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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 9.The Jasmin Garden(1 / 2)

不久之前,斯内普被房间里的画像叫醒。对方是位熟面孔,魔药教授在邓布利多的校长室里见过他的画像。圣·安德鲁·西耶尔顿·弗拉梅尔,霍格沃兹的第二任校长,他定下的许多规定沿袭至今,影响深远。

这位校长被史书称为“完人”,以理智内敛著称。外表华丽得体,风度翩翩,听说具有安茹皇$淫荡,被封为某地的伯爵。

在校长室里,他总是高高在上俯视着所发生的一切,不管邓布利多怎么胡闹折腾,他一不评论,二不插手,总是像在看戏。

可他眼下正头发散乱,垫肩都歪掉了,慌慌张张,毫无风度地叫自己去救救他家的孩子。

当斯内普赶到时,小姑娘已经自我拯救成功了。他无奈地旁观了一场家族内讧。

“很遗憾我们不能给你提供一个座位,教授——斯内普先生。”

“这不是问题,校长先生。”

站在圣弗里曼高高的穹顶下,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斯莱泽林院长也感到了压力。

对面这群二三十个的幽灵,看起来都很年轻,有的甚至就2、30岁的模样。可是任何一个稍有见识的巫师,看到这样的阵容都会感到眩晕。之前那位圣人安德鲁已经变得不起眼,这里传说中的人物太多了。第一个亡灵法师芙蕾雅,第一个元素法师蒙佩兹,光是较为近代的一位克劳修斯,其空间理论上的造诣就让无数人膜拜,他算辈分应该是西尔维娅的爷爷。更别提还有一名梅林时代的大魔导师,安布罗修斯,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他们完全看不出刚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面对自己时斯文而疏离,带着标准的贵族式笑容。

“如果你不介意站着,可否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出现在——私人场所?”

斯内普挂起了假笑:“不凑巧。”

他可不想惹毛他们。

尽管他从头到尾旁观了刚才那场激烈的对峙,但那是他们自家的事情。他可不敢和那有恃无恐的小女孩一样,去反抗这些个个都是魔法史上首屈一指的大人物的弗拉梅尔们。他们绝对有办法让他出不了这间屋子。就算没有了身体,只剩下灵魂,他们依然带给他沉重的压迫感。

“既然这样,我们是否该让你支付代价,为了你不该看到的东西?”

“可怜的小姑娘,大概正在哭吧。”

他就知道!斯内普格格地咬了咬牙。惹上了大麻烦。

谁叫他没抵抗住诱惑,他这是自讨苦吃。

不情不愿地接下了任务,斯内普转身就要走。

“等等。”

“你不带上钥匙,准备去哪儿找她?”

“钥匙有什么用?”斯内普问道。

“权限与象征。”

“没有得到钥匙承认的人一旦走进,火焰之门会将他燃烧殆尽,连灵魂都不剩下。”

“茜茜……塞西莉亚她前几天寄回了这把钥匙,正式放弃了身份。祖宗之名尽数从她名字中剥夺,她现在只是塞西莉亚·布莱克了。”

“这把钥匙对西尔维娅来说是多余的,西尔维娅从小就有另一把钥匙。”

“钥匙之间相互感应。”

原来如此。斯内普听出了他们言下之意。

小姑娘无法接受被母亲背叛,就把她的钥匙泄愤一样地随便给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解决了内心的疑惑,斯内普一阵风一般地拾起蜷缩在墙角的零碎物件,大步流星地,从门口走了出去。

并不需要钥匙的指引,斯内普猜到她会在哪里。

走进花园,沿着林荫大道,走过大约二分之一。白天她指着这条小径,说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小路的尽头,有一个隐密的花园,院门被繁茂的常春藤密密缠绕着,秘银打造的精致小锁断成两截,躺在地上。

年轻的教授放轻脚步。

用修剪成方形的灌木植物围成的小院子里,架子上吊着藤椅,一大片洁白的茉莉花田中,白裙的金发小女孩背对着他。她赤脚蜷在地上,头埋得极低,肩膀在颤抖,双手用力揪起花草,再狠狠扔出去。

