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有空就......”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张楷便在掌声中走上了演讲台。
“下面有请我们的青云先生张楷上台为我们讲几句。”李昌文在台上眼神示意张楷上台说话。
“哇——”随着一袭青色长衫从众人眼前穿过，众人发出一声惊叹。
“非常感谢清田先生的演说，清田先生作为我的引路人，在书画道路上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也让我看到了日本书画界的......”
在张楷简短得说了几句之后，清田馆长进了二楼得休息室，其他人则各自散去观看作品了。
“老师，和我介绍下你的作品吧。”张楷一从台上下来，朱百灵就凑上前去说到。
“没问题。”张楷答道。
就在两人准备往前走的时候，一群日本艺术女生操着咿咿呀呀得将张楷围了起来。虽然，张楷日语马马虎虎，但那些女生无非也就是拍拍照，签个名，也不用李昌文这个翻译了。
“小灵，要不我给你介绍下吧。”李昌文不知怎得出现在朱百灵得身边。
“你懂书法么?”
“好歹张楷的作品也是经我手的。”
“我还是听张老师吧。”
之后，张楷带着朱百灵一幅一幅进行介绍。不过很快，张楷低估了讲解员的工作难度，喉咙哑了。朱百灵看到便忙着出去买水和薄荷片了。
“楷爷，我看这小妮子对你有意思，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趁着间隙，李昌文终于能插上话了。
“别瞎说，我们都没见过几次面呢，她还是学生呢。”
“现在不是见上了么，你以为她到日本是为了求学，我看八成是为了你。”
“顶多就是小女生的崇拜，等她看了更多的，就知道我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张楷解释道。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一个戴着白色圆帽，手里挂着皮包的老妇人走进了张楷两人边上的一幅书法作品。
“云在青天水在瓶，好词，好词。”那老妇人用操着日语评价道。
“她在说什么呢？”张楷问道。
“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夸你咯。”李昌文也懒得翻译了，毕竟像这样的书法爱好者的评价大都大同小异。
那老妇人似乎听懂了两人的对话，嘴角微微一笑。
“词是好词，只是这字真是无趣。一板一眼的，像个模子刻出来的，是为了拿奖写的吧。”只听见那个妇人用日语说了很长的时间。
“她又说什么了”张楷继续问道。
“还能说什么，就是些陈腔滥调”
“你不用骗我了，我日语虽然半吊子，但无趣这个单词我还是听懂了。”
“就是个普通日本老太婆，这么在意干嘛。”
“的确是，对牛弹琴。”张楷没好气的说道。
“的确是，不堪入目。”这回，那老妇人用的是中文。而显然，之前的两人对话，她也听懂了。
“你懂什么，写的正楷有什么不对，难道非得笔墨四溅才叫书法......”仿佛张楷的自尊心被戳中，声音顿时大了起来，周围人纷纷聚了过去。
“张楷你别较真。”李昌文赶紧拦住他，想把他拖到一边。
那老妇人也不再多说什么，朝门口走了过去，但还是摇头说了句“真是无趣，还没我孙女写的有意思。”
“你......”张楷推开李昌文追了出去，还想辩论。
等到追到门口，却发现那老妇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美术馆外又下起了雪，地上人们走过的痕迹又被重新掩埋了起来。就像天空没有飞鸟的痕迹，却是已经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