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17(1 / 2)

(15鲜币)再遇神秘人

鎏金的地面,上面洒满了娇豔的玫瑰花瓣,弥散著一股浓郁的香气。前面,是一条约十米长的长桌,纯白色的桌布上面,摆满了各种佳肴和美酒,夕亚昏昏沈沈的从地上站起,诧异的东张西望。

怎麽说呢?她觉得这个地方就好像城堡,一切都是那麽的奢华和致,小到餐桌上一个小小的银色汤匙,大到挂在墙壁上的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带有中世纪色彩的油画,尤其是头顶上那盏银光灿灿的超大型水晶吊灯,更是彰显著一种高贵和优雅。

她的右面是螺旋式的楼梯,楼梯上铺著暗红色的碎花地毯,扶手是用白银致打造而成的。

“你来了。”夕亚还没有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楼梯上就走下来一个人。

这次,她不用抬头,也知道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可事实上,在声音响起的时候,她已经将目光投向了正缓缓从台阶上走下的男子。

“是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的?”

“当然,除了我还会有谁?你还指望那个马上就会被处死的谢腾,或者是那个生死不明的青龙,还是你的那群朋友来救你吗?”神秘人走下台阶,动作自然的揽上了夕亚的肩膀将她带到餐桌旁,“这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世界各地最富盛名的菜色,再加上这些我心调制出来的美酒,绝对会令你今生难忘的。”

她扫了一眼桌上的美的食物,确实如他所说,那些菜色她见都没有见过,而且别致的就好像是一件艺术品,让她都有些不忍心去糟蹋了。

“来,先坐下,尝尝我亲手酿的葡萄酒味道如何?”神秘的刚拉开椅子想让夕亚坐下,就听她有些恼的说道:“你为什麽要把我带到这里?”

“为什麽要把你带到这里?”神秘人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只是沈默的凝视了她一阵,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解释,“因为,如果不是我出手相救的话,你已经被那个女孩,更准确的说,是你们班新来的那个转校生整死了也说不定。”

“你怎麽知道我们班来了一个转校生?难道,你在监视我吗?”

“你认为我像是做那种卑鄙小事的人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监视过你,而是光明正大的观察你的生活,瞧──”神秘人转身用手指了指摆放在东南角的那个齐腰高的小圆桌,上面摆著一个用红色绒布盖著的圆形物体,“就是通过那个水晶球,我可以看到你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

“你、你这是在侵犯我的隐私权。”

“呵呵,我不认为我这麽做是侵犯你的隐私权。”神秘人随手从餐桌上拿起一杯葡萄酒,那透明的酒杯在灿灿的灯辉下闪烁著七彩的光芒,他好整以暇的将酒杯举国头顶,然後晃动著杯中彷如血般的体,口气中含著惊讶问,“你是不是和任何人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混的很熟呢?”

“你为什麽这麽说?”夕亚的话声中掺杂著几许不悦。

“因为,我看你和那个新来的转学生才一天不到,就像个跟屁虫似地一直跟在她後面,现在居然还要去厕所看什麽灵异事件,我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你是天真单纯,还是愚昧无知,居然连她想要害你都看不出来。”

“她想害我?”

“我不相信你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你就没觉得她有什麽不对劲吗?”

“这个──”夕亚轻轻咬了下唇,“但我觉得那不过是巧合而已,她不过是碰巧长的像我认识的人。”

“巧合?你觉得这是巧合?”他抿著一口酒,然後意味深长的望向夕亚,“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幸,都是因为巧合而引起的。”

“你是说,岚馨想要害我?”夕亚一脸激动的问。

“我想我应该在继续说话前纠正一个错误,她的真实名字不叫岚馨,也不叫馨岚,她的真实名字,其实──当然,这个名字你也听说过──”

夕亚憋著一口气,就等著那‘其实’後面的话,可他却突然转了话锋?

“她的真实名字叫什麽?”

“你真的想知道?”这个神秘人居然卖起关子来。

“朱──灵!她的真实名字,其实是朱灵!”

