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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兰斯入

“王後大人,王後大人……”米歇尔正在气头上的时候,一个侍女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脚跟还没站稳,就被米歇尔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不知道这是什麽地方吗,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侍女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著哭腔道:“王後大人恕罪,王後大人恕罪。”

米歇尔把对苏美尔的怒气全发在了这个无辜的侍女身上,吼叫出来,顿时觉得心里稍稍舒畅了一些,这才深吸了口气,问道:“这麽慌慌张张的,究竟出什麽事了?”

侍女听出了她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也松了口气,回道:“回王後大人,兰、兰斯王子正超这里来呢!”

“兰斯?”米歇尔的右手急促的抖了一下,仿佛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似地,淡淡的笑道:

“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还跟著两个心腹。”

“哦!是吗?来的正好,我正想去找他呢,没想到他却亲自送上门来。”米歇尔诡异的尖笑了两声,“你去告诉外面,谁都不许拦著,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又想出了什麽鬼点子来为自己辩解。”

半刻锺後,米歇尔端坐在银白色铺著软垫的长椅上,神色淡然的就好像刚才什麽都没有发生,看到兰斯走了进来,她媚眼一勾,尖利刻薄的声音便响起。

“苏美尔,你说是不是我眼睛花了,你瞧瞧眼前这人是谁啊!”她问苏美尔,可苏美尔依旧置若罔闻,这一点令米歇尔很是气愤,可脸上却仍布满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母後大人。”兰斯恭敬的叫了一声,微微扬手,示意紧随在身後的两个人停下,自己则继续向前走到台阶下,双膝跪地行著大礼。

“哦?”米歇尔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冷笑道:“这眼神不好,怎麽耳朵也跟著不好起来,你刚才叫我什麽?母後大人?哼哼,兰斯,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只要我把那个祭品交给你,你就不会再踏进王半步,会走的远远地,可现在这是怎麽了,又出现在王不说,居然还叫我母後?”

“这是当然的了,母後就是母後,是生我养我的母後,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事实?哈哈哈,好个事实!”米歇尔狂笑了三声,然後暴怒的站了起来,大步的走下台阶来到兰斯身前,冷厉的斥道:“告诉你,我从来就没你这个儿子,兰斯,你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再次踏进了王,而且居然还敢来我这里,你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兰斯低著头,冷静的勾唇一笑,“母後大人错了,我没有违背曾经立下的诺言,因为,我现在并不是兰斯,这个世上也没有兰斯这个人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另外一个男人,至於叫什麽,母後大人请随意。”

米歇尔嘴角一抽,当下气的狠狠的咬了下後牙,却硬是扯出一道浅淡的笑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本就是在强词夺理,兰斯,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这麽做,於人於己都不好的。”

“难道说……母後大人不希望旁边的这位男人等上王座了吗?”兰斯突然扬起了头,带著威胁的口吻提醒道。

“你说什麽?”米歇尔看著兰斯眼中出的目光,那种凌厉和势在必得是她从未见过的,有那麽一刹那,她的心开始产生了动摇,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有点不想兰斯,从刚才那一记眼神,她就能看出来,眼前这人比兰斯还要厉害几分,甚至有能力与她抗衡,难道说,以前的兰斯在故意隐瞒自己的实力?

“母後大人不知道吧!要想推翻父王的宝座,其实并不想母後想的那麽容易,以为只要取了父王的命就可以了。”

米歇尔心下一沈,突然觉得有点心虚,“你、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母後大人的想法太单纯了,难道您忘记了吗,父王在五年做过的那个梦吗?”

“梦?”米歇尔想了一阵,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地瞪大眼睛,“你是那个梦中的预言?”

