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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是那样想的,但在写这篇文章时,我相信马西里必是坠落凡间的精灵,不然怎么会给我那么神奇的指引。

看到此处,林绪好奇心更甚,“姑父这么夸赞马西里,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缘故?”他心中想道,又继续读了下去。

“马西里携带装备一应齐全,我们俩头戴手提的照明设备照得四下雪亮,我到过世界上许多地方,见识过因各种原因形成的地质地貌,这个山洞,我一眼望去,就能肯定它是在一次火山喷发后,由那些喷涌而出的岩浆冷却形成。

洞口算起,我俩一前一后躬身向深处行进约有百米,山洞宽度忽然一变足有三米宽窄,洞高也赫然一变有七、八米高下,非但足够让我和马西里并排行进,就算我俩尽情跳跃也不用担心会磕碰到头,放眼望去,山洞狭长黝暗,路途所经,我看到的始终是无尽熔岩。

‘埃德森先生,不瞒您说,我爱好攀岩,平时有空,我常常一个人来悬崖攀登,这个山洞,是我在这里练习攀岩,一次极偶然的情况下发现的,因为之前峭壁攀岩,我在悬崖还从没有遇见过他人,所以,我揣测,你我之外,目前,应该并没有旁人知道这个山洞的存在。我发现这个山洞迄今一年有余,虽然洞窟探秘约有五、六次,但我还从没有哪次把这个山洞走完过,时间最长的一回,我山洞往返花费了大约四个小时,却仍然没能走到尽头,所以,遗憾,迄今我都不知道这个洞窟倒底有多深。’行走在旁,马西里热情介绍说道。

听闻马西里话语,我头脑‘嗡’的一声,‘天啊,他走了两个小时都还没走到头,他...他今天不会是打算让我陪着一直走到底吧,那来回得要花多少时间?!’我心中后悔莫及,为什么会那么草率就答应了马西里的要求。

‘这也许只是普普通通一个山洞,就算寻到尽头我们也终一无所获,不过,我认为探险最重要的其实在于享受那过程带来的快乐,而并不是结果一定要得到什么,再有,能够和朋友一起探险,相比我只身一人在山洞探险,我想,那能带给我的必该是成倍的快乐,埃德森先生,您说,我说的对吗?’我还来不及借口表示因为时间关系,我至多只能逗留不超过一个小时,马西里已然充满热忱说道,眼看他望着我目光真挚,我那些托辞自是不便再说出口,不过,我当时实在是心中憋屈,以至,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偏偏,马西里误会了我眼中泪光含义,我看见他脸上浮现出感动的神色,半响,他情绪激动说道:‘埃德森先生,我……我真高兴能为您服务,让我有机会认识您这样一位朋友。’ 我毫不怀疑马西里说话发自内心,但我却差点没哭出声来,只为他误会了我的心意。

洞窟景致阴暗乏味,不多会儿,由于感觉头昏眼花,跟随马西里身后,我只是有气无力地挪动着双腿。山洞地势倾斜,明显一直朝下延伸,洞内拐弯处不少,几乎每前行数十米都会遇上一个,不过好在一路行进,并没有碰到别的岔路,那不由让我在心中暗暗庆幸待会儿返回时不至迷路。

途中,我不停留意着时间,当终于在煎熬中度过了两个小时,我忍不住开口询问马西里,问我们这次行进速度有没有他独自在山洞探险四个小时那次快,眼看马西里摇头,我双腿发软,差点瘫坐在地。‘马西里,两个多小时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之后,每前行十分钟,我都会提醒马西里,并赌咒发誓地表示,如果接下十分钟仍走不到山洞尽头,我们就打道回府,这见鬼的山洞,天知道是不是围绕着地球在兜圈,就算马西里坚持,我都不会再陪他走下去了。

马西里倒是聪明,他并没有直接反对我的说话,但每到了我声明的时点,我死活都不肯继续前进时,他却会说‘埃德森,我的好朋友,再陪我走十分钟,就十分钟,也许还要不了那么长时间,我们就能走到山洞尽头,为此,我会一辈子心中感谢全因有您的陪伴,才让我坚持走完了这个山洞;我相信,您绝不会想因为您现在的放弃,让我遗憾地没有坚持走完这最后十分钟的路程,到达山洞尽处,为此在心中记您一辈子吧。’

马西里一番话差点没惊讶得我眼珠掉地儿,看不出,这外貌憨厚淳朴的意大利小伙子一张嘴倒是蛮厉害,我可受不起让他咬牙切齿牵挂一辈子,所以我只能被迫由着他一次次哄着朝下走。

‘我走不动了,也绝不再朝前走了,随它怎样被记恨一辈子,只要马西里他不嫌累,任由他在意大利天天把我从早痛骂到晚好了,反正我人在美国听不见,连头发都不会因此掉上一根。’记不清第几个十分钟过去,想到一直这样走下去终归不是办法,心里拿定主意,于是,我忍无可忍停下脚步,‘马西里,我不走了,我要回去了!’马西里大约在前方二十米开外,我朝他背影挥挥手,大声喊道。

‘埃德森先生,您快来,我们已经走到山洞尽头了。’马西里这么说,但我明明看见他照明设备发出的光亮还在向前移动。

‘你别想骗我。’我大声喊道。

‘是真的,埃德森先生。’看看马西里当真停止了移动,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这小子再敢往前走一步,我绝不上当,立刻掉头往回走。’

