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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呵呵!男人冷笑著起身,目空一切的俯视著那具开始变冷的尸体。

死了,这个老不死的怪物终於完蛋了,哼,居然活了一百零八岁?不过现在,他终於咽气了,那麽阻碍他前进的绊脚石也就扫清了。

可,他眉头又皱了起来。那个老不死的最後究竟想说什麽,总觉得那话是说了一半,还剩一半。

算了,他摇摇头,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想想明天哀悼大典结束以後,关於新任宗主的遴选仪式吧!

想著,他就出了门朝伊藤家的秘牢走去。

伊藤家的秘牢建在禁地後院的一座专门用於存储“废物”的仓库中,除了本家几个有权有势的人外,没有人知道。

他踏过一片已经近半个月没有修剪过的草坪中,来到了仓库前。

仓库的屋顶呈金字塔状,屋身是个正方体,东西两边各有一扇窗户用来通风。

此时夜色正浓,随风飘荡的柳枝在黑夜的熏染下变得仿佛鬼爪,明明正值春季,可夜里却是出奇的冷。

他走进後,两边堆满了各种大小的木箱子,散发著阵阵浓烈的霉腐味,刺鼻的很,地面由於潮湿到处都是小水潭,踩在上面发出了吧唧吧唧的声音。

走了几步,他就朝左拐,径直的朝前面的那面墙壁走去。

只是,前面已经没路了,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一道极低的好像微风拂过的声响落下後,就见他不慌不忙的抬起了右手,闭上双眼,嘴唇微微翕动,似是在默念著什麽,与此同时,右手也在不停地变幻著各种手势。

突然间,冰冷的空气中立即出现了一团黑色的烟雾,渐渐地,那烟雾变幻成了一条长著尖牙吐著红信的毒蛇。

“信也大人,有何吩咐?”那蛇开口说话,声音很细,像是女声。

伊藤信也睁开眼睛,幽深的瞳仁仿佛比刚才还要冰冷凛冽,“里面那个人怎麽样了,醒了没有?”

“刚醒没多久,现在正被银狐审问著,只是那家夥嘴硬的很,什麽都没有问出来。”

“是吗?”伊藤信也漫不经心的反问了一句,有意思,他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过了。银狐的手段他最清楚,在那种连他都觉得森然残忍的酷刑下还能闭口不言,他还真的有些佩服他。

可话又说回来,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天,他接到父亲的命令,说是去城垣山附近的一处神社去找一个男人,当时他也没有被告知那男人的身高相貌,虽然他心里也是疑问重重,但是父亲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於是就去了。

当时见到那人时,他穿著一身异族的服装,正趴伏在通向神社的台阶上,信也估著父亲口中所指的应该就是这人,於是走了过去,细细一看,才发现那人嘴角残留著黑色的血迹,像是中毒极深的样子。

居然让他带回去一个死人?

想到这里,伊藤信也笑了笑,对那条毒蛇说,“你告诉银狐,让他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只要给我留口气在就行,还有,你去帮我调查一下他的身份,越详细越好,再帮我查查那一天他身边还有没有别地什麽人。”

“是!属下明白!”那毒蛇顿了顿,眼珠子一转,又开口,“对了,信也大人,有句话,属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信也转身靠在了旁边凸起的一个箱子上,不知从哪变出一只香烟抽起来。

漆黑的环境中顿时亮起了一个橘红色的亮点。

“刚才,我们在那个人身上发现了一个印记。”毒蛇的口气带著淡淡地难以置信。

信也的眼角微微向上一挑。

“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上一次我们潜入皇的藏书阁去查复活术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本书,上面打开的那一页上正好画著一种很奇特的花,淡红色,花瓣呈半叶状,如果属下没有记错的话,它的名字应该叫做蛇腾花,那种花外表虽豔丽夺目,却带著剧毒,只要与肌肤接触,就会立即置人於死地。”

“他身上怎麽会有那种东西?”