兰斯不置可否的笑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不过是个梦而已,怎麽可以当真呢,而且那个男人梦醒後晕晕乎乎说的含糊其词,不会的,那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她的目光突然向兰斯,狠恶的笑了两声,“兰斯,你妄想用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蒙骗我。”

“母後,我没有骗你,这是事实。”兰斯很坚定的说。

“哼,哼哼,我不会相信的。”米歇尔突然转身,带著恐慌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苏美尔被斗篷盖著的脸上,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如果不是兰斯提醒,她几乎都要忘了,五年前的那个早晨,还在梦乡中的她突然被一阵满含著恐惧的低吼声惊醒,她猛地坐了起来,然後就见她的丈夫浑身抽搐不停,她不明所以的喊了几声,见他没有反应,於是匆匆的穿好衣裳命令侍女去叫御医,但是御医还没到,他就恢复了神志,然後就开始慢慢的对她说,说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看到米歇尔举著一把刀,

面目狰狞的从他的头顶劈了下来,他在剧烈的疼痛中慢慢的失去意识,但是在眼睛合上的最後一刹那,他看到了,米歇尔的身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穿著一件深紫色的斗篷,手中举著一把与米歇尔同样的刀。

米歇尔没有察觉到身後的危险,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狂妄畅快。

紧接著,一道血箭,蒙蔽了双眼……

想到这儿,她浑身打了个激灵,如果那个梦真的会变成现实,那麽那个会杀自己的人,不就是……

不会的,她再一次否定,苏美尔那麽爱自己,他怎麽会杀了自己呢?

对,那个梦一定是假的,没错!

“母後,你怕了?”兰斯慢慢的起身,如冰的嗓音越来越沈,带著一股极重的压迫感,弄的米歇尔一时竟有些喘不上气来。

(10鲜币)闯

“我怕?哈哈哈,我怎麽可能会怕呢?”米歇尔歇斯底里的狂笑。

“母後,您想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吗?”兰斯笑道。

“没有,我没有!”米歇尔试图辩解,但当看到兰斯那双自信的眸子时,整个人就好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似地,软软的向後退了两步,苏美尔出乎意料的一步跨上前,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小心!”

米歇尔震惊的回过头看他。

“母後,我来这里,是想和母後共同商量一个计谋,既然母後对那个噩梦有所顾虑,那麽不如借我的手,去杀掉那个男人,母後觉得这个计划如何?”

米歇尔有些没有回过神来,“你、你说什麽?”

“我是说,让我来除去那个阻碍母後道路的男人。”

“为什麽?你为什麽要替我做这些事?难道,你有别的事有求於我?”

兰斯脸上依旧挂著笑容,他慢慢的走上前,“母後是个聪明人,我一出口,您就明白了。”

“你又想与我做什麽交易?”米歇尔质问。

兰斯瞧了瞧苏美尔,米歇尔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兰斯是要让他离开,可是米歇尔却没照著他的意思去做,反倒问,“为什麽要让苏美尔离开,他又不是外人,有什麽话是不能让他听的吗?”

“既然母後不愿让他离开,那我也就无力勉强了。”兰斯向前又跨出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马上缩短到一个拳头的距离,米歇尔下意识的向後退了一步,却被兰斯抢先一步抓住了手腕,他用的力气很大,令米歇尔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母後无须这麽紧张,也不用害怕,您身後站著这麽一位英猛而伟大的祭司,我怎麽敢乱来呢!”兰斯笑眯眯的说著,将嘴唇贴向了她的耳侧,低低的咕哝了几句,然後起身,“这个交易,母後觉得如何呢?”

“你、你刚才说得都是真的?”米歇尔有些难以置信的盯著他。

“都到了这种时候,母後觉得我还会骗人吗?”兰斯微微冲她躬了躬身,随即转身离开,在临出门的一刹那,一道冷毒辣的笑容瞬间在嘴角蔓延开来。

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 *

到了离王不远的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众人坐了来後,白虎开口道:“按照原先的计划,我和玄武去引开守在门口的那侍卫,你们几个趁机溜进里面,半柱香後,我们在预先计划好的地方汇合,如果到时候我们没有出现,谢腾,你就带其余的人先去找兰斯。”

谢腾沈著点头。

“嗯!”朱雀应道,探头瞧门口瞧了一眼,嘱咐道:“那你们两个小心点,如果不行,就不要硬来,回墓等我们。”

“知道了!”白虎向众人看了一眼,“那我们现在就行动。”

剩下的人紧张的看著白虎和玄武朝门外跑去,没过多久,就听到一片嘈杂声传来,除了侍卫的呼喊声,还有金属相击发出来的撞击声。

“你们跟我来。”谢腾机警的注视著前方的状况,当发现所有侍卫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了白虎和玄武身上,而门大敞却无人坚守时,低低说道。

