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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1 / 2)

16.意外身

柳宜生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一路破口大骂,被关进了潮湿冷的牢房里,气得直喘。看被自己连累的麒庚麒硕,终於有了些内疚之意,想来是自己连累了他们,如果不是自己实力不济被抓,兄弟俩也不用顾忌著他而被生擒。

这麽一想,咬了咬唇抱歉道:「对不起,都是我平日不好好练功,害的你们……」

他这咬著粉唇眼眶都急红了的模样让兄弟俩都看痴了,麒庚忙说:「我们没保护好你,这如何能是你的错。」

麒硕倒是指责了他几句:「你初入江湖经验尚浅,为人打抱不平是好事,可以後要看看形势。你同情那小倌,不愿意他被禽兽糟蹋,也不用在人家的地方就和人打闹起来,我们大可探明了形势,再来这县令俯把人救出。你如此冲动行事,就算当时把县令赶走了,难道还能日日在小倌馆护著那男孩子不成?」

麒硕说的有理,柳宜生其实也觉得自己是冲动了,生平第一次行侠仗义就落的出师未捷身先死,柳宜生心中郁闷,抱著腿往干草堆上坐下。

「那儿冷,小柳儿坐麒庚边上去。」麒硕的体温比柳宜生的还低一些,怕他冷到不敢抱他。

「哦。」柳宜生撅嘴沮丧地挪到麒庚边上,靠著他的身子感受他源源不断的火力,身子放松了下来道:「我们不知道还要被关几天,本来应该今天就回去的,爹爹肯定又要骂我了。

「没事啊小柳儿,我们回头跟祭祀大人说是我们贪玩才误了时辰,绝对不把你闯祸的事情告诉他。」麒庚搂著小柳儿,心情大好,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是在蹲大牢,比昨晚跟那哭哭啼啼的小倌在一起高兴多了。

「恩,那禽兽县令也不见的能关我们多久。」麒硕沈吟著,眼睛一亮问道:「小柳儿你身上不是带著许多药麽?」

「我怎麽忘了这茬!」柳宜生一拍脑袋,直呼自己蠢钝,「方才我就该把那一群人全毒傻了!」

「不急,接下来只要有人开了这牢房的门,你就用毒,我们兄弟俩开路,你只要护著自己别再被人抓去了就好。这区区牢房不会有太多的人守卫,我想那县令恶事做多,定是把大部分的人都调去保护他自己了。

三人商议定,等著那县令放他们出去提审他们。可奇怪的是,县令好像是把他们忘了,直到天黑也没有要提审,只有衙役递来三碗清水和三个糙馒头。

柳宜生皱著眉不肯吃,这种比石头还硬的馒头本无法入口,吃进去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胃。

「小柳儿你不吃,一会跑回家的力气都没了,乖乖吃点啊?」麒庚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自己那一个,拿过柳宜生的那个,细细掰开沾了水往他嘴里送。

柳宜生强迫自己咬了几口,就盼著那县令兽大发来找他们,那他们的计划才有实行的可能。

他们三人在牢中郁闷的时候,柳慕言也十分焦躁,他在院子里边踱步边往村口方向看,原本约定三人今日就回来,可月亮出来了都没见三人的影子。

「太不像话了!一出去心思就野了!你难道没有和你儿子嘱咐过今夜前一定要回来麽?」他心里不安,火气自然全发泄在了可怜的麒天佑身上。

「怎麽会!我千叮咛万嘱咐今晚前一定要回来的。好慕言别生气,事情哪里有这麽巧,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麒天佑软言软语陪笑安抚他。

「若是他们今天就变了你说如何是好?」柳慕言凤眸一瞪,麒天佑骨头都快酥了,直说不可能,两个臭小子晚熟,这离成年还差两个多月呢。

柳慕言白了他一眼,对麒天佑的保证不以为然。麒麟的变身期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在成人仪式完成後,由祭祀引导著控制自己的能量。可是也有些麒麟在成人前在三个月内就开始躁动著渴望变身。如果他们人在麒麟村,由村里的特殊磁场保护,可以把这种躁动压制下来。但如若他们出了麒麟村,那仅有七日的时间可以被持续压抑住变身的冲动,过了七日,还能不能维持人形就难说了。这也是柳慕言不放心让他们出村玩去的原因之一。

俗话说怕什麽来什麽,柳慕言的担忧并没有错,午夜时分,已经迷迷糊糊睡著的麒硕麒庚忽然感觉有股暖流在体内乱窜,一开始还只是心跳加速,渐渐的,身体就像是要涨开一样,神兽的直觉告诉他们恐怕这是要提前变身了,兄弟俩怕吓到柳宜生,忙把睡梦中的他摇起。