“属下也不太清楚,而且书上还记载著,那种花在几千年就已经灭绝了,而且皇藏书阁内的书都是绝密资料,不可能流传於世间,所以属下猜测,这个人如果不是皇室中人,就是我们的同道。”

信也瞳仁霍的一亮,勾起唇角笑著,“知道了,好好看著他,如果有事要及时向我汇报,另外,给我准备一套夜行装送到我房里。”

那条毒蛇垂了下眼睑,过了一会,低低的说了句是,就又化成一团黑烟消失了。

* * * * *

夕亚连著好几天都被关在房间里不能出去,郁闷再加上担心谢腾遇到危险,每天过著魂不守舍的日子,那个哑女照旧一日三餐按时送饭来,她也只是象征的吃上几口,那个叫柳鹤的男人这两天也都没再出现过。

而且,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昨天照镜子的时候,自己竟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她小心翼翼的著自己的脸,觉得就好像做梦般,直到现在都还有点不敢相信。

今天一大早,她醒来,听著房外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想著出门看看,可是门外那两个穿著黑色西装的保镖却硬是拦著她不让她出去半步,她只能作罢,简单的吃了几口清淡的日式糕点,就突发奇想的捂著肚子大喊肚子疼。

(17鲜币)皇舞会

守在门外的那两个男人顿时有些发慌。

“哎,怎麽办,她在里面喊肚子疼!”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不是医生。”另一个人一脸的不耐烦。

“你说,她会不会是老大的,呃,女人?”

“啊!不会吧,柳鹤老大不是一直对既成熟又妩媚的女人情有独锺的吗?虽然最近情绪有些不稳定,但也不至於这麽突然就换了口味吧。”

“可、可万一真的是,咱们就这麽傻站著不管不顾,老大要是回来看到了,给咱们加上个照顾不周的罪名,那咱俩还不得被打死?”

“够了,闭住你那张乌鸦嘴,就你话多。”

咯咯咯……

突然,一阵怪声从前方的一堆半圆形的草丛中传了出来。

两人立即提高了警惕,这种地方可是柳鹤大人的私人居所,除非有十二影使的联名搜查令,否则就算是柳鹤家家主来了也进不去,难道说──

“是母**吗?”其中一个人问。

“母你个头,这种地方怎麽会有母**?”

“那是什麽声音?”

“不知道。”另一个声音没好气的回答。

又过了一会,咯咯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那堆草还哗啦哗啦的动了起来。

“喂,你看,居然动了,快,快点,我守在这里,你去看看。”

还没等另一个人说话,一颗圆滚滚的小脑袋就从草丛中钻了出啦,一双古灵怪的小眼睛左顾右盼了一阵,才倏的跳了出来,一溜烟的小跑到了玄关,脱了鞋就爬上去,完全无视那两个西装男的存在。

“优、优少爷!”两个男人大惊失色的看著他拉开障子,才从惊愣中回过神,一左一右抓住他的小胳膊,他们心里清楚这位小优少爷和老大是同母所生,对他疼的不得了,至今为止还没见他对小优少爷大声说过一个字,所以下手的力量自然是非常的轻。

“干什麽,快点放开我,要不然我告诉冥哥哥去,就说你们欺负我。”小优噘著小嘴,鼓著腮帮使劲的挣扎。

“优少爷,柳鹤大人有过吩咐,任何人……”话还没有说完,那人就痛得大喊一声。

小优满意的看著自己在那男人手上留下的一圈牙印,伸出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又转身去拉障子。

“优少爷。”

“放开,我要进去,你们谁都管不著。”

“小优──”

忽然,一道凌厉的声音从天而降,如同云般将整座庭院笼罩。

“柳、柳鹤大人。”守在门口的那两个男人立即松了手,颔首恭敬地行礼。

小优一扭头,就看到柳鹤冥站在一处心雕刻的石灯笼旁。

他今天穿了一身绛紫色绣著狮纹的宽松和服,脚踩著一双印有家族徽标的木屐,一只振翅著仙鹤。

“冥哥哥,你可算回来了,小优想死你了。”小优一见柳鹤冥来了,一时高兴的有点得意忘形,连鞋都没穿就跳下玄关跑了过去,抱住他的腿就蹭来蹭去。

可是过了好久,都不见那人有什麽动静,抬头一看,居然是张黑的吓人的脸。

小优眉头一弯,声气的问,“冥哥哥,你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什麽不开心的事了?还是谁又惹你生气了?你告诉小优,小优帮你去收拾他们。”

“出去。”柳鹤面无表情,冷冷地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冥……冥哥哥……”小优抓著他和服下摆的手紧了紧。平常,冥哥哥从来就不凶他的,今天这是怎麽了,难道,是他做错什麽了吗?

