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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这麽说,可兰斯眼里还是露出了不安,幽黑的眸子,再度变得苍凉凄冷。

“夕亚,你……喜欢我吗?”兰斯一脸的认真,眼底泛出的深情,不容置疑。

这句话,他一直想问,可一直都没有胆量问出来。

和她在一起的这一年中,他开始发现,他已经越来越离不开她了。她的一颦一笑,就好像把刀子般,深深的刻在他的心底。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麽,有些时候,他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身体里还存在著另一个灵魂的缘故,因为那个灵魂爱著她,所以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对她产生了爱慕?

兰斯想不通,也不想去想通,他现在,只想纯纯粹粹,不为任何利益的,去真心喜欢一个女孩。

而这个女孩,他虽然找到了,却似乎已经再无力量保护她了。

他刚才的问话,迟迟没有得到回答,这个结果,其实在他问话之前就早已猜到,但是侥幸的心理还是驱使他问了出来。

“呵呵……”兰斯低低的笑出了声,用骨瘦如柴的手指宠溺般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逗笑道:“你还真是个诚实的女孩,一点谎都不会撒。”

“兰斯,”他话音刚落,夕亚就开口,仿佛洞悉一切般的说道:“你变了,变得让我觉得见到你有些陌生,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你。”

“我变了?”兰斯苍白的唇角微微上扬,反问道:“我……真的变了吗?”

“嗯!”她点了点头。

“那你说说看,我到底哪里变了?”兰斯又问。

“嗯……”她想了想,调皮的说,“我也说不张来,总之,变了就是变了。”

兰斯笑著看著她,也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但他心里明白的很,其实,她应该是很恨自己的,恨自己将她囚禁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恨自己拆散一对──有情人。

(15鲜币)孩子

“哇哇哇……”刚一会到寝殿,就传来了婴儿娇嫩的啼哭声。

夕亚赶忙跑了过去,从特质的小床中将孩子抱出来,心疼的哄著,“乖乖,妈咪抱抱,不哭了,哦,不哭了,看,”她赶忙腾出一只手想去拿躺床上的那个银色的手镯,可手指还没触及到,就被兰斯抢先握在手中。

“看这个,是不是很漂亮,像不像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兰斯说著,还不停的在月光下摇晃著。

果然,那只银色的镯子散发著点点的光芒,真就像是天上的星星。

可婴儿的啼哭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哭的更凶了,夕亚著急,突然发现他嘟嘟的脸蛋红红的,心里猛的咯!了一下,然後伸手了他的额头。

“他的头好烫,是发烧了!”她匆忙将头转向兰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怎麽办!”

兰斯很冷静的沈思了片刻,然後道:“你等在这里,我出去找军医来,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出事了。”

夕亚满脑子都是孩子的事,本顾不得兰斯此去会不会凶多吉少,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末了还提醒了一句,“那你快点。”

兰斯冲他笑笑,“嗯!知道了。”

只是她不知道,兰斯刚一出门,就感到一阵头晕脑胀,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站稳。

他一手撑著墙,一手扶著额头,牵强的迈著脚步。

不行,快点,一定要快点,再这麽磨磨蹭蹭下去,夕亚的孩子就……

只是,他心有余,却力不足,没走了几步,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嘴角,缓缓的有一到鲜血沁出。

恰巧,此刻有三四名值夜的侍卫经过此处,见到兰斯躺倒在地,其中一个嘲笑起来,“真是想不到,从前趾高气昂的大王子,现在却落到了这麽悲惨的境地,简直连条狗都不如。”

剩下的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人提议道:“好歹他也是个王子,我们总不能让他睡在这种地方吧,要不……”

“你想找死啊!你要是敢管他的事,就是跟王後大人作对,”另一名稍稍年长的侍卫压低声音道:“跟那个女人作对,没好下场的,前两天,那个被处死在城门口的那个人,据说就是帮地上这个人办了点事,结果被王後知道了,才变成那样的。”

“哦!真的?”那人顿时吓的连声音都发起颤来。

“可不是,我拿这种事骗你做什麽。”

