至于其创造的无数阑槛,则智者见智、半间不界地谈及即可,不可认真介入其中。华炎国发展到现在,敢于发声的恶者已愈发多于善者,地狱变相、鼎镬刀锯的场景屡见不鲜,只有找到小圈子或干脆视而不见才可暂时脱离残酷战场、远离人肉威胁。多少年前便初见这恶劣的端倪,可惜,那些反抗者没来得及成气候。

“如此大背景怎叫上官不寅忧夕惕、下凡不焦心劳思,对吧。”

老人的眼睛里闪过一涟异常的波动。

地蓝星上,统治大炎洲的是国力强盛、震慑四方的华炎国。近现代,经过了“黑元”和“滞尘”两场波及整个地蓝星的科技大战后,它虽然轻松完成了统治整个大炎洲的壮举,但没有贪婪地把势力扩张到整个星球,甚至还与其他众多的势力洽谈、试图为主心骨携领地蓝星长久的和平,因而成为了其它大势力明面上必须尊敬和低头的“巨擘”。而在两场大战前,为了能够便捷地管理庞大的大炎洲,当时的首领就已将华炎国分为了东西南北中五个大省,而原本的瀛冬、乌俄、棒孑国等则后续收纳编容。之后,饱经战争之苦的人民安居乐业,慢慢远离病痛饥荒、步入了新时代。

身为华炎国的一份子,夙昔无比感到自豪和骄傲。

……

螺旋一般的暗淡白光,在无尽寂寥的黑暗里转动着,荧惑之声因此而尤为响彻。

“你…何…选……条…路,……星…没有………量,一切…………预测,何时……归…啊,我………”

困于理解,无法做答;我丢失了声音,我已疲倦不堪。在坠落的中途解裂,存在的感觉消失,这就是,死亡…

无尽的碎片席卷大地,失落的心灵寻找归宿。

碎星闪烁的昏暗世界中,从三叶虫遨游的海洋开始,沧海桑田、沧桑陵谷,直到闪过本质相通的精神共鸣后,那白色的碎片才终于变得闪耀。

于是,某种人类尚未能及的力量如同卵壳中睁开眼睛的恶龙般苏醒了,它满载着异界之能,恸哭歌唱世间黏紧和纠缠着的胎动神经、迷茫灵魂、悲怆生命。而在随即修复感知能力后,它的视线内,正有个面容扭曲的男孩把他捧着的树皮和草根静静咽了下去。它能听到男孩的内心想法:就算会拉肚子,只要能多活些时间,一切都值得…两个可恶的恶魔,再长大点,每天都吃这些你们也别想再阻止我逃到外面了!“咯,呕…好难吃…”

我,感受到他嗜血的目光一直未曾从不远处轻浮嗤笑着的成年男女上移开。是的,痛苦会化做憎恨、焚烧心灵,欲毁灭一切的心愿乃被压迫者最为纯洁崇高之祈盼。啊啊,孽根祸胎无法铲除,孕育的生命又同室操戈,这颗星球怎么会不渴望发出悲鸣。何况更多童稚的结局是没能产生足够的愤怒就活活被亲生者击打而亡、折磨至行尸走肉或纵为一生的工具物,这不是和那儿完全一样了么…我,从滔天仇恨的感同身受中品尝到了一致的反抗“精神”,久远前,我亦是这么过来的。或许生命只要期待、挣扎、全心全意地投入进去,比任何人都为此努力,那么更加残忍的事都会变得轻而易举,幼儿之躯为何无力袭杀成年肉体?力量继承烦以自控,若有谁与我共通身世、感同身受,莫过于此男孩。

“…的…神强度,…既……于彻底……,又………维持……,……………游玩……星…,……”

那声音到底在说什么。还是先帮助这孩子吧,顾不上了。

……

旋转的白光黯淡下去,并腐朽同化为黑暗的漩涡。

少顷,一股斟满“忘却”、失落和悲伤之樽倾斜着将本应逃避的低迷毒药倒下,在哧哧的腐烧声中,世俗所筑的平淡和庸俗之心感受到阵阵剧痛;时间流逝,人们亦终将从回忆中苏醒。

为了听懂“她”所告诫的话,“我”似乎清醒了一些,心有所悟,明白这是梦里了。这个梦我遇见了许多次,可每每都在一切不可改变时才清醒过来,就像个台下欣赏表演、无法操控舞台灯光里必然话剧结局的观众。