“来人,给我把他带出去。”柳鹤又厉声下著命令,这句话,明显是在对那两个西装男说的。

“是……是……”那两人点了点头,就快速的跑到小优身後,一边一个轻轻抓著他的小肩膀,压低声音劝,“小优少爷,跟我们走吧!”

小优扭了扭小身子,见冥哥哥真的是生气了,眼睛立即红了一圈,紧紧地抓著下摆懒死著不肯离开。

“小优少爷。”

“冥哥哥……”小优又诺诺的叫了一声,然而换来的却是柳鹤冥更为凌厉的训斥。

“没听到我的话吗?不管用什麽手段,让他立即从我眼前消失。”

“啊,是、是──”

那两个人听他口气越来越不对,也顾不得下手轻重,硬是将他的小手从柳鹤冥的下摆上扯下来抱著他离开。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夕亚听到外面传来动静,立即拉开障子就往外面跑,也不看路,正巧和柳鹤冥撞了个满怀。

她被反作用力撞的向後倒去,柳鹤冥长臂一伸,却牢牢地将她固定在自己怀中。

“怎麽走路都不看路?”他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温柔的声音中带著一种淡淡地责备,和刚才那个柳鹤冥简直是判若两人。

夕亚目光怔怔的与他对视了几秒,然後猛地直起身子,伸手将他推开,红彤彤的脸刷地撇向了一边,“没、没事!”

柳鹤冥轻笑著,收回双手,笑问,“腿现在不疼了吧!”

“嗯!”夕亚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後吞了一口口水,说,“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跟你说好了,我想……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柳鹤冥慢慢地走到她身边,“这麽急做什麽,是不是我这里的人伺候的不周到?”

“不、不是。”夕亚立即反驳,双手更加紧张的搅在一起,目光四处乱飘,“她们服务的很周到,对我也很好,只是我觉得我在这里待得时间太长了,而且我还有急事,所以……所以要马上离开这里。”

“急事?”柳鹤冥眼底露出了淡淡地惊讶,垂眸直视著她那双不安分的手,心里有微微的喜

悦荡开,“是吗,如果你真有急事,不妨说出来,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

“不用了,这件事我自己可以处理的。”夕亚立即拒绝,因为,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应该从何说起,难道要告诉他自己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呵呵,鬼才会相信。

柳鹤冥眸光一闪,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哦对了,你来了这麽久,我还没来及问你叫什麽名字呢。”

“啊?”夕亚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这麽问,刷地抬起脑袋,愣愣的盯了了他好几秒,脑子里才意识到他在问她什麽问题。

心里又开始矛盾起来。她是应该告诉他真名,还是应该告诉他假名呢?想了又想,她还是以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为由决定给告诉他一个假名。

“腾夕,我叫腾夕。”她信口说了个名字,却发现对面的男人眉头已经深深地皱起。

完了,她又开始嘀咕,难道是因为自己起的名字太糟糕了吗?

过了一会,柳鹤冥才轻笑出声,“虽然名字有点怪,但还好挺好听的。”

听完这话,夕亚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那,腾夕,在你离开这里之前,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帮个忙?”夕亚狐疑的看了他一会,马上就爽快的答应道:“好,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毕竟,是你救了我。”

“你当然能够做到,其实这件事对於你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今天晚上,皇里要举办一场盛大的舞会,我想邀请你做我的舞伴,你……愿意吗?”

夕亚瞬间瞪大了眼睛。什麽,要她做他的舞伴?不会吧,且不说她会不会跳舞,但是那种场合就让她受不了。本想要拒绝,可是刚才明明都已经答应了,而且他提的要求也并不过分……

“好吧!我答应。”

“谢谢。”

柳鹤其实看出了她答应的很勉强,但毕竟最终结果如他所愿,那接下来,是不是该给她准备一身恰到好处的行头了呢?

* * * * *

日本的皇是座典型的拥有日本传统风格的建筑,绿瓦白墙褐色铜柱,清雅简洁。高大的城墙内,古木森森,各式各样的苑就散落在这些树丛中。

林荫道上,两个穿著和服的侍女低声的谈论。

“哎,听说没有,天皇陛下又发怒了,也难怪,公主病了那麽多天,请来的那麽多医生通通都没有法子,唉,你说,莫非是咱们公主真的被鬼怪给缠上了?”