马西里没有再前行一步,只因我俩真的已走到了山洞尽头。

‘和我想像一样,我俩探险真是在这样一无所获中结束。’马西里若无其事说道,可我听得出,他的心情分明有些失落。

‘难道你还真的幻想能在这山洞里发现个宝藏?’我心下窃笑马西里的天真,‘总算了了你的心愿,这下我们可以回去了。’我强忍开心地对着马西里背影说道。

‘好的,埃德森先生。’马西里回身说道,刚才他身体遮挡,所以我并未发觉有何异样之处,而此时,他转身,在我头戴照明设施强烈光束照射下,我忽然感觉刚刚马西里面对的洞壁有一丝说道不清的异样,只为,我隐约看见一样令我感觉有些奇怪的事物。我疑惑上前,却见洞壁上嵌着一块物体,那是块大部被熔岩包裹,露在外面部分看来不过如一粒红枣大小、色若煤炭般的物质,以我多年经验推断,这物质最初应该是夹杂在高热的岩浆里,等岩浆冷却后,最终它变成了我现在看到的样子,类似这样被裹在熔岩中的‘煤’在我学术生涯中还是第一次遇上,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因为我知道这东西不管看起来再怎样像块煤,但它却绝不会是煤,因为如果它是块煤,当初早就应该在滚烫的岩浆中化为灰烬,而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所以,我当时做出决定,把它带回去,看看这究竟是怎样一种物质。

‘马西里,请等一等。’我回头叫住刚刚走不多远的马西里。

马西里停下脚步,转身疑惑地望着我。

‘终归是到此一游,我却想摄录些影像以作日后纪念。’我若无其事称道。

马西里点头依允,之后,由他负责为摄影提供照明,唯恐有所遗漏,我则尽可能全面地摄录下洞窟尽头的每一个角落。

摄像完毕,我拿起随身携带的钉锤,小心翼翼地将包裹有‘煤’的熔岩从洞壁上剥离下来。

‘埃德森先生,这块石头有什么价值吗?’眼看我如同对待珍宝般爱惜地将岩石装进背包,马西里不禁好奇问道。

‘一块有纪念意义的石头,我要把它带回家放在书架上,好让我一看见它,就想起我曾到过西西里岛,和你这么位朋友一起探过险。’我说话明明语带讥嘲,我把石头带回家,怎么可能会是为了纪念我竟会蠢到和马西里一样在这该死的山洞里浪费了几个小时,但马西里无疑相信了我的鬼话,他开心地大笑,如今,我真为自己当时撒谎欺哄马西里的行为感到无比自疚。”

姑父的描述不禁令林绪联想到刚才那看上去像是熔岩里的一块煤的图片,“想来姑父说的不错,那不是一块煤,却不知会是什么东西;姑父对马西里说谎他应该感到羞惭才是,这‘自疚’二字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带着疑惑,林绪又然继续起了阅读。

“回到酒店套房,关好房门,我对那块岩石先是做了全面留影,然后,我找来工具小心地去除掉裹在‘煤’外面的岩石,熔岩中的那块‘煤’原来足有驼鸟蛋大小,而之前裸露在外只是它极小一部分,以那块‘煤’斑驳参差的外观判断,它极像是某种物体发生爆炸后剩余的残部。为了确认‘煤’的身份,我尝试上网搜索各种相关信息,虽然我几乎忙碌了个通宵,但最终对于有关‘煤’的信息获取,却始终是毫无眉目,最后,我不得不做出决定,把它带回我的实验室继续化验分析,急于寻找到答案,不顾当时已是凌晨五点,我网上订购了当天的返程机票。

‘带着它,机场过安检时不知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在前往机场的出租车上,我内心不安地想着这个问题,来到机场大厅,排队等候安检时,担心警报响起,我几乎全程不敢抬头,但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完全多余,那东西躺在我的挎包中,最终顺利地通过了检查。

登机后,坐在座位上,我将挎包紧紧拥抱在胸口。

‘你倒底是个什么东西呢?’眼看邻座客人在顾自专心翻阅杂志,捺不住心情激动,我悄悄伸手,去触摸挎包中的那块‘煤’,未想,我的指尖刚刚触碰到那物体,蓦然,一股强烈的电流循着指尖直锥我心房,言语难以描述心脏痉挛那种痛苦的感觉,那刹,我本能甩手,挣脱挎包。

我猜测自己当时脸色一定很难看,而数秒过去,我才感觉魂魄重又属于自己。

‘请问,你是不是感觉不适?需不需要我叫人帮忙?’ 泰半是觉察到异样,一旁乘客好意问道。

‘谢谢,我只是有些晕机,不碍事的。’我虚弱无力对那位乘客谢言说道。

‘这东西竟然能够放电!’我内心委实大为惊诧,昨晚在酒店,我明明各种触摸把玩,当时,并没有任何异常状况发生,可现在,我却险些被它给电晕过去。

我带着惊疑,下了飞机,顾不得回家,我径直打的奔赴我的实验室。

接下来几天,通过实验室各种设备对那物质作过全面性能测试后,对它所具有的特性,我总算是有了初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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