“朱灵?你是说青龙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神秘人点点头,“是的,没错。”

夕亚呆呆的站在原地。他没有想到,青龙喜欢的那个叫朱灵的女孩,竟然是她?怪不的当她找到青龙时,她就在他身边,原来她们一直都──

她戚戚然的表情被神秘人看在眼里,“看你一脸沮丧的表情,是不是有些失望?”

“失望?我为什麽要失望?”夕亚突然背过身子,狠狠的攥紧了双手,努力抑制著不让眼泪涌出。

“哭了?”神秘人低声问,同时转过身子,双手毫无预兆的轻压上她的肩头,“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虽说青龙喜欢朱灵,但是朱灵那个女孩,却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别看她表面上对青龙死心塌地,其实在她心里,早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你、你胡说?温,朱,朱灵她不是那个的女孩。”夕亚有些结巴,因为她一时间有些糊涂,不知道究竟该叫哪个名字好。

“我没有胡说,朱灵真是喜欢而且发誓誓死效忠的人,名叫妖龙,你也见过他,他是天老会杀手阁的阁主,唉!怎麽说呢!应该说那两个人是物以类聚吧!都是表面看上去光明磊落,其实那颗心已经烂的发了黑,奸诈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有必要,他们甚至会不惜杀了对方,而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夕亚没有说话,更没心情去听他在说什麽。满脑子想的都是青龙,青龙那麽喜欢她,可她居

然喜欢的是别人。这不就是现代人最痛恨的给人带绿帽子吗?

“那──你知不知道青龙现在在什麽地方?”夕亚急切的问。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去找他吗?”神秘人悠闲的又将已经空了的酒杯倒满酒,然後坐在仿佛象征著无限权利和地位的椅上,右腿随意的交叠在左腿上,目光幽深的盯著夕亚那张娇小得了脸蛋。

“是的!我要去找他。”她坚定的说。

“那谢腾怎麽办!他对你那麽好,几乎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难道你就不想救他?”

“我──”夕亚迎著他尖锐甚至带著质问的目光,“他不是还有你吗?你这麽有本事,一定有办法能够把他救出来,况且,你们不是还有血缘关系吗,他被抓了,你不会置之不理的,可是青龙就不一样了,没有人救他,就算是白虎他们,也──不会,他现在只有我了,所以──”

“你怎麽就这麽断定我会救他呢?我答应他的要求保护你,已经是我给他的最大恩赐了。”

夕亚看著那仿佛神一般藐视一切的男人,浑身瞬间涌上一阵彻骨的凉意,“你和他,不是有血缘关系吗?”

“没错,我们是有,可是那不代表我会救他,我是我,他──是他!”

神秘人轻描淡写的说著,脸上漠然的表情几乎能将人杀死。

他纤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紧紧的握著透明的酒杯,深黑的瞳仁,透过红紫色的葡萄酒望去,就好像染了血般,薄唇微微开启,连带著那些似乎过度紧绷的脸部肌也动了动,却丝毫不影响它的完美。

“你──太冷血了。”

“很多人都这麽说,可我却自我感觉良好,他冷漠无情,我就比他还要冷漠无情。”

“变态。”夕亚恶狠狠的盯著他,如果说见他第一面是还有些许的好感,那麽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她现在开始觉得,自己哪怕是再多看他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夕亚已经不屑再看他,转而将视线落到那些闪著银光的餐具上。

“你是在跟我商量,还是在──命令我?”

夕亚苦笑了下,觉得自己再说下去也是白费力气。

“谢谢你的好心,我要走了。”夕亚转身就准备离开,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本就连门在哪里都搞不清楚,四面的墙壁将她围的死死的。

“不是要走吗?怎麽不走了?”神秘人一脸等著看好戏的样子。

“门在哪里?”夕亚的脸刷的变得通红,她吸额了好几口气,才大声问道。

“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除非你答应我将谢腾也救出来,我才会考虑将门的正确方位告诉你,毕竟,我是个守诺的人,答应别人保护你,就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你为什麽非要我救他,你那麽大的本事,而我呢,我说不定还没等到见到青龙就已经死了。”

“你也知道!”神秘人慢悠悠的起身,一步步的逼近夕亚,“凭现在的你,去救青龙就等於送死,既然你心知肚明,还是要去?”

