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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苏美尔的到来

可亦寒却不知道,他刚离开房间的那一瞬间,那个被绒布盖着的水晶球又起了变化,先前映在其中的那张女人脸又开始出现,而且越变越清晰。

那个女人──居然是沙楼国的王後。

米歇尔。

*   *

亡灵夜,终於结束了,当初晨的太阳漫过地平线的时候,杀楼国又恢复了往日热闹与繁荣。

人们脸上都挂着笑容,似乎本没有经历过昨夜的死寂与恐惧。

可是夕亚却仍然处於深深的惧怕中,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合过眼睛,甚至连掩盖在前的被单都维持着兰斯离去时的样子。

一阵微风吹过,将帷幔吹拂到了半空中,也正是这阵风,将她呆滞的眼睛吹的眨了几下。

脸颊处的泪水已经干涸,可那双眼睛还是又红又肿,就好像两个核桃。

“克鲁尔公主,该起床了,用早餐的时间到了。”

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夕亚慢慢的扭头,目光有些空洞朝声音的发源地望去。

床边,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个侍女。

她想努力的起身,可身体却乏的要命,旁边的侍女见状,立即走上前。

在她的服侍下,夕亚穿好了衣裳,那侍女扶着她走到镜子前。

当夕亚看到镜中的自己时,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因为她知道那个人本就不是自己,既然不是自己,为什麽要做那些只会令她感到厌恶和虚伪的表情呢?

照完镜子後,侍女就带着夕亚走出寝殿来到了一座大厅中,这座大厅位於寝殿的左方,两座殿宇遥相而望,就好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人深情的凝视着对方。

进了大厅後,她被领到了旁边的偏殿中。

偏殿中央,有一张长方形的长桌。上面,已经摆好了一套亮的银色餐具。

“公主,您请这里坐。”

夕亚在她的指引下在离主座最近了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

“公主,您稍等片刻,早餐马上到。”

“──”夕亚没有说话,只是尽量庄重的点了点头。

昨夜,她已经彻底想清楚,虽然她还没弄清楚为什麽自己会变成这付面孔,但事情既然已经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与其反抗抱怨,还不如顺其自然。而且,谢腾现在又被抓到了一个叫做鬼狱的地方,现在只有自己是自由身,只有自己才能够救他,何不好好利用克鲁尔这个身份,然後想办法先从王後那里弄到那样东西。

可是,她现在还不知道那样东西究竟是什麽。

她要回去找那个男人再问问?还是直接问问兰斯?

想了好半天,这两个想法都被她否定了。她谁都不能去找,看来,那个东西只能靠自己来找了。

“兰斯王子──去什麽地方了?”

夕亚一边吃着烤的有些焦黑的牛,一边问。

她不会使用刀叉,所以动作显得很笨拙。

“兰斯王子天还没亮就出去了,至於去什麽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夕亚刚用叉子戳进了一块牛中,手就僵住了。

对了!鬼狱!他昨天说今天就要去审问他们。

该死!她怎麽连这麽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夕亚倏的起身,可由於起的太猛,脑袋一阵眩晕,她很快的用手扶住了桌沿,才没使自己摔倒。

“克鲁尔公主?”旁边的侍女很慌张的跑上前来想要扶她,却被她用手挡了下来。

“我没事──”夕亚深深吸了口气,然後转身,问,“对了,你知不知道鬼狱在什麽地方。”

“鬼狱?”那侍女一听到这两个字,脸色就刷的一白,“克鲁尔公主,您为什麽要问这个?”

“呃…没…没什麽,我就是问问而已。”夕亚有些吞吐的回答。她不能告诉这个侍女她要去鬼狱找人,试想一下,一个堂堂的公主去那种地方做什麽,这不是太让人生疑了吗?

“公主──”那侍女轻轻叫了一声,然後走到夕亚身前,压低声音告诉她,“您刚来沙楼国没多久,可能还不知道,鬼狱这个地方,不是随随便便能说的。”

“不是随随便便能说的?什麽意思?”