那已一片黑色的空间究竟发生过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关乎它的记忆崩溃般流逝,现在只剩下一个逐渐远去的白色人形轮廓,而随着将要醒来的不适,甚至连她的存在都将要忘却。可即便我,拼命挣扎着想要去回忆、握紧,却只能是全然懵懂、不可自知。

“…到了最后,还能握紧你吗?”我尝试着,向唯剩下洁白的模糊的她伸出手去。

……

穿梭异光的隧道,记忆回归至地蓝星某个微不足道的高三学生上。

“啊!”强烈的燥热感骤然将刘佳心的眼皮弹开。他连忙掀开被子,抹下自己头上带来浮躁的汗珠,然,就在醒来以后,那股无根的烦燥便云消雾散、房间里的冷气让其打了个哆嗦。此刻,就连梦中那实际存在过的“清醒感”也变得迷幻和不可捉摸了。

当下,右臂的表上显示23:59,宿舍的窗子点缀斑斓的辉芒,随着细微的汽车轰鸣,光像扩散、绚烂着,一切都很正常。

“夜惊么…我也知道自己焦虑。哎,谁都做过的真实梦也没啥可在意的…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背书。”

梦,什么时候成了笑话,是谁改变了原本那美好而充满幻想的世界?不,其实最初的那些本就是大人的谎言吧。

第二次入睡前少年在床上翻滚了许久,而后,他的意识瞬间来到了翌日的六点半。

平凡的新一天再次开始,名为刘佳心的少年被生物钟准时惊醒了。

他半睁着眼轻飘飘地穿好校服、套脚入鞋、来到阳台并压紧玻璃门、上个小厕、刷牙洗脸,然后颠着脚离开了宿舍。现在这个时间段只有小部分偷懒的精英班学生在去往教学楼的路上,沿途,树影冷清,一位宿管养的白橙色猫带着它的孩子在散步。

迷迷瞪瞪的,少年低下头在心中解说:那些超强大的学霸六点以前就到教室了,他们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周末还上满了父母报的补习班,没人敢否定他们的学习精神、至少必须得同样拼命才能有资格对他们说道什么吧。现在的我,不忘掉昨天背的单词都不错了,不可逾越的鸿沟自始至终都在呢。

天色正暗,少年能闻到潮湿的气味,橙色的月牙也仍伫立在暗云之间,一切如平常那般。刘佳心很快就到了教室门前,他把被保安关紧的未锁之门拉开、在自己的座位上狠狠按了一掌,闷声道:“好困!”,而后郁闷地拿出单词小本子,发了会呆。正准备开始看时,这本该短暂而唯属于孤独者的教室却又无声闯进了另外一个人。刘佳心便瞬息间敏锐警惕地盯过去。

奇怪…那是我们班长,一个长相平凡、身体瘦弱的闷葫芦。

说起班长,他给人最大的印象就是惨。本身就只是个气质软弱的竹竿,还被各老师呼来唤去的要求帮忙、甚至还让他去处理混混上课捣乱插嘴的事情,惨烈程度让刘佳心对一个不敢插手晚自习的班长都没什么怨言。只不过,逆来顺受、不图自尊的人他也向来不会主动接触。

眉毛一歪,刘佳心就趁班长放书包的短暂时机溜了出去,同时碎碎念:“难道他要开始勤奋学习?班长的话…基础还行,现在开始认真也不晚吧、毕竟我也没搞多久。以后不想学习的时候说不定还可以拿他来鼓劲呢。”

嘛,两年来还是头一次有其他人会这么早到教室。

少年靠在老位置的栏杆上,没再多想,杵着下巴开始了单词“朗”读。

“virtual,detective,disabled,visible。”

“…又忘光了。”

……

早上,七点十分。

刘佳心扫了一眼自己的劣质手表,提着单词本走进众人睡眼惺忪的教室,随之早自习便开始,课代表走上讲台道声翻开多少多少页、读啥啥课文,下面的人连声道是然后一通胡言乱语,整个教室就像把五十多只乌鸦聚拢在一起的奇幻集中营。

“亦余心之所善兮,呜呜哇啦乌拉拉!“

最开始是不愿意背诵全文,后来懒惯了,大家连看到古文都会哭天喊地的。

梦游一般的早自习很快过去,分明仅有五分钟长的课余时间,90%的人却都立刻趴在课桌上睡觉,他们无一例外都拥有浓浓的黑眼圈、显然没按正常作息去生活。再次感受到班级氛围带来的奇妙影响,刘佳心打了个大哈欠,困意极浓,回身把手杵在正熟睡的朋友胡赛的桌子上,呆呆看着其偏褐色蓬头。

…每个课程的时间区间都过得很快,回过神来,无数个几十分钟均已转瞬即逝。这样悠闲的日子马上就会随着大考结束了,那时的我真的能接受分数如此之低的自己吗…真的能为失败挤出所谓的“看开了”笑容吗?