“哼!”她冷冷笑道:“总比像你一样坐在这里见死不救强的多。”

(11鲜币)寻找青龙

“呵呵,随你怎麽说都行!”神秘人突然扶额,作出了一付困倦至极的样子,“真是可惜,特地为你准备的大餐一口都没动,和你说了这麽半天,眼睛又困的不行了,我先回楼上休息了。”

他说著,就朝楼梯的方向走去,前脚刚踏上台阶,就似想起了什麽,转身继续道:“对了,差点忘了,我在二楼专门给你准备了一个房间,如果你觉得困,可以睡在那里,当然,如果你睡不著也可以选择在这里随便走走,不过,在闲逛的时候你最好拿些什麽东西做记号,否则,会迷路的。”

神秘人走之前,夕亚终究没有给出什麽明确的答复,她沮丧的望著餐桌上那些诱人的食物,可却怎麽也提不起胃口,听著肚子抗议的咕噜声,她开始走到身後的金色皮制拐角沙发上坐了下来,看著面前茶几上那无数只她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各种酒杯努了努嘴,眼睛开始漫步目的的在硕大的,也许应该叫做餐厅的地方游移起来。

她坐立不安的抿著唇,在沙发坐了一阵後,突然起身,然後朝二楼的方向跑去。

算了,不跟那个男人计较条件了。只要能救出青龙,那麽再多加一个谢腾也无所谓。

来到二楼,她立即就傻了眼。眼前突然多出了无数条走廊,而且每一条走廊都好像蛇一般弯弯曲曲的毫无规则,她大致数了一下,足足有二三十条。

该选择哪一条呢?夕亚越看越头大。要不用喊的。把那个冷血的混蛋给喊出来?不行不行,这种做法太张扬了,说不定这麽多房子里还住著别的什麽人,她可不想在陌生人面前闹笑话。

唉!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等他明天醒了再说吧!她想著,正要转身时,身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是来找我的吗?”

“呀!”夕亚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几乎吓破了胆,她猛的转身,咬牙切齿的瞪著那个一脸若无其事的人,本能的喊道:“喂!你这个无名氏,能不能不要像个幽灵似地突然站在别人身後。”

“哦!是吗?”神秘人微微皱眉,有些委屈的开口,“我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可却没想到会适得其反。”

“我不需要惊喜!”夕亚给了他一记白眼,心想这男的是不是脑子被狗给啃了,要开玩笑吓人也不是这麽开的。

“我以为你需要!”神秘人挑了挑眉,然後微微笑道:“哦!对了,你怎麽在这里,是在找自己的房间,还是在逛啊!”

逛你个头!夕亚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後问,“你不是睡了吗?怎麽在这里游荡?”

“去洗手间啊!”他说著转身,朝身後指了指。

夕亚本就不关心他究竟指哪里,她努力平息著心底的怒气,道:“好,我答应你的要求,我会去救谢腾,但是我们要先救了青龙之後,才能救他。”

“那个,我想你现在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吧!不过,我答应你──”

夕亚心中一阵暗喜。太好了,这个无名氏终於答应了。

黑暗的隧道中,白虎一行人仍在继续向著出口前进。

眼看著最後一只蜡烛只剩下了半截,玄武沈不住气了,“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这该死的破地方?”

他们脚下似乎随处都是一个个小而浅的水潭,踩上去发出了吧唧吧唧的水声。

众人沈默。

故意不理我!玄武心里憋的慌,居然在这种仿佛随时都能被死亡吞噬掉的环境中跟他们较起劲来。好啊!你们不理我!哼!看好了。

“啊──”玄武这回没有说话,而是用比刚才还要高几十分贝的声音唱起歌来,他唱歌本就跑掉,如今在回声极为明显的隧道中更显得极为刺耳。

小麒被吓的浑身打了个激灵,这一招甚是管用,朱雀和白虎都停了下来,通通转头瞪著他。

哼!怎麽样,还是我厉害吧!这就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们不理我,好啊!那我就叫你们耳朵不得安宁!