“嘘!小声点,这话可不敢乱讲,一个搞不好,咱们连是怎麽死地都不知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咱公主从小身体就特别的好,怎麽可能会一夜间大病不起呢,我看呐,多半是被什麽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欸,对了,为什麽天皇陛下没有去请柳鹤家的人来瞧瞧呢,他们家不是世代都是阳师吗?”

“怎麽没有来,前几天柳鹤家的长子才刚来看过。”

“那他说什麽了?”

“什麽都没说,只是摇了摇脑袋。”

“摇了摇脑袋?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道,或许,咱们公主……”

“呸呸呸,别说这麽不吉利的话,今晚皇里不是要举行舞会吗,据说,就是为了要冲冲里的晦气。”

这两个人或许以为她们的闲言碎语不会被人听见,可殊不知隔墙有耳。

不远处的一颗百年樱树下,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隐在树後,唇角划过了一抹几近扭曲的笑容。

晚上八点半,舞会准时开始。

整座大厅金碧辉煌,雪白透明的大理石地板,金光灿灿的水晶吊灯,鎏金的楼梯扶手,金黄色的绒毯上绣满了象征皇室的菊花,在这种极富现代气息的环境下,很多地方还是保留了日本传统的装饰风格。

大厅中的人们盛装出席,既有时尚界的名流闺秀,也有各国的首脑政要以及皇室成员,无一

不是被各种价值斐然的珠光宝气装饰著,所以当夕亚刚一踏进这里时,就被这种感觉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深吸一口气,放松一点,其实没什麽的,慢慢来。”柳鹤冥说话的同时,很优雅的抬手,轻轻地从後拢上了她裸露的双肩。

夕亚心猛地一颤,刚想要躲开,不想那只大掌尽牢牢地将她的肩膀摁住,耳边随即感觉到一股热浪。

“别紧张,我这麽做只是出於礼节方面的考虑,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伴。”

夕亚想想也是,可那种肌肤相触的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她低头,看著他专门为她挑选的白色低小礼服,脸蛋又不禁的飘起了一抹红。

(11鲜币)骚乱

这身衣服好看是好看,可是露的地方未免也有点太多了,她当初就以这种理由提出反对,可柳鹤冥却只是在一旁笑,本就不听她的任何意见,直接就刷卡付款了,还有还有,脚上那双高的实在是有些离谱的金色高跟鞋,让她刚走了没几步就差点把脚给崴了。

她心里叫苦的叹了口气,抬头四下里看去,只要是个女人,就穿著几乎和她差不多尺度的礼服,有些人甚至穿的比她还要过分,那浑圆的脯几乎就要掉下来了,连她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不过那些男人似乎全都乐此不彼的对著它们瞟来瞟去。

看来,全世界的男人都一个样,太好色了。

夕亚一边感慨,一边跟著柳鹤冥向人群中走去。

各种语言交织在耳边,听的她夕亚有些心烦,可就在她转头向中心舞池望去的一瞬间,一张熟悉的面孔突然从眼前闪过,只是还没来及看清他的五官,就又被无数个脑袋挡住了视线。

她伸长脖子去寻找,可人实在是太多了。

“怎麽了?是不是看到熟人了?”柳鹤冥似乎觉察到了什麽,低声询问,眼睛也循著她的视线望过去。

夕亚倏的转头,白皙粉润的面颊上还残留著刚才的慌色,“没、没什麽。”

“哦!”柳鹤冥笑笑,“那我们就去那边吧!”他指著中央舞池说。

夕亚脸色一变,慌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不会跳舞的。”就是嘛,她能站在这里已经鼓足了勇气,现在居然要她跳舞,而且还是在这麽多人面前,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没有关系的,你只要跟著我的步点走就可以了,很简单的。”柳鹤冥毫不顾忌旁人的眼光,单膝跪地,伸出右手,优雅的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请吧,我的公主。”

“不行,我真的不会。”夕亚一脸为难的表情。

“哦哟,快看,那人不是柳鹤家的二少爷吗?啧啧,真是既年轻又英俊,比相片里还要帅。”一个穿著玫色和服的女孩惊叫著指著单膝跪在舞池旁边的柳鹤冥低喊,眼睛里飘出了无数个桃心。

“真的耶,真的是耶,是活的呢!”