“那……那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一行人正要远离这是非之地,可身子刚一转,脸色就都刷的变白了。

眼前,一个衣著高贵,头戴王冠的男人缓缓踱步走来。

苏美尔,也就是这个国家的新国王。

这个时候,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国王陛下。”那三四个侍卫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紧紧的贴著地面,身子不住的发抖。

从前,苏美尔作为大祭司,从来都是蒙著脸,让人瞧不见他的容貌。

现在,他成为国王,不用再用斗篷著遮掩面目,此刻的他,就好像一朵出水的芙蓉般,清洁高雅,那种经过岁月洗礼的容颜,非但没有沧桑感,反倒平添了几分威严和感。

“起来吧!”苏美尔淡淡说了一句,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倒在墙角的兰斯身上。

那些侍卫站起来,见苏美尔一直盯著兰斯,以为兰斯这下惨了,肯定没命了。

熟料沈默了一阵的苏美尔却扬声命令,“把王子抬到我的寝室。”

什、什麽?那些侍卫虽然没吼出来,可一双双眼睛却瞪的比灯笼还大。

他们没听错吧!国王陛下要把王子抬到他的寝室。

“怎麽,耳朵都聋了吗?”苏美尔不冷不热的又提醒了一句。

“可、可是,”他们其中一个稍微大胆点的侍卫站了出来,深深的朝苏美尔鞠躬道:“国王陛下,王後吩咐过,任何人不得靠近兰斯王子,所以……”

突然间,苏美尔的目光就冷了下来。

“尹伊。”他低低叫了一声,身後就突然闪出一个少年。

那少年穿著丝绸质地的短衣短裤,飞一般的袭到方才说话的侍卫身前,扬起手臂时,手中已多了一把短剑。

噗呲……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麽,空中已划过了一道血弧。

那侍卫连喊都没来及,就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少年似乎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将染血的短剑甩了甩,然後用随身带著的手帕擦拭干净,就重新进了剑鞘中,回到了苏美尔身後。

剩下的侍卫吓傻了,呆呆的愣在原地,只是眨眼间,他们的同伴就这麽少了一个?

“抬走!”苏美尔淡淡的吩咐了两个字,然後转身离开。

那些侍卫管不了王後不王後了,保住自己的命要紧,三下两下的抬起兰斯就跟了上去。

那边厢,夕亚等了老半天,都不见兰斯回来。

怀里的婴孩哭的越发厉害,她心里焦急,可又没办法放下他自己出去找人。

咚咚咚……

正在此时,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夕亚像是受到了惊吓的来小路,倏的从床上弹跳起来。

什麽人?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因为如果是兰斯的话,他本就不会敲门,而是直接进来。

所谓来者不善,她必须提高警惕。

她将婴孩放在床的正中央,以防他滚落在地,然後小心的朝门蹑手蹑脚的走去。

“夕亚,是我,开门。”门後面,传来了一个很微弱的声音。

虽然微弱,但夕亚却认得。

斐尔──沙楼国的三王子。

他怎麽会来这里?

不过她也松了口气,轻轻的将门拉开了一条缝。

斐尔立即侧身钻了进来,还没站定,就气喘吁吁神色紧张的说,“夕亚,快点收拾好东西,王後马上就要到这里了。”

“王後?”夕亚惊诧,紧接著惊诧就变成了恐慌,“为什麽,王後为什麽要来?难、难道是因为兰斯吗?”

“不是因为兰斯,而是因为,因为──”斐尔有些难以启齿。

“因为什麽?”夕亚急著问。

斐尔又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口,“是因为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夕亚睁大了眼睛,黑黑的睫毛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难道说,王後已经知道关於孩子的事情了吗?”

斐尔有些不忍的点了点头。

在这里,只有三个人知道这个男婴不是兰斯的亲生骨,一个是夕亚自己,还有一个是兰斯,最後一个,便是眼前这个男子──斐尔。

她猜测,王後还留著兰斯命的原因,其中一个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可……可她怎麽会知道……”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我去抱孩子,你收拾收拾东西,我知道一条密道,我们从那里离开。”

斐尔说著就朝床的方向跑去。

“那兰斯呢?兰斯刚出去找军医,还没有回来?”