玄武丝毫不觉得羞愧,还一脸得意洋洋理直气壮的回瞪著他们。

白虎脸上没有表情,但是熟话说的好,暴风雨前的宁静是最可怕的。可是头脑简单的玄武却明显不知道这点,反而动作更夸张的开始像个没事人似地东张西望起来。

“你发什麽疯呢?吼这麽大声,万一让别人听到怎麽办?”朱雀看到白虎变了脸色,於是想制止一场不异於世界末日爆发般的危难,可是玄武的态度却越发的猖狂,继续装出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玄武──”白虎终於开口了,声音裹著一层不容忽视的威严,“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适可而止,否则,连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麽。”

玄武喉咙咕隆了一下,嚣张的动作瞬间收敛了一些。他的面部肌一瞬间变的僵硬起来,虽然他不愿承认,但是白虎的这句话却是震到了他。

借著昏暗的烛光,他的确看到了白虎那令人胆颤的表情,那种表情本无法用言语表达。

“好好想想,什麽才是自己该做的事。如果想明白了,就安静的跟著我们继续走,如果想不明白,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白──”朱雀知道白虎这回事真的生气了,正想要说些什麽,却终究没说出口。

“你想先去什麽地方?”深夜,一条并不算太宽的乡间小道上多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轿车。副驾驶舱中,夕亚系著安全带,焦虑不安的透过前车窗盯著不远处明黄色的光源,“你应该知道狼子邪吧!”

“狼子邪?”神秘人默默叨念著,“当然,这麽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就去他的住处!”夕亚口气坚定的说。

“去他的住处?为什麽?”

“因为青龙在那里!”

“青龙在那里?为什麽他会在狼子邪的住处呢?”

夕亚扭头看著他,有些讥诮的质问道:“你不是一向神通广大无所不知吗?我可不相信你对这件一点都不清楚。”

神秘人松开了握著方向盘的手,然後快速的摊开双手做出了一个很无奈的手势,“就算是神,还有不知道的事情呢!更何况,我不是神。不过,你说的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不过其中的细节就不是很清楚了,你应该很乐意告诉我的吧!”

(10鲜币)救人

除了最初与神秘人的几句对话,夕亚一路上只字未说,只是两眼发木的盯著前车窗,心里一直在想见到青龙後第一句话应该说什麽,可是直到汽车的引擎声消失,她也没有想到。

“到了!”神秘人简单的说了一句,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他仰头,看著头顶上那一团团浓重的乌云,突然皱起了眉,“明明是白天,怎麽这里却成这个样子,就跟走进了死人堆似地。”

夕亚站在他身边,定定的望著眼前那幢高大威严仿若城堡的别墅,心里的酸楚又开始无止境的泛起,那种想要痛哭出声的冲动压著她的心脏,让她连呼吸都觉得艰涩。

自己这麽死皮赖脸的回来,他会不会生气啊!如果青龙见到自己,会不会又要派人将自己赶出去呢?想著想著,她突然背过了身子,微微的扬起了头,以至於不让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流出来,可喉咙里那种涩涩痛痛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我们──”神秘人低下头,侧过头,便看到了她微微颤抖的背影,原本残留在嘴角边的那道笑容倏然消失,他那双好像永远无法叫人参透的黑眸中,露出了温柔和宽慰,“是要在这里一直等下去吗?”

夕亚身子一震,慌忙用袖子去擦眼泪,为了避免他看到自己的狼狈样,转身的时候还特意让刘海儿遮住眼睛,尽管她做足了掩饰,可还是被神秘人发现,只是他却没说什麽,只是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进去吧!”

神秘人说的很轻松,就好像前面的别墅就是他家。

夕亚迟疑的迈上台阶,还没做好准备,门就已经被身边的男人打开了。

顿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向鼻端,她本能般的伸手捂住口鼻,可下一刻映入眼帘的一切却仍是让她发出惊恐的沈闷喊声。

原本富丽堂皇,干净整洁的大厅,现在已是满目疮痍,惨不忍睹了。

地上