「唔?怎麽了?」柳宜生揉了揉眼睛,却看到兄弟俩一脸的汗。

「小柳儿,一会不管你看到什麽都不要惊慌,这里出现的都是我和麒庚,我们不会伤害你的。」麒硕强忍著燥意说道。

刚说完,这种涨开的知觉从头顶的百会开始,渐渐蔓延全身,突然两人虎吼一声,浑身怒涨,瞬间衣服爆裂开来,两人从人形变身成了两匹健壮的麒麟。

柳宜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眼前哪里还有麒硕和麒庚,俨然是两匹高大壮说的骏马,他们马身鹿蹄,油光发亮的皮毛,清奇硬朗的骨骼,还有肌理分明又强壮的廓,四肢著地站起竟然有他大半个人那麽高。柳宜生毫无心理准备,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麒硕?麒庚?」他颤抖著手想去碰一碰他们又不敢。麒硕麒庚怎麽会一瞬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我们,小柳儿,别怕。」那匹棕色的骠马开口道,一听声音是麒庚的。

「我们应该是提前变身了,这是我们的本体。不过这样也好,我们这就带你走。」

兄弟俩心有灵犀,麒硕把呆楞著的柳宜生叼起来甩到麒庚背上,害怕掉下来,柳宜生紧紧得搂著大马的脖子,像是骑马一样的坐定了。

麒硕对著牢门,喷出了一口寒气,铁锻造的牢门霎时被寒气冻的脆弱无比,麒硕一脚把结冰的牢门给踢碎,两匹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背著柳宜生冲出了牢房。

狱卒听到一声巨响,磕睡都醒了,可是再回头哪里还看到牢房里有什麽人,只有被破坏的铁门而已。

午夜的街道没有什麽人,只有一个打更的眼前一花,好像看到两匹雄壮的不得了的马从眼前掠过,可是他们速度太快了,他看不清,以为是自己磕睡了,不以为意地继续打响了三更的锺声。tttt

作家的话:投票好,我去虐庚弟555(

17.成人仪式

麒麟的奔跑速度不是寻常的千里马能比的,不消多久,三人就回到了麒麟村。柳慕言因为担心他们一晚上未睡,麒天佑不得不陪著熬夜,看到儿子门背著小柳儿,一边谢天谢地他们总算回来了,一边哭丧著脸,他们果然提前变身了。

「去麒麟洞,把小柳儿也带去。」柳慕言顾不得生气,他们这个样子,成人仪式不得不提早举行了。

柳慕言父子,麒家父子一人二兽进入了已经摆设完毕的麒麟洞,仪式就要开始,柳慕言清冷的声音传来:「麒硕麒庚,跪到阵法中去,族长请带著柳宜生一边观礼。」

四人没人敢不听柳慕言的命令,各就各位,只是柳宜生还怀著满腹的疑问,他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候,也就乖乖地站在麒天佑旁边观看。

等著时辰一到,柳慕言念起了祭祀文,洞中五颜六色的水晶竟像是突然活了一般,交相辉映,生出了五彩斑斓的光芒,把阵法中的两匹麒麟笼罩起来,美轮美好地像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水晶光彩打到肌分明,骨骼结实的马身上,壮硕又健美的肌体仿佛蕴藏著无穷无尽的能量让人心向往之。

兄弟俩起初还不觉得有什麽,柳慕言的经文念得越来越快,水晶光芒也越来越多强烈,渐渐地兄弟俩感觉到丹田处聚集的气息慢慢上涌,像是要突破四肢百会一般,一会凝结,一会分散。

身为冰麒麟的麒硕渐渐四周起来寒意,岩洞时而滴下来的水珠瞬间便凝成了冰点,应声砸落在地。而身为火麒麟的麒庚却马上散发灼热的气息把方才凝成了冰的水珠再融化。

此番冷热相交了近一个时辰,两人的气息慢慢地稳定了下来,并且逐渐往体内收去,直到完全融汇吸收,水晶的光芒才暗淡了下去,最终恢复了寻常的样子。

「柳宜生,你今天看到的是我们族里最大的秘密。我们所谓的麒麟,并不是只是一个称呼,而是真正的上古神兽,拥有无穷力量,会变成兽身的麒麟。」柳慕言回过头对还受著冲击的柳宜生认真说道。