“顾不了那麽多了。”斐尔用一方棉布将男婴裹了起来,然後抱入怀中,冲夕亚说,“能救一个算一个,你总不希望孩子出事吧!”

夕亚看著孩子那张潮红的小脸,抿了抿唇,终於下定决心坚定的说道:“斐尔,你带著孩子先走吧,我要留下来,王後要找的人是孩子,不是我,只要孩子没了,她就抓不到任何把柄。”

斐尔听她这麽说,实在是有点又急又气。

“夕亚,你真傻,你以为我母後找不到孩子就会善罢甘休放过你了吗?”斐尔深深的望著他,“你应该知道,自从苏美尔当上国王之後,整个王就都乱了套,我和兰斯表面上虽然都是王子,但实际上,说句不好听的,就连里的个侍卫都不如,那个女人早就想将我们处之而後快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有力的理由,现在她发现了孩子的身世,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更可以借此来摧毁她的眼中钉,夕亚,如果现在我的王兄在这里,他也肯定会让你离开的。”

夕亚真的是不知所措了,如果她真就这麽离开了,那兰斯该怎麽办?

而且,青龙的灵魂还在他的身体里,尽管,这一年多,也不知缘何,他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好像消失了般。

这一年来,兰斯的身体日渐消弱,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她敢肯定,这一定和青龙有关。

“夕亚,如果你再这麽犹犹豫豫的,时间就真的来不及了。”斐尔在一旁催促。

夕亚脑袋乱成了一锅粥,但是当她目光瞟向婴孩那张娇嫩痛苦的小脸时,终於点了点头。

“好,我跟你离开,但是等这次风波平息後,我还会回来的。”

“嗯!”斐尔点了点头,嘱咐起来,“一会出去的时候,你跟紧我。”

“明白。”

果真,他们走後没多久,米歇尔就带著一大队侍卫来了。

可当她看到空无一人的寝殿时,一股不知名的怒意立即涌了上来。

“人呢?”她仿佛失去理智般大吼了一声,随即转身,便看见一名侍卫颤抖的跪在地上。

(17鲜币)苏美尔的真实身份

“王、王後大人,刚才人、人还在呢!”

“那现在人呢?都去哪了?”米歇尔气急败坏的厉吼,她原本想人赃俱获,彻底把兰斯这个眼中钉除掉,可现在人都没影了,还怎麽除?

她气得嘴角闭眼嘴歪,但没过多久,她就慢慢平静下来,四处走动将整个寝殿看了一遍,似乎是想找出什麽线索。

随行在她身边的一干人等也都是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突然间,米歇尔眸子一亮,她蹲下身子,在床脚处捡起了一只红宝石耳钉,她仔细端详了片刻,嘴角勾起了一抹胜券在握的自信笑容。

“来人,把王中所有密道的出口入口都给我堵住,我要让那几只臭老鼠无处可逃。”她说完,在那些侍卫临走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速度要快,要是让他们逃了,你们都得通通去陪葬。”

“是!”

那些侍卫走後,整个寝殿就只剩下了米歇尔的几名贴身女婢。

她们中的其中一人脸色泛白,似乎是在紧张,脸上呈现出一种进退两难的尴尬表情。她抬头看了一眼米歇尔,然後又低下了头,这样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才终於迈出了脚步,慢腾腾的走到米歇尔身後,紧张的吞咽了口唾,然後道:“王後大人,奴婢刚才、刚才看到兰斯王子被、被国王──”

一听到国王两个字,她的脸色又瞬间了下来。

“你刚才说什麽?国王?”米歇尔表情狰狞就好像要将眼前的奴婢活生生的吃掉。

“是、是被国王救了?”那女婢终於把话断断续续的说完了。

“救了?”米歇尔有些诧异,“你把话说清楚,救了是什麽意思?”