“就是说──”那侍女刚要说什麽,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克鲁尔公主。”

来人穿着一身白色的斗篷,那侍女一见,立即跪地行礼,“祭司大人。”

夕亚怔怔的望着他,然後就看到径直朝自己走来,他走的很慢,也正因为如此,才叫他的心情更加紧张。

祭司大人?夕亚心里想着,低头看着那侍女微微发颤的身子,心里也被蒙上了一层恐惧。

那个祭司每向前走一步,她的心跳的就越是厉害,她的身後就是桌子,本就没有退路。

“哗啦──”

夕亚的手一抖,就将手边的银杯打翻在地,里面的美酒也流了一地。

声音响起的同时,那个祭司也停下了脚步。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缓缓的躬身,恭敬的说道:“克鲁尔公主,王後想要见您。”

夕亚连连喘气,仍旧惊魂未定的盯着眼前的人。

“克鲁尔公主?”那人又喊了一声。

她还是像个木头人似地,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有事吗?”兰斯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他目光清冷的扫过那名祭司,然後又转落到夕亚那张憔悴惨白的脸上,满意的勾唇一笑,然後就走到她身边,旁若无人的将她亲密的搂抱在怀中,还宠腻般的亲吻起她的双唇来。

“唔──”当感到嘴唇被人霸道的舔舐吸允时,夕亚开始挣紮,她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可她越是挣紮,那双紧紧搂抱在腰间的双臂就越是收的紧。

兰斯的动作异常激烈,他腾出一只手,刷的一下就将桌上那些碍事的餐具都扒拉到了地上,然後就将夕亚的身子压在桌子上。

“你、你放开我,要、要做什麽──”夕亚脸上一阵恐慌,撕心裂肺的大喊。

跪在一旁的侍女听到声音,或许是觉得好奇就抬起了头,可看到眼前那令人脸红的一幕时,又哆嗦的仓促低下了头。

而那个祭司却十分镇定,依旧无动於衷的站在那里。

兰斯在看到她无助的表情後,突然停下了手。

他直起身,这才转身将目光投向了身後的祭司。

(10鲜币)我、我要去见王後!

“苏美尔祭司?”兰斯的嗓音中带着不屑,“你来这里做什麽?”

“兰斯王子,王後想见克鲁尔公主,所以就派我来这里请公主过去。”

“王後?”兰斯旁若无人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稍显淩乱的衣裳,然後挑不屑的看着他,“王後找她做什麽?是不是又想找出点什麽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她头上,还是又想刻意的刁难她一番?”

“兰斯王子……”苏美尔轻声道:“可能您与王後之间有很多的误会,但实际上,王後对您的事情很关心,尤其是婚姻大事,自从上次见过克鲁尔公主後,王後就一直想再找机会见见,兰斯王子……”

“够了!”兰斯打断了他的话,优雅的嗓音中带着淡淡的不耐和嫌恶,“苏美尔,你应该清楚,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听别人说一些冠冕堂皇的疯话,克鲁尔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所有物,他要去什麽地方,是去见谁,都要经过我的同意才可以,这一点,你明白吗?”

“是的!”苏美尔声音平和的回答,“属下明白。”

“既然明白,你该知道怎麽做了吧!”兰斯转身,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你回去转告王後,如果她真的想见克鲁尔的话,就让她亲自来这里,否则,”他神秘的勾唇,“我们之间就可能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他说完,就俯身朝夕亚身上压去。

夕亚只觉得周身的温度骤降,眼睛也本能的一闭,但是兰斯并没有做出什麽过分的举动,他只是将那感的薄唇轻轻的覆在了她耳边,用低沈醇厚的嗓音说,“亲爱的,我为我刚才暴的行为向你道歉,我请求你的原谅,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夕亚能感觉到,一股热浪正不断的喷向她的耳廓,那种感觉,有些痒痒的,令她紧张的浑身发毛,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血中乱窜。

“你……会原谅我的,是吗?”见她久久不答,兰斯又问了一句。

夕亚开始觉得,小腹上紧贴着一个又硬又烫的物体,当她意识到那东西是什麽时,她突然吓的喘不上起来。

“怎麽不说话?”见她一直没睁开眼睛,兰斯又开口,但他眸子中的耐却在一点点的消失。

“……”夕亚依旧沈浸在紧张和恐惧中,砰砰乱跳的心始终无法平静。

“睁开眼睛。”兰斯又下起了命令。

“……”夕亚仍旧不语,直到兰斯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烈的疼痛才迫使她睁开了眼睛。

“为什麽不回答?”兰斯的口气中带着微微的怒意。

“我…我……”夕亚六神无主的看着他,眸中的目光闪躲不定,她试图解释,可一看到他那种几乎能杀死人的目光後,一种懦弱的胆怯又开始在她心里作祟,她开始觉得,自己的脑子无法运转,甚至要到了瘫痪的地步。

“兰斯王子。”苏美尔的声音又响起。

兰斯闻声,突然挺直了身子,转身就甩了身後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苏美尔,我刚才不是叫你离开了吗?怎麽你还站在这里?”

“兰斯王子,虽然我是沙楼国的最高祭司,拥有比普通祭司更高的身份和最大的权利,但是对於皇室贵族来说,不过是个卑微的仆人罢了,主人下了命令,我们做仆人的只有服从。”

“呵呵……”兰斯带着讽意轻声笑道:“主人?你口中的主人是指我,还是指的王後呢?”