夜风把清淡的茉莉花香送过来。隐约能听到压抑的啜泣声。

白天她那么活泼而骄傲,向他介绍着各种传说轶事,谈起学术问题时神采飞扬。

斯内普感到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一定不想被人看到这个样子,斯内普判断。

他故意把脚步放重。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西尔维娅心脏一缩,她条件反射地回过头来,手里的魔杖指向了来人。发现是教授,西尔维娅有一瞬的不知所措,随即是不可遏制的羞恼和怒气。

“我以为作为一个绅士,您充分地理解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先生。”

小女孩微扬起脸,带着浓浓鼻音,和竭力维持的平静。

斯内普看到她的长发因为被水濡湿而变成深色,几缕额发零乱地贴在前额上,皱起了眉。

“如果不是你忘记了东西,我就不必要走这一趟,弗拉梅尔小姐。”

斯内普拎着钥匙,向她示意。

西尔维娅狠狠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爬起来,踏过花田,向他走去。

她的脚冻得通红,上面还有道道伤口。

“我想你的大脑还不至于被冻成一个空空的陶罐。但如果你继续如此轻率,我就不确定了。”

“我想这不关你的事,先生。”

西尔维娅从他手上接过钥匙,捏在手心,攥紧拳头,浑身发着抖,像是在忍耐什么。

斯内普挥手给她施了个温暖咒,说道:“现在,如果你坚持要在十二月的寒风中赏花,”他瞥了眼被蹂躏得乱七八糟的花田,“我就不奉陪了。”

“恕不远送。”

西尔维娅站在原地,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狠狠地把钥匙扔了出去,扔得远远的。然后转过身,有些呆滞地看着一片狼藉的花茎,绿叶和白色花瓣。

她每天都记得浇水。看见它们零落在自己手中,她感到心疼,又有种破坏的快意。

“对不起。我真没用,只能向你们发脾气。”

西尔维娅感到悲从中来。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在,她什么也没有。

去而复返的斯内普,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白裙的小女孩,蹲在花田里,对着地面放声大哭。她挥动魔杖,一株株地把它们栽回去,花田恢复如初,但她仍在哭泣。

静静站了一会儿,感觉到她没有消停的迹象,斯内普快步走过去。

西尔维娅被一把拎起来,“谁?干什么?”

“送你回家,小姐。”

“我不——”

“我也不愿意。你可以自己亲自和你家人去说。”

“那群老东西!如果你受到了他们的威胁——”

“哼。”

斯内普不由分说地拎着她的衣领,走向门外。

“放下我!”西尔维娅尖叫道:“我又不是没长脚!”

“是的,你当然有,只不过它已经冻成一块硬邦邦的火腿了。”

“您不能给我变一双鞋子出来吗?”

斯内普懒得回答,只是挑起眉看她。

要求一个未婚男子给姑娘变鞋子,实在是强人所难。

察觉到这一点,西尔维娅恨恨地把脸转过去不看他。

十二月的寒风中,只能听到富有韵律感的脚步声,和袍子被风猎猎鼓起的声音。西尔维娅被拎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她感到头晕。头很重,鼻子堵住了,耳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不真实。

“不,我不要回去!”

越接近庄园,西尔维娅感到越抗拒。

“那里不是我的家!”

斯内普嘲讽地说:“如果你坚持,你只能流落街头,西尔维娅小姐。”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

西尔维娅被戳痛了。她奋力推开男人,跌落到地上,很痛,但她没有管那些,只是从衣服里面拉出另一把钥匙,狠狠地扔出去。它划出一道银色弧线,落进喷水池里,发出沉闷的声音。

斯内普面色不善地盯着她,见她脸上一丝悔意也没有,只有一脸发泄后的阴沉快意。

“我不是无处可去。我选择留在这里,是因为它对我有用。”

西尔维娅倔强地抬起脸,面上带着自嘲、痛苦,却仍维持着骄傲。

“我会学到一切,然后把它推平了。我会自己造一个比它强得多的房子。”