“是、是这样的,奴婢刚才替您送茶的时候,偶然经过神殿,就见兰斯王子突然在那里,他

似乎是有什麽急事,脸色很焦急,但是不知怎麽了,他走的很慢,也很吃力,没过一会竟然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那个时候,正好有几个侍卫经过那里……”

女婢讲完,浑身大汗淋漓,就好像是个将死的罪人,等待著最後的审判。

米歇尔面无表情,只是眼中多了几丝费解。

苏美尔?他为什麽要救兰斯?难道,他已经知道那件事了?苏美尔脸上突然浮起一丝恐惧。不可能,他不应该知道的,那个时候,苏美尔还没有进王呢!而且她做的天衣无缝,连那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了许多年的君王都不知道,他──不可能知道的。

苏美尔的举动令人心生不安,她开始觉得,有必要对他进行一番试探,看他是真傻,还是一直在装。

“我们走。”歇尔淡淡的说了一句,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弧度。

她现在已经不太关心斐尔和夕亚是不是已经逃出了王,只要兰斯还在,一切就还在她的掌控之中。可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苏美尔突然会手此事,按理来说,前朝臣子都应该是他诛杀的对象,可他非但不杀他们,反而还能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放他们活路。

一开始,她以为是苏美尔太过善良了,可是现在仔细想想,又似乎不是那麽回事。

难道他,他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积攒实力,为的是有一天──

米歇尔没有继续想下去,毕竟,她对苏美尔的爱意是发自内心,不能只靠听信别人的谗言就否定了他的一切,若是错杀了好人,她,岂不是要悔恨终生吗?

看来,真正的好戏,已经拉开序幕了。

* *

苏美尔的寝殿很大,雪白的软床,雪白的轻纱和流苏,连地毯都是雪白的,让人仿佛有一种置身云端的虚幻感,再加上弥漫在其中的一股淡淡清香,让任何进入这里的人都能很快的平静下来。

他站在一道拱形的门廊前,仰头望著天空。

此时,夜空中的月亮已被乌云遮掩起来,沈沈的,仿佛随时都会下雨。

他本来没有饮酒的习惯,可现在手中却拿著一杯比血还要红的葡萄酒,慢慢的啜饮著。

每当仰头时,修长的脖颈拉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度,就好像骄傲的孔雀在展示它美丽的羽毛般,只是那双眼睛,深沈而忧郁,令人费解。

“嗯──”出於昏睡状态的兰斯终於有了反应,他勾了勾手指,然後慢慢的睁开眼睛。

似乎光线有些强烈,他侧了侧头,又闭住了眼睛。

再次睁开时,苏美尔已经走了过来。

兰斯浑身一震,作势就要起身,可身体偏偏软的像团棉花,躺著的床也是极软,本就使不上任何力气。

“醒了?”苏美尔表情漠然的询问。

因为他曾经是大祭司的缘故,兰斯只有在神殿上与他有过接触,但从未有过言语交流,现在乍然听到他的声音,堪堪愣了有四五秒的时间,眼底也随即出现了抵触的目光。

“你怎麽会在这里?”兰斯问话的口气依然充满了令人折服的高傲。

“你忘了?”苏美尔提醒他,“你在神殿附近晕倒了,是我把你带到了这里。”

兰斯想了想,突然就要起身,因为他已经认出来了,这个地方是只有国王才有资格入住的寝殿。

该死的,他怎麽会到这种地方。

“你要去什麽地方?”苏美尔没有阻止他,只是波澜不惊的询问。

“无可奉告。”兰斯口气不太好,花了很大力气好容易起来,却在下地的时候没有站稳,又跪倒在地。

好在地上铺著地毯,膝盖没有受伤。

以他现在身体的虚弱程度来看,真的是再也经不起半点折腾了。

苏美尔并没有因为他恶劣的口气而生气,反而慢慢走到了他身边,伸出手臂想将他扶起来。

但是兰斯本就不

领情,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硬是撑著手臂要自己来。

这个时候的他,居然让人觉得有些孩子气,好笑的同时又多了几分心疼。

苏美尔也不例外,他的眼中,也露出了与众不同的关切,那种关切,很特别,是一种只有存在血缘关系的亲人之间才会流露出来的。

“如果你现在是去找夕亚的话,那麽我奉劝你,还是放弃吧,因为,她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