其余人点点头。

谢腾站起身,朝他们点了点头,突然伸手抓住了夕亚的手腕,目光满含关切的叮嘱,“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手,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这一句话,让夕亚瞬间僵愣在原地,眼泪不听话的直想向外窜。

谢腾的手,还是那麽温暖,原来,他还是在乎自己的,他没有因为自己的容貌改变儿不喜欢她。

“好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朱雀提醒道,看到眼前这一幕,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笑容背後,却是掩不住的紧张和不安。

一行人在谢腾的带领下,很顺利的进了王,但是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却还不见白虎和玄武出现。

谢腾沈著气,什麽都没说,只是静静的握著夕亚的手等著,可黑豹却急了,每隔过一会就伸长脖子向四周望一望。

“主上,他们怎麽还没来,你说,是不是……”

“别乱说,再等等看。”

黑豹鼓了鼓腮帮,乖乖的闭口不言。

眼看著一炷香的时辰都快到了,朱雀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冲谢腾说,“谢腾,不如这样,在

王你比我熟,你带著他们先去找兰斯,我返回去去找白虎和玄武。”

“不妥!”谢腾截断他的话,“王你是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而且这里到处都是陷阱,再加上你一个人行动,本就是自投死路。我觉得,白虎是个聪明人,思维缜密,他不会轻易的落到敌人手中,他现在还没来与我们汇合,一定是有他的顾虑之处。”

朱雀又犹豫了一阵,然後道:“那好吧!我们先按计划行动吧!”

“好,我们走这里,跟我来。”

王的设置很复杂,没过一会就把黑豹给整的焦头烂额,一个劲儿的抱怨这里像个迷,但每每此刻,勾陈都会在他头上敲一下,警告他不要神神叨叨的,赶紧跟上主上。

* *

兰斯刚回到自己的寝没多久,头就立即痛了起来,他将所有的人都喝退下去,然後独自一人坐在床上,他本想著歇上一会儿头痛的症状就会缓解,但是没想到疼痛却越来越剧烈,最後疼的他居然在床上打起滚来。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王子,按摩师来了,您要不要见!”

“不见,让他走!”兰斯大吼了一身,随即用手开始砸脑袋。

该死,那个混蛋就这麽想出来吗?

哼!我偏不如你愿!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

“都说了不见了,怎麽还来烦我,快点滚,我谁都不想见!”

话音落下去好久好久,兰斯突然警觉的翻身坐起,虽然头仍是痛的厉害。

不对!怎麽会变得这麽安静!

难道──

他忍痛迅速的下了床,可还没来得及迈步,一柄短剑已经横在他脖子上。

(10鲜币)做我的女人

“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谢腾勾起薄唇,冷冷的问。

兰斯确实很紧张,但是他掩饰的很好,至少夕亚没有从他眼里看出丝毫的恐惧。

她很拘谨的躲在谢腾身後,低著脑袋,不敢抬头,她不知道自己是出於对他兰斯的恐惧,还是出於对谢腾的愧疚。

也不知道,谢腾知不知道兰斯曾经对她做过的事,说过的那些话。

不管知不知道,那些事情确实发生过,残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呵呵……是啊,没想到,我们这麽快就又见面了!”兰斯的目光从上至下扫了个遍,然後

又险不屑的一笑,“你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吗?”停了停,他又突然皱起了眉头,“不过,从你的面色来看,好像还差那麽一点点,那些药丸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你现在这麽硬撑著站在我面前,身体应该吃不消吧!”

“多谢关心!”谢腾很客气的笑著回敬他。

“你也来了!”兰斯将目光转向了夕亚,“怎麽,为什麽总是把头低著呢,再见到我,你难道就没有什麽要说的吗?你该没有忘记吧,以前,在这张床上,我们彼此……”

夕亚脑袋一懵,她没有料到兰斯会说这些,而且还是当著谢腾的面。

那一刻,她似乎感觉到,头顶像是被火燃烧一般,连带著脸都被烫的火辣辣的。

她的直觉告诉她,那是谢腾的目光。

他现在,一定很恨自己,很瞧不起自己!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吗?”谢腾说著,又将刀刃向前推进了几分,很快,便有血珠沿著刀刃滚落,一滴滴的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很扎眼。

兰斯蹙眉,眼底稍稍露出了不耐烦,“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你对夕亚做过的所有一切,日後,我都会一样一样,加倍的还给你。”