虽说是这样,也完全提不起劲来。

之后,第一节语文,刘佳心掏出自己的语文紫色大宝贝,看了一节课五三里已然能倒读如流的各类小说,至于那个老师有做什么?第二节数学,这年轻的复读机用一节课的时间只讲了一道让人听着云里雾里的函数大题,让谁能受得了。

……

二零一五年三月三日,上午十点,数学课后有着二十分钟休息时间的大课间。此时,浅加中学十班的数学老师拔出U盘,飘然走出教室门。

“你听懂了吗。”谢浩然的微声首先从胡赛的后面传来。

“别说啦,给一百年我都学不会。”刘佳心语气崩溃。

听见对话,胡赛咕哝几声,长吐一口起床恶气,嗓音奇大的接话:“就是,浪费老子时间,还不如自学!”

“哎,所以说干嘛要这么讲啊,真是的…”刘佳心悱恻,疲惫中用额头蹭起自己的胳膊,直到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就把头颅的重量全部压上去了。他真的很努力想要听懂函数题的解法,奈何老师一个劲楞唱摇篮曲,怎能叫人不困意滔天。

“嗳,贪吃蛇9700分,破纪录了。”麟旭位于胡赛同排的左一列,他的手里摇晃着老牌诺基亚。

“好厉害…”刘佳心彻底软在桌子上,心里想着,就这么一直半睡半醒吧、反正下两节物理也一点都听不懂,只能梦游。

然而,就在他准备一如既往的、平凡的度过这段无趣时光时,异变,突生。

嘭!!

外面传来震天似的响动。

随后,“是不是没长脑,滚!”震耳欲聋的怒吼打破了教室内外的平静。周围打水、交作业、上厕所、闲逛的一众人登时带着好奇蜂拥而上,把事发地点附近的走廊团团围住;“嘿嘿。”胡赛来劲,也一下子跑到外面。

谢浩然听着动静,道:“都高三了还能吵架。”

“肯定是这些混混喽…不然还有谁这么无聊。”刘佳心声如蚊音。

外面的哜哜嘈嘈未曾停歇。

过一会,胡赛挠着头皮踱回来。

谢浩然:“怎么了。”

胡赛点着下巴:“刚才班长厕所前面摔一跤刚好挡住高佬路了,不是什么大事,人非要找茬。”,而后他不屑一笑,“特么的,傻X高佬好像每次都是年级倒数第一吧,仗着有几个马仔装大爷,我真的是服了……”

“不,别!你理他干什么呀。”谢浩然急忙打断,以免佳心听到后做出傻事,却已来不及了——刘佳心听罢胡赛的话,鼻子立刻嗤响一声、发出巨大震动地撑住桌子、站起并冷声道:“他就是这种人。”,随后阴着脸蹬脚离去。谢浩然伸手想拉回一把,但被用力挣脱了。

“哎,你…聊高佬干什么啊,佳心不是最讨厌他吗。”

胡赛连续眨眼、吞口唾沫,而后耷拉下来:“呃,我知道了…不过小心心又跟班长没什么关系,不用怕他发火啦~我们先睡,物理课要多听会儿,等下在跟他道歉…这些混混真麻烦。”

“也是,班主任昨天说今天要画重点。”看着窗外的人群一角,谢浩然轻摇头。

即使,隔着簇拥了一堆学生的走廊也能看见那个满面通红的高个儿——啊…粗麻轻浮的声音、歪七八扭的黄牙,一个月没洗的鸟蓬头、衣衫不整的着装,皮肤黑糙,浑身汗臭…果然像一只跳脚猴。

但刘佳心只是呆呆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听取着高佬对非亲非故、亦称“不认识的同学”的辱骂。

“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嘛?说话!装尼玛!”

没有回答的声音。

“行。噗,你是觉得…自己很牛逼是吧?成绩好很吊是吧?啊?!在TM吊一下!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狗腿!”

此时因为高佬抬起腿狠狠跺了班长的下腹部一脚,群众意识到严重性,急忙劝:

“哎呀哎呀都是同学,别生气…”

“别这样…”

接着是,有意无意阻挡住从这里通往办公室唯一可行之路的几个混混开口:

“嚯呦~不但被挡在厕所里、昨天还被废物队友举报了,搁谁不难受呀?”