“兰斯王子,王後真的是出於对你的关心,所以才相见见克鲁尔公主,希望您能明白她的苦心。”

“苦心?”兰斯一步步的向他的靠近,然後压低声音开口,“苏美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该死的王後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再提醒一次苏美尔,不要再试图说些什麽激怒我,聪明的话,就马上从这里离开,否则,我就会让你活着进来,死着……出去。”

苏美尔没有说话,也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他仍旧稳稳的站在原地。

兰斯见状,脸色立即沈下来,就在这个时候,苏美尔开口说话了。

“兰斯王子,恕我难以从命,而且,在您还没有与克鲁尔公主完婚之前,克鲁尔公主还不完全属於您个人的所有物,我们不妨先征求一下她的意见,然後在做决定,兰斯王子觉得如何呢?”

兰斯的手指猛然颤抖了一下。

虽然刚才他说了狠话,可他自己也清楚,凭他现在的力量,是不能将苏美尔怎麽样的,毕竟,苏美尔是沙楼国的最高祭司,而且深受国王的信任和民众的爱戴,再加上他和王後的特殊关系,在现在这个时候下手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

“好,那我就问问好了。”兰斯突然改变了主意,转身将夕亚从桌子上抱了起来。

她被抱住的那一瞬间,浑身一阵止不住的颤抖。

可是,从她那双飘忽不定的眸子中,却看不到泪水。

兰斯伸出手指,轻轻的挑起了夕亚尖削的小巴,魅惑的问道:“克鲁尔,王後想要见你,我现在想听听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我是绝对不会勉强的。”

夕亚翕动着嘴唇,惶恐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不愿意吗?”

“我……”夕亚吞吞吐吐的开口,她不知道为什麽,兰斯的那双眼睛里,总会在她真视的时候,出现一种令人心悸、无助、恐慌,甚至会产生一种莫名的顺从心理。

“怎麽不说话?我真的有那麽可怕吗?吓的你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

兰斯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後转身冲苏美尔说,“苏美尔,你也看到了吧,克鲁尔她不回答,就代表她不想去,所以……”

“我…我可以去。”夕亚出乎意料的喊出了声,只是声音很低。

可尽管低,仍是惊的兰斯重新扭回头,那双仿佛永远看不透的眸子里,写满了诧异。

“我要去见王後。”她鼓起勇气抬起了头。

不错,她要去见王後,因为,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查探一下王後的房间,也有利於找到那样能够救谢腾的东西。

(10鲜币)面见王後

“你说什麽?”兰斯沈甸甸的嗓音中含着一丝冷的煞气,“你敢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吗?”

“我……”夕亚被他的气势吓到了,一时语塞,可同时她也意识到,如果她再以这种软弱胆怯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那麽她永远无法得到主动权,既然她差阳错的被叫做公主,那她就是公主,她必须要好好利用这个身份,赚取主动权,这样才有机会救谢腾。

“我刚才是说,我要去见王後。”她微微挺起了膛,撞着胆子盯上了兰斯犹如猎豹般敏锐犀利的目光。

“呵…呵呵……哈哈哈……”兰斯像是听到什麽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尽管姿态狂傲,可那份傲慢中仍是弥漫着一种优雅。

他这麽突如其来的笑声让夕亚觉得心脏好像瞬间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两下,如果兰斯勃然大怒,她还觉得正常,可他现在居然在笑,而且还是狂笑。

苏美尔似乎也没料到他会这麽做,因为在听到他的笑声後,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

“好好好……”兰斯笑声方一落下,就一脸说了好几个好字,说完之後,就轻轻抚上了夕亚有些僵硬的肩膀,用极度温存和魅惑的口气吐道:“不愧是我兰斯的女人,有气魄,有胆识,要知道,在这里有胆量当面反驳我的人屈指可数,你是除了王後之外的第一个女人。”

他目光中的锋锐和危险已经消失,可夕亚得心依旧悬在嗓子眼里,而且还跳的越发厉害。

“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没什麽理由阻拦你,不过,”他话锋突然一转,“你那天参拜我父母的时候也应该看到了,我的那个母後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刁难人,尤其是那种比她还要漂亮和年轻的女人,你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可是这世上最毒的毒药和凶器,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注意点自己的言语和举止,别让她挑出毛病来,否则,可是会吃苦头的。”

兰斯脸上坏坏的笑容继续扩大,手指在不经意间已经触上了夕亚柔滑的脖颈,语气轻缓而柔和的补充道:“听着,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所以别指望我会在危难的时候会帮助你。”

他说完,便挺直身子,很亲密的揽住了她的腰,冲旁边的苏美尔冷冷抛出两个字,“走吧!”