兰斯盯著他,突然仰头发出一阵厉的狂笑,也正因为此,促使脖子上的伤口血流加速。

几乎是扎眼的功夫,床上便现出了巴掌大小的一块殷红血迹。

好久好久,他才停止大笑,冷嘲道:“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麽惊人的话呢,原来还是那俗旧的一套,什麽叫你把我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加倍的还给我?真是可笑,你难道没有听她说过吗?我们曾经,”兰斯轻轻的拍了拍床面,掷地有声的吐道:“就在这张床上,彼此纠缠在一起……”

谢腾拿著短剑的手开始微微的发颤。

细心的兰斯当然没有错过这个细节,他心底更加得意,话说道这里,他十分肯定谢腾已经知道了他想说什麽了,但是,他不想就这麽罢休。

“对了!”兰斯突然叫道:“难道你没听夕亚说吗?”

“夕亚,你没有告诉过他吗?”兰斯紧接著又问夕亚。

夕亚突然扬头,一头雾水的看著兰斯。

他刚才说什麽,究竟要她对谢腾说什麽?

“她──怀孕了!而且那个孩子,是我的!”

怀孕?那一刻,夕亚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可抬起头来,谢腾正在用一种满含质问的眼光盯著她,那种焦灼甚至带著仇恨的目光让她突然有种无地自容的羞耻感。

不会的,她怎麽可能怀孕,她和兰斯什麽都没有做过呀,怎麽会怀孕?

“他、他刚才说得,都是、是真的?”

谢腾的嗓音中掺杂了许多不稳定的颤音,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短剑也在无意识中偏移了位置。

“我没有,”夕亚猛烈的摇著脑袋否认,但是慢慢的,她的头停止了摇动,因为她从谢腾的眼底,看出了一种令她心碎的质疑。

他在怀疑她,他居然不信任她?怎麽会这样,谢腾怎麽会这样?

“你……不相信……我的话了吗?”夕亚的声音颤颤巍巍,每一个音节都说的很小心,很努力的强迫自己说出了这句话。

她突然觉得,谢腾和她之间被筑了一道高大的墙壁,明明近在咫尺,眼睛却模糊连谢腾的模样都看不清楚了。

谢腾没有说话,只是失神的勾了勾唇。

等了很久,她很希望谢腾在这个时候可以紧紧的抱住她,然後安慰她,对她说他不会相信兰斯那些信口胡言,但是谢腾的沈默就好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沈沈的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是、是的,我是怀了他的孩子,”夕亚突然笑了,笑的很凄厉,“我怀了,他的孩子。”

谢腾猛然瞪大了眼睛,一种支离破碎的痛苦在那双冰冷的眼睛中瞬间蔓延开来。

“呵呵呵……”兰斯突然站了起来,反手抓住谢腾的手腕,快速的屈起膝盖撞向他的臂肘。

当啷,短剑应声落地。

“听到了吗?听到她刚才说什麽了吗?她怀孕了,肚子里现在就有我的孩子。”兰斯冷笑著,一拳打上了谢腾的小腹。

“嗯唔……”谢腾吃痛的叫了一声,嘴角即刻流出了鲜血。

“看来,毒又开始发作了。”兰斯瞧了一眼夕亚,问道:“你想怎麽处置这个男人呢?”

夕亚泪眼迷蒙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心就好像被生生的割的四分五裂。

他惨白的脸色,他打颤的牙齿,他那双想要睁开却无力睁开的眼睛,他凹陷的面颊,还有那抽搐的四肢。

“给他解药。”夕亚低低的喃喃出声。

“什麽?”兰斯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我说给他解药,然後,然後放了他。”

“放了他?哈哈,你心疼他了吗,看见他现在这付落魄低贱的模样,你心疼了?”兰斯又狠狠的一脚踹上了谢腾的肚子,疼的谢腾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然後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不要!”夕亚大喊了一声,然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了,好不好。”

“我凭什麽要听你的?”

兰斯突然反问了一句,顿时让夕亚觉的不知所措。

是他刚才问自己要怎麽处置谢腾,她说了,让他放了他,可他现在又说凭什麽要听她的?

“你究竟想怎样?”