「那我,我成年後也会变成这样吗?」他知道他生活的村子叫麒麟村,也知道族人都自称麒麟一族,但是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一种称呼,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族人是真正的上古神兽的後代,成年後会变身这种样子。可是眼前的景象又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两匹大马一般的神兽就是麒硕和麒庚,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人。

「你和爹都是祭祀,祭祀是寻常人类,不会变身麒麟。」柳慕言见柳宜生只是对突如其来的真相吃惊,并不见厌恶或者无法接受的神奇,微微松下一口气。

对柳慕言来说,他本能有些避讳和儿子谈起身世的问题,他知道自己对这孩子的心思从来就不是纯净的,当初把他抱养回来不是因为喜爱或者有不得不抚养他的血缘关系,而是纯粹因为他特殊的身体能够解决族中的子息困境。

柳慕言自以为能做到冷血冷清,可是面对一手养大的孩子,他说不出口收养他的真相。

至於一直没有告诉他他是和麒家兄弟都不一样的人类,则是因为在柳宜生少年心未定,他不能冒险把族人的秘密说出去。

麒麟村一直有收养人类孩子的传统,却鲜少有人类孩子知道自己是异族,因为麒麟大部分的生活习和人类没有两样,他们一辈子都未必有机会看到麒麟变身,知不知道彼此的种族本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柳宜生却是不一样的,他是他的继承人,他的希望,他的使命。

「小柳儿,你们不会变身也没关系,比我们神兽的地位还高,你看你爹爹,麒伯伯身为为族长还不是被他任打任骂……」不著调的族长大人不知所云地著嘴,被柳慕言眼刀一甩立马噤声了。

「现在爹要教你为族人完成变身,你能做到麽?」柳慕言问道。

柳宜生想了想,眼神坚定,点了点头。虽然他才知道族人的秘密,但是他心里并不害怕那两个高头大马的家夥。他们是他的好友,麒硕更是他倾心的对象,知道会变成兽身是他们的常态,又看了超出自己幻想的神秘的成人仪式,自己还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作为祭祀的继承人,当然要肩负起为他们完成仪式的重任。

「看到那儿的两桶水了没?」柳慕言往一个方向指了指,「那是圣泉之水,能帮助两人收回力量。你用那水帮他们从头到尾都沐浴了,特别是阳具,一定要每一寸都沾到水,才可以变回人形,去吧。」

「是,请爹爹放心。」柳宜生暗暗握拳,虽然心中还有些忐忑。他一定不会辜负爹爹的期望的。

柳慕言交待完一些注意的事情,冲著麒天佑瞥了一眼,两人便出了麒麟洞,把地方让给了三个年轻人。

「原来你们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也不早点告诉我,差点吓到我。」柳慕言一走,柳宜生就放松下来,蹲在阵法边上问还跪著的兄弟两。

两兄弟看著他,神色复杂。柳宜生这才想起,仪式的全程他们都是不能说话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果然没脑子。

「额……对不起忘了你们现在不能说话了,你们放心,我可是技术过关的,一会一定让你们变的舒舒服服。」已经接受了两人的兽形,柳宜生觉得身为两头大马的兄弟俩也挺可爱的嘛。刚才骑著麒庚回来,那速度简直绝了,自己那会没心思好好感受,回头非得让他们带著自己再骑个几回合不成。

「说起来,爹爹也对那麽多雄做过这种事情吗?想起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

兄弟俩听得都想吐血了,什麽事情,要不要说的那麽暧昧!

「不过职责所在吧,爹爹说了,别把你们当人,就能清心寡欲地完成工作了。」

喂喂,什麽叫别把他们当人,这话听上去一点都不让人开心愉快好吗!

柳宜生看兄弟俩神色风云变幻,又口不能言,一个人开心愉快地唠叨著,很快就到了变身时间,他呀的一声,走进阵法里,用柳慕言给的灵粉撒在兄弟俩的头顶中央,然後退了出去。

将之前备好的圣泉之水分别舀起,从两个麒麟的头部开始浇灌起。清冽的泉水浇得麒硕和麒庚一阵激灵,水越过的地方能量慢慢地平静下来,不像方才那般汹涌著乱窜了。

「你们比我骑过的任何一匹马都要好看,我很喜欢。」柳宜生把两人都弄湿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关键的一个部位,他蹲下身子,用帕子浸足了水,他的最後一个任务就是让他们的雄沾染上圣泉之水,这之後他们就能恢复人形,从此自由控制变身的程度和时间了。