苏美尔的话音落下去好久,兰斯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寝殿中安静至极,微风拂过,掠过兰斯前额的发丝,才发现那双隐忍的眼眸渐渐被一股无名的愤怒和绝望代替。

“是、你、抓、了、她?”他一字一顿的问出口。

“我为什麽要抓她,抓了她对我有什麽好处?”苏美尔慢慢将手收回,“是你的母後,米歇尔,她得知了夕亚所生的孩子可能不是你的亲生骨,所以连夜带著人马冲到了你的寝殿,但是如果我的计划无误的话,他们──应该已经带著孩子安全逃脱了。”

“逃脱?”兰斯有些听不明白,惊诧的抬头看著苏美尔,“什麽意思?”

“我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就派人告诉了斐尔,然後让斐尔去找夕亚,带她们母子离开那个地方,现在,他们应该已经顺著密道安全逃出了城,而且,我在城外安排了两名心腹,他们会带她去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为什麽,”兰斯顿了顿,又问,“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苏美尔淡然的脸上终於露出了一丝久违,但却充满了歉意的笑容。

“因为──我是你的王叔,也就是说,我是你那个已经死去的父王的亲弟弟。”

兰斯愣了一愣,随後就呵呵的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似地,“满口胡言,我父王本就没什麽弟弟,苏美尔,你不要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国王的位置,就能够高枕无忧了,听好了,我兰斯既然能将你推上国王的宝座,也能把你拉下来,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一试。”

其实,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本就没什麽底气。

是,他是让苏美尔当上了国王,可是凭自己现在的能力,要逼著他退位,谈何容易,本就是不可能。

他本以为,苏美尔听後会嘲笑他,但是苏美尔接下来的态度却令他有些无措。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那一刻,兰斯真的有些相信他的话了。

但是事情来的实在太过突然了,他的父王都已经死了一年多了,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了个王叔?

王险恶,天知道,这会不会是又一个陷阱。

“如果,”苏美尔又开口说,“如果你还是对我的身份有怀疑的话,我们可以用我们各自的血来进行鉴定,如果我们的血能够相互交融的话,那就能够证明,我没有说谎。”

兰斯看著他,觉得他不像是在说假话,不如,就照他说的,试一试。

苏美尔见他没有提出异议,就从不远处的银桌上了取来一个茶杯,里面盛放著多半杯已经凉透的开水放在兰斯和他中间,紧接著从床下抽了一柄短剑,拔剑出鞘後,就伸出左手割破了自己的食指,然後凑到茶杯的上方等血珠滚落在杯中後,就将短剑递给了兰斯。

兰斯充满敌意的看了他几眼,然後接过多,迟疑了片刻後也将自己左手的食指割了道小口子,将血滴到了杯中。

水面上,两点血先是在杯子边缘慢慢的游走,但是慢慢的,奇异的现象发生了,那两团血居然交融了。

兰斯大惊失措的瞪大了眼睛,又扬头望著苏美尔,低声叨念,“怎麽可能?这怎麽可能?”

苏美尔看著他,“这下,你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过了很长时间,兰斯才平静下来,苏美尔又伸出了手臂,这次兰斯没有拒绝,扶著他的手臂站了起来,然後坐在了床上。

“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坐定後,兰斯问,“既然你是我的王叔,为什麽一开始不说,现在却告诉了我?”

苏美尔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问他,“兰斯,你恨你的父王的吗?”

兰斯眼角一抬,有些惊愕,但很快就被满脸的忿恨所取代。

他咬牙切齿的说,“恨!当然恨!恨那个昏君居然取了那麽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很他从小就对我们不理不睬视若无睹,恨他亲手将我的二弟处死,恨他居然那麽容易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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