夕亚也听到了这话,顿时觉得很无语。

几乎是在一瞬间,无数双眼睛盯著他,惊叹声赞赏声此起彼伏,当然,这些赞叹声也包括不怀好意的疑问声。

“欸,你看,他旁边那个女人是谁?”

“该不会是他的……女朋友吧!”

夕亚的脸腾地变得滚烫。什麽?女人?女朋友?她她她……什麽时候变成他的女朋友了?

柳鹤冥带著几分玩味的开口,“你看,现在有多少双眼睛注视著我们,难道连这个面子都不舍得给我吗,我可爱的公主?”

这句话说的夕亚哑口无言,不是她不给他面子,是她真的真的不会跳,万一出了丑,丢还不是丢他的脸,他怎麽就不明白呢?

“哼!那女人是怎麽了,居然让冥少爷跪那麽长时间,真是讨厌。”

“就是就是,你看她那糗样,你说,冥少爷怎麽会看上她?”

夕亚使劲的咬著唇,听的面红耳赤,一气之下,居然不顾後果的伸出手搭在他宽大的手掌中,牵强的笑了笑,便见他起身,将她拉向了舞池正中央。

虽然舞池中央也有几对宾客在跳舞,但是柳鹤冥一出现,立即就成了整座大厅的焦点。

柳鹤冥盯著她娇小的面庞,低低吟道:“今天的你,真的很漂亮。”

夕亚本就不会跳舞,低著脑袋一只看著他的脚往哪里走,思考著自己的脚该往哪里落,哪料他突然来了这麽一句,吓的她一脚就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啊!对、对不起!”她匆忙的抬头,却看到柳鹤冥依旧是一张柔柔的笑脸,对她说,“没关系。”

她一慌,又将头撇向了一边,口像揣了只兔子般砰砰乱跳。

柳鹤冥搂著她的腰,看著通红的面颊,淡淡地笑著问,“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男朋友?夕亚眼睛一瞪,整个人被他这句话问得又变得乱糟糟起来。她是该回答有,还是没有呢?谢腾对她来说,又算是什麽呢?他和她之间,可是连孩子都有了。

然而现在,她是一无所有,没有了孩子,没有了谢腾,没有白虎玄武朱雀……

一连串的伤心事像洪水一般涌了上来,口就好像是有刀子在划,痛得她喘不上气来。

搭在他掌心的手,因为激动微微的抖动起来,眼眶又酸又痛,仿佛随时会有眼泪掉下来。

柳鹤冥微微一怔,流畅的舞步突然停了下来,一脸抱歉的低声说,“对不起,是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吗?”

夕亚摇摇头,强自将憋在心口的委屈压下去,声音带著哽咽的说,“以前……有,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

是的!现在的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就当从前,都是一场梦,一场已经醒了的梦……

啊──

突然间,人群中响起了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夕亚还沈浸在刚才的思绪中,就觉得整个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著向前跑,周围的人很多,她也来不及说话,只是看著柳鹤冥在群中穿梭著朝旋转楼梯的方向跑著。

终於,他们跑到了一处人群最为密集的地方,这里位於整座的西北角,夕亚透过缝隙看到一个全裸著身体的女人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眼睛处是两个黑黑的洞,样子狰狞恐怖。

她吓的腿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

天哪!怎麽会发生这种事情?

“别往那里看!”柳鹤冥的声音从前方飘来,也因此让她及时收回了目光。

两个人跑到了二楼,二楼全部都是会客室,柳鹤冥带和夕亚向左拐,沿著一条长廊向尽头的一处窗户跑去,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後的女孩有些跑不动了,他稍稍放慢了脚步,带著警告的口吻提醒道:“别往後看,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到了?到了哪里?那个惨死的女人是什麽?他又要带她去什麽地方?为什麽,老天总是要她碰到这种奇离古怪的事情呢?

廊道的两边亮著灯,灯光很暗,但能照亮前後的路,只是柳鹤冥每跑过一盏,那灯就会倏的熄灭,他们所跑的路也在顷刻见陷入黑暗中。

当然,这一切怪异的事情夕亚并没有发觉,更准确地说,她是没有时间去发觉。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恶灵退散!”

夕亚模模糊糊的听见他这麽说,右手中夹著一道白色的符咒,上面写著很多奇怪的字码,他一说完,半空中就立即幻化出一匹黑色的狼,而且更让人称奇的是,那狼居然还含著恶意的瞟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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