虽然心里一再提醒他们都是马,看马的那儿又有什麽好羞的,爹也提过这是职责所在,可是麒硕和麒庚毕竟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夥伴,就这麽堂而皇之的看他们的下体,总是让人觉得有一丝尴尬的。

柳宜生觉得麒麟洞里比方才还热了,热得他气血上涌,脸都红了。颤抖著手把两块帕子包裹著两人足有婴儿手臂壮,上面还青筋暴起的阳物,轻轻地捏著保证阳物的每一寸都能沾上水,连囊袋也不能放过地擦拭著。

麒硕和麒庚的阳物外表形状颜色看似都没什麽区别,可是握上去的感觉就千差万别了。冰麒麟麒硕的阳具上去一鼓凉意往手心钻,而火麒麟麒庚的,则是把整个手掌都烫酥了,要不是有厚厚的帕子包著,柳宜生都不知道自己敢不敢用手碰他们的东西。

奇怪,他为什麽要碰两匹马的阳物?擦拭完不就可以了嘛。他咬著唇一再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就是两匹马,不是他的好友,下手就越发的重,把兄弟俩弄得头皮都麻了起来。

任何动物在发情的时候,阳具都是十分敏感的,他们刚变身还控制不好自己的身体,又被小柳儿的小手东西,只觉得下身又胀又麻,这小手就和有魔力似的,就算是隔著湿漉漉的帕子感觉也明显得不行,兄弟俩痛苦地低吼了一声,一股温热的感觉以下身为,满满回复到全身的血里。这下酷刑终於结束了,兄弟俩满头大汗地恢复了人形,又是一丝不挂的两个壮男,只是比起变身之前,两人的阳具还高高挺翘著。

见他们恢复人形,柳宜生这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把之前柳慕言备好的衣服往他们身上一扔,口气骄纵道:「赶紧穿好衣裳,炫耀肌比我的多还是怎样?」

兄弟俩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地对视了一眼,这,这不对啊!他们爹明明说变身的时候,只要拿帕子吸了水淋上那处,他们就能变回来,不会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所以小柳儿究竟为什麽要对著他们那儿又捏又,害的他们现在难受的要命!最苦的是,他们还不能说抱怨什麽,可怜的刚长年就遭小柳儿调戏的兄弟两个只能强忍著奇怪的感觉把衣裳穿上,还好人生中变身仪式只有一次,再多来几次可不是要他们的命了!

18.谈婚论嫁

有惊无险的成人仪式完成後,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只是三人更忙碌了,平日在一起厮混的时间不多。特别是柳宜生,柳慕言也不知为何觉得是他贪玩才造成麒家兄弟俩差点酿成大祸,若是他们无法及时赶回,被人类猎奇骚扰,那後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柳宜生心里委屈,又不敢说自己是见义勇为,想来他真的把所谓的见义勇为和盘托出,也免不了柳慕言一顿骂,干脆就乖乖领罚,关家中没有允许不能出门每日抄咒文,整理药书,日子真真无趣至极。

可这无趣的日子里,也有有趣的事情,这不是,麒硕乘著柳慕言不在的时候,在他窗下叫他,柳宜生不能出门,只能和他隔窗说著缠绵情话,别有一番隔靴搔痒的小滋味。

「小柳儿,哥打算这两日就跟我爹说提亲的事情,以後你是哥的人了,祭祀大人应该就不会不让你出门了吧?」看著热爱自由的柳宜生日日被关在家中,人都关蔫了,他心疼的不得了。

「我……」柳宜生有些犹豫,最近柳慕言个晴不定,他本不敢对他说这种事情。

「你是不是害怕哥的兽身,所以不想嫁了。」麒硕见他面露难色,以为是他反悔了,著急保证道:「哥保证,你不同意,哥都不会变身吓你。」

「谁会怕一匹马!」柳宜生斜睨他一眼,万种风情,看得麒硕直想吻他的嘴。

「那你跟祭祀大人说嘛,我也回家找机会跟我爹说。我已经成人了,以後都不会做一半那儿疼了,一定能好好满足我的小柳儿的。」

「什麽做一半……」柳宜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後来想到上次在小倌馆麒硕下身疼的打滚,顿时脸一红,瞪他道:「不许说这种话,好像谁要你满足一样!」

他明明是羞的,还佯装无所谓的样子娇俏可爱,让麒硕心中一荡,央著他赶紧和柳慕言提,纠缠半天,直到夕阳西下,柳慕言快回来了,柳宜生才总算是答应了下来。他踮脚亲了亲他的额头,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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