姑娘冷静的宣布。

他有点明白了。

这东西也许价值万金,对她来说却可有可无。

这孩子是真的没把这里当家。“这房子谁要谁拿去”,她方才对她祖先们说的话,都是出自真心。不管这里如何奢华舒适,她只不过在欣赏它。家族的圣地,她只当是书库。她住在这里,就像一个过客。

他想他明白这种感觉。就像蜘蛛尾巷对于他来说一样。

斯内普看着小姑娘,她的脸冻得通红,膝盖上青紫,脚上在流血,身体在寒风中发抖,他紧皱着眉头,又往她身上扔了好几个温暖咒,但她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她在发烧。

手伸向她衣服后领,目光接触到她脖子上被勒出的红痕,改为去握她手臂。那么软,那么细,感觉稍微用力就会捏断似的。最后,他不得不采用了一个对他来说极为陌生的动作——将小姑娘从地上抱起来。

瞬间,双方都僵硬了。

西尔维娅感觉到一双手臂有力地托着自己,温度透过衣服传递过来。这是极为陌生的感觉,伊利安也没有抱过她几次。她双手抵着他的肩膀,不敢向前倾,身体僵直地,努力保持着平衡。

不敢靠近,却也不想放开。

“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弗拉梅尔小姐。我记得你一向很放肆。”

西尔维娅恼羞成怒。她挣扎起来,对方却趁势把她抓得更紧。

“别乱动,弗拉梅尔小姐。你安分点,有助于这种折磨提早结束。”

低沉的,华美如大提琴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西尔维娅感到耳垂有些发烫。

也并不算是什么折磨。硬要说的话,大概是福利。

倔强了一整晚的小姑娘,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的,现在终于放松下来,软趴趴地靠在男子宽阔的肩膀上。

斯内普抱着小姑娘,大步向前走去。

寒风被他的身躯和手臂阻隔在外,西尔维娅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她竭力压抑着,不想被发现,但在距离为零的情况下,毫无秘密可言。他瞥到了怀中小姑娘脸上晶莹的痕迹,感觉到她身体的细微颤抖。

他回忆着稀薄的童年记忆。在他母亲还没有被发现是个女巫时,他的父亲曾经宠爱过他那么一阵子。那时他是怎么做的?斯内普犹豫了再犹豫,用一只手把她抱紧,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迟疑着,摩挲了一下。

西尔维娅瞬间僵住了。

她想问,喉咙却被堵住了,张开口什么也说不出。她剧烈地颤抖了好一会儿,克制不住地向他怀里扑去,纤细的胳膊圈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肩上,呜呜地哭着。

斯内普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把手在她的头发里轻轻移动,继续抚摸她的头。

很快便到庄园门口了。

“弗拉梅尔小姐。”

“嗯?”

“你的家人——”

斯内普觉得自己应该说出来。

那群幽灵们焦急地来找他救人的神情,在她跑掉后明显颜色变淡,却还气势全开地对他颐指气使。

可如果他们并不想让她知道……

“我会为您报仇的,教授。”西尔维娅嘴角弯了弯,眼睛里放射出邪恶的光芒。

“总有一天,我要把书搬走,把塔楼推倒,用烂石瓦砾把他们全埋起来!”

其实她知道的。幽灵没办法触碰到任何东西。故意激怒她,也是家族传统。

为了锤炼她,言语刻薄甚至恶毒,希望她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早日学会听到见到什么都不为所动。

代代弗拉梅尔都是这么成长起来的。

知道归知道。

“我要把他们用强力魔咒固定住,塞进一个小箱子,外面灌注上秘银,一丝风也别想跑出来,然后把他们扔进大西洋,让他们在海底呆上永生永世!”

西尔维娅神色疲惫,眼神却愈发清亮。

看见怀里的孩子小脸又恢复了骄傲,琥珀色的眼睛里又绽放出光芒,斯内普的眉头今天第一次地舒展开来,略微放松的唇边隐隐带上一丝笑意。

不久之前,斯内普被房间里的画像叫醒。对方是位熟面孔,魔药教授在邓布利多的校长室里见过他的画像。圣·安德鲁·西耶尔顿·弗拉梅尔,霍格沃兹的第二任校长,他定下的许多规定沿袭至今,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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