夕亚知道,兰斯刚才那麽说分明是在报复她,从他的话里能够听出来,他并不想让自己见王後,可是她并不觉得他是因为害怕王後刁难自己,而是出於别的原因,至於是什麽,她也不知道。

不帮就不帮,反正她也不指望别人会帮助自己。她轻轻的转头,用厌恶的目光扫了一眼那条正搂着自己腰肢的手臂,又抬头看了看那个在前面领路的祭司,然後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鼓气,让自己别紧张。

可是当她踏进那座芳香馥郁奢华尊贵的後殿时,她还是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脚下的红色缀花地毯一直绵延至了台阶,而台阶之上,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正斜坐於软席上,她的周围围坐了许多侍女,有的在为她扇风驱热,有的在为她垂腿解乏,还有在为她剥着水果,而这所有的动作却在她走到离台阶还有七八步之远的距离时停止了。

“来了?”王妃故意扭动了一下腰身,目光有意无意的在苏美尔身上扫过,然後轻轻抬动手腕,适宜身旁的侍女退到两边,然後继续讽刺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哦?这天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兰斯王子这个大忙人居然也来了,真是稀罕。”

兰斯优雅的躬身准备行礼,可王後又突然说,“行了,今天都不必拘礼了,来人,给兰斯王子和克鲁尔公主赐坐。”

很快,就有两个侍女拿着两个用蚕丝编织而成的坐席拿到了他们身旁。

两片坐席放好後,兰斯也不管夕亚就自顾自的盘腿坐在上面。

夕亚瞟了他一眼,心里很清楚他的报复已经开始了。

“怎麽还不坐呀!是不是觉得站的比较舒服一点?”米歇尔慢悠悠的起身,没等夕亚回答,就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那好,如果喜欢那个样子我就命人把坐席撤了,来人,把那个碍事的东西撤走。”

夕亚有些慌张的转动了一下眼珠,耳边也在此时传入了几声隐隐的轻笑声。

不用看,也知道这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

她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米歇尔已经走到她身边,正在以一种刁钻毒辣的眼神细细打量着她,最终,她的目光停止在了她的耳朵上。

“这付耳环,是谁送给你的?”米歇尔淡淡的问。

夕亚深深的吸了口气,顺带想了想该如何回答,然後缓缓转身,装出一脸很乖巧的模样,然後轻声说,“如果王後喜欢的话,那克鲁尔可以将这对耳环送给您。”

米歇尔用极慢的速度抬了抬下巴,“送给我吗?”她刚说完,就飞快的扬手甩了夕亚一记响亮的巴掌,脸色也转身沈下来。

“我从来不要别人戴过的东西,如果你真的想送我的话,就重新叫珠宝匠给我做一对,这样,才显得比较有诚意对不对?”

就这麽挨了一巴掌,夕亚觉得很委屈,委屈的直想掉泪,可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提醒着她,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摆出一付楚楚可怜的懦弱样儿,她要坚强,但现在,她需要的是忍耐。

“王後说的是,克鲁尔回去之後,一定会让珠宝匠打造一对更好的耳环送过来的。”

夕亚笑了,连她自己都很难相信,她居然在一个正羞辱自己的女人面前笑了,尽管这很难,但她还是做到了。

“你很聪明!”王後看似满意的笑着赞赏,但紧接着又说,“但是在这里,总是有些自以为很聪明的人,其实却是些蠢的连头猪都不如的杂碎,你觉不觉的那些人会很可笑呢?”

夕亚不答,因为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答。

(9鲜币)你究竟是谁?

她的话,明显就是在指桑骂槐,可为了讨得她的欢心,夕亚还是要装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干笑著点点头。

“真的吗?”米歇尔犹如蝎子般毒辣的目光在夕亚脸上扫过一眼,才转头望向旁边一脸淡然镇定的兰斯,她缓缓的弯下身子,伸出手指将兰斯的下巴挑了起来,她看他的目光,没有半点母亲对儿子该有的关怀与爱护,反而多了一丝异常的勾引与爱慕。

但兰斯的表情依旧淡若止水,仿佛对这种目光已经习以为常。

“兰斯,我知道你很爱护这个女人,但是,作为你的母亲,我也同样很爱护你,所以,我有些话想单独跟克鲁尔谈谈,你可以在这里等著,我会叫侍女好好伺候著,不过你要是等的不耐烦了,可以先回去,你放心,克鲁尔是你未来的女人,我不会对她怎麽样的。”