兰斯轻声一笑,用脚尖有一下每一下的踢著谢腾身体,看也不看夕亚的说,“我不想怎麽样,我只是想你像从前一样,做我的女人。”

(11鲜币)兰斯的告白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夕亚总觉得心好像什麽捣碎了般,疼的无法呼吸。

她看了看已经不醒人事的谢腾,自嘲的笑了笑,“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给谢腾服下解药,然後送我的朋友离开这里,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那我就会,什麽都听你的,绝不……反抗。”

最後两个字,夕亚说的有些哆嗦。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做到不反抗,但眼下,也只能这麽说了。

“真的?”兰斯确认般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愿意为了他,舍弃自己的一切,包括……尊严?”

她沈默了一阵,然後弯弯的眉眼露出了一丝令人羡慕的幸福感,她慢慢的张唇,轻轻的说道:“也许,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爱情,不是自私的,爱一个人,并不代表一定要与他相守到老,只要心里永远记著对方,只要对方安好幸福,就……够了。”

兰斯眼里露出了微微的怒意,“那如果要你死,你也愿意吗?”

夕亚冲他毫无畏惧的一笑,“如果能救他,那麽,我愿意。”

兰斯沈寂了一会,突然仰头大笑道:“真是个疯子,疯子,疯子啊……”

後来,兰斯果然按照约定,给谢腾服下了解药,但是与此同时,他也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不仅是他,连同白虎朱雀玄武黑豹勾陈也都失去了记忆,只有夕亚一个人,记得所有一切。

* *

一年後。

沙楼国迎来了新国王的登基仪式,举国上下处处弥漫著节庆的喜悦。

新国王不是别人,正式沙楼过前任大祭司罗弗尼奥·苏美尔,而小鸟依人般倚靠在他身边的,则是前任王後──米歇尔。

兰斯确实做到了,他帮助苏美尔登上了王位。

可是米歇尔却总是能找到借口,迟迟没有帮助兰斯彻底清除掉寄生在身体中的另一个灵魂。

而最近,他也开始变得异常的虚弱,最严重的时候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那个时候,兰斯才彻底明白。

米歇尔欺骗了他,欺骗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连蝼蚁都不如的贱畜。

整个王,再也没有人怕他,而他所下的命令,连个侍卫都不屑一顾,原本跟随在他身边的两名心腹,也在不久前被王後关了起来。

他现在,几乎一无所有了,唯一还留在他身边的,只剩下夕亚了。

那天晚上,天上的月亮出奇的圆,夕亚斜倚在一洁白的柱子上,静静的望著夜空中昏黄的月亮,嗓子眼里又泛起了一阵阵的酸楚。

整整过去十二个月,每个月她都会来到这里,望著月亮,淡淡的笑。

那种既幸福又满足的表情,好像是能从月亮里面看到谢腾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似地。

都已经一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如果要是能再见到他,该多好!

她看著出神,居然没有察觉到身後已经站了个男人。

“夜里风大,把这个披上。”兰斯说著,将搭在臂弯中的斗篷披上了夕亚肩头,目光也朝著月亮望去,低声问道:“後悔了吗?”

“……”夕亚没有答话,只是惊诧的转身看著他。

他的脸,似乎比前几天还要苍白,还要瘦消,但憔悴中,还是能察觉出一丝从骨子里透出的高傲与尊贵。

“後悔和我在一起了吗?”兰斯继续问著,目光依旧盯著惨淡的月光,渐渐的,那双眸子也变得惨淡起来。

许久,夕亚才轻笑道:“说什麽呢!快点回去吧,刚才我听到了响雷,估计不一会就要下雨了。”

“夕亚!”兰斯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很紧很紧,“不要离开我,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我真的、真的不想连你都失去了。”

夕亚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这麽说,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些话,也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示弱。

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王子来说,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夕亚怔了片刻,才柔柔的一笑,轻轻的抬手掸了掸他肩头的灰尘,打趣的说,“别瞎想,我当初既然决定留下来,又怎麽会离开呢!好了,我们先进去吧,现在最重要,你最应该考虑的是怎麽样养好自己的身体,别的事情,不要胡想。”

“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哪怕是那个男人又回来找你,你的那些朋友回来找你,你也不会离开,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夕亚不明白他为什麽会突然间变得如此担惊受怕,难道,是王後要采取什麽行动了吗?

“真的,我答应你,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会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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