“不要把级长吵来昂。”

“你们要讲点理,凡事不能只看表象,你们觉得我们过分之前,先想想这逼多过分,三、不,挡住五分钟有了吧?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别搞刻板映像知道不,谁没事找你们麻烦。”

“…事情解决前,谁碰他就是想和我们过不去,知道吧。”

“快点走开。人家自己要作死,你们管他?”

“都滚滚滚!”

心想估计也没人愿意真心诚意地帮助班长,刘佳心面色暗沉着、一股子扎进袖手旁观的人堆里,在没有说诸如借过等礼貌用语的情况下直接用蛮力挤到班长身边。

真实情况,比胡赛描述的严重太多。凑近去看,班长正瘫坐在畅通的厕所门外的墙壁边,用双手掐戳着冷汗纵横、电颤似的鲜红额头,他的眉毛挤作一团、肌肉不停颤抖、嗓子还干死一般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唔呀枯鸣,嘴唇更是牙痕遍布、血肉糜烂、发散铁腥味。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高中生能够演出来和有理由去表演的戏码。

“你他娘的今天就是不想道歉是吧!来,继续!老子今天非给你点教训我草!”高佬踩完一脚还不满足,拉住班长的腿把他一路拖到同样是摄像死角的走廊边缘、狠狠一拳击中班长的脸颊,最后甚至跺着班长的脸钻碾脚尖,在他面孔上留下一道肮脏湿润的黑色脚印。

围观群众纷纷翻着白眼咦了一声,远离的却反而是班长;不过高佬倒也有点思维,没有再继续践踏对方的尊严了,他默默到一旁的墙角等候班长醒来,准备倒时继续拿这“碍眼人”当此次事件的挡箭牌——“这种怂鬼肯定是一个字都不敢坦白的,就算真说出来了,没有关键证据,大不了哥几个就哭一哭呗,比惨谁不会啊,最后还不是就给点小惩罚,反而这货之后还得为他的嚣张受更多苦咧。哎呀,舒服了。”

事件告一段落,围观者的眼神即刻出现陌生而失望的光,好几个都望一眼身材魁梧、八块腹肌的高佬,悄悄离开,可是,有人再在经过刘佳心时正好嘀咕了句:“我还以为会拖进厕所~无聊阿,看看朋友圈有没有啥乐子吧。”。

于是,这光化作刀刃深深贯穿了刘佳心的大脑,这恶魔之音化作利剑剖开了刘佳心的心脏。

少年呼吸的声音如在深渊之底。

“这人,已经没救了。”

从殴打开始,刘佳心作为一同围观的路人之一,瞳孔不断收缩和颤动着却只是在无所作为中令惨剧发生眼前——往昔的阴影缠绕在他的周身,愤怒和怨怼从被压抑和抑制的本我中缓慢释放、侵占本习惯世俗和平淡的虚伪灵魂。冷漠环境的一切令他对班长的同情、世界的反抗、仇人的憎恨愈发强烈。

于是,刘佳心稚儿似的不断在心中说话、试图激起自己反抗敌人的勇气:

我…好想弄明白这种人渣为什么总是要欺负别人,抱着所谓的优越感吗?还是自我满足?可惜最后都会成为随便什么人,而后当做自己小时候啥也没做过,甚至穷凶极恶的一些长大后还会继续把更多善良的人拖入邪恶中,只因混迹在群体内他们的一切行为都可以被稀释,只因金钱和暴武取代了老实和品德的地位;而近乎所有受害者,却从始至终就只能自认倒霉,连说话的权利都被攫取、被无数看客羞辱和叫嚣“你不坚强,你卖惨博取眼球”,然而,明明只是将自己的悲惨展示给大众并被曝光是作秀赚钱的小部分事件却更能深入人心,连带着便让痛苦和悲惨成为了饭桌的笑料。这里根本就不会有正义可言,我能感受到的,也只有扭曲和冷漠…这些人,一定是想让自己能在今后的无聊生活中多出件趣事和一个可以随时鄙视贬低以便能快速补充自我存在感的活人玩偶。嘁,好想吐,好恶心……哼,高佬,以前的事因为旭哥他们我才懒得再计较,但今天你居然敢如此羞辱一个生病的人。我道德谴责你,人渣!

刘佳心呼吸急促、脸肌扭曲,咬紧牙关扫视人群——高佬还在冷笑和自得其乐,围观的普通人也仅仅是融在背景里的影子,现在,能做到救人的,只有他了。

刘佳心的嘴唇被自己的门牙撕裂,铁腥味贯通了他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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