“母後这是讲的哪里话,我原本以为克鲁尔刚来到这里,衣食住行方面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而且她也很怕生,所以就不太愿意她与外人相见,可是之後我又好好思虑了一番,想来一直闭门不出也不是办法,而且中礼仪规矩繁杂冗多,克鲁尔她多跟您接触接触,多少也能受一些您的熏陶,母後就尽管叫她去吧!我就在这里坐著等。”

“也好!”米歇尔媚然一笑,“只要你不嫌无聊就好。”

“怎麽会呢?我身边有这麽多漂亮女人陪著,怎麽会无聊呢?母後多虑了。”

“那好。”米歇尔撤下手直起身子,然後看都不看夕亚就径直朝前面走去,走出了两三步之後,才跑出一句硬生生的话,“克鲁尔,怎麽还不快点走?”

夕亚慌措的哦了一声,赶忙追了上去。

她们穿过廊柱,踏著鹅卵石铺就的幽径向前走。

幽径两侧,种满了各色的花草,散发著淡淡的泥土芬芳,偶尔还会看到三两条蚯蚓爬出地面松土。

又走了大约十几米的距离,夕亚就看到一座顶部是圆形的殿出现在眼前。

如此奢华的殿宇简直令人望而兴叹。

夕亚跟在米歇尔身後走了进去,她们之间总保持著五六步远的距离,因为她很害怕,眼前这个王後很毒,这一点毋庸置疑,她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叫她去谈什麽,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那绝对不是什麽好事。

那个偏殿也不小,整个占地面积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那麽大,外面的墙壁被刷成了暗红色,上面还勾画著各色的花纹和异兽,那些图案很有连贯,看上去好像是在述说著什麽故事。

走进偏殿後,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不算太长的走廊,走廊铺著纯白色的地毯,两侧的墙壁也是白色,让人感觉仿佛置身於雪地中。墙壁的两侧每隔一段都会有一个呈长方形的凹陷,那里面放置著美的烛台,而且每个烛台的底座造型各不相同,相信打造它们的人一定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

虽然这里很暖和,但是夕亚还是感觉浑身冷的不行。

她跟著米歇尔继续向前走,就在她思考究竟还要再走多远才到时,前面的女人突然停了下来。

夕亚先是一愣,然後就将目光集中在右手边那扇镶著金边的淡蓝色大门上。

米歇尔扭头看了夕亚一眼,目光很复杂,夕亚只是匆忙看了一眼就将视线别到了另一边。

“跟我进来吧!”米歇尔不怀好意的说著将门打开走了进去,夕亚紧随其後。

她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脚下明明是坚实的地面,可她总觉得自己是踩在远端,虚虚软软的一点都不踏实。

砰──

身後的门被米歇尔甩手合住,巨大的声响令夕亚猛的转过头,一颗心急速的跳动了几下後就感觉没了动静,连带著呼吸都觉得困难万分。

“怎麽了?为什麽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有那麽可怕吗?”

米歇尔冷冷说著,然後一小步一小步的朝夕亚走,在经过她的身边时,她的速度变得更加缓慢。

“你究竟是谁?”

夕亚被她这个问题问得给懵住了。

她是谁?这个女人为什会这麽问自己?夕亚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无底洞似地,一头雾水。

米歇尔也不急,只是伸出了染成血红色指甲的小指,轻轻的朝上面呵了一口气,仿佛极有耐的在等待。

“我、我是克鲁尔呀!”

米歇尔笑了笑,“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吗?这个里,总有一些人喜欢自作聪明,其实往往,这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她说著,突然将那尖锐的红色指甲抵上了夕亚僵硬的面颊,

“你这张脸很年轻,很迷人,身为女人,我很羡慕,恨不得立即把你这张皮扒下来,可是,我还是改变主意了,毕竟,留著你,对我也是有好处的,你很聪明,应该明白我话的意思。”

“……”

夕亚说不出话来,那女人的目光好像吸铁石般,令她无法将视线挪开。

“你真的什麽都不打算吗?”米歇尔的小指开始用力,慢慢的向下滑,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痕迹,她继续慢条斯理带著警告的口吻说,“同样一件事情,有些时候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和从别人嘴里说不来的後果是不一样。”

“……”

夕亚继续沈默,她原本以为,自己的默不作声可以熬过这段言语逼问,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自己的想法错了。

而且是大错特错。

(10鲜币)心脏

“看来,你是打算守口如瓶,什麽都不说了。”米歇尔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可是那双毒如蛇蝎的眼睛里却写满了自信,她不急不慢的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然後瞟了一眼身後的做用金子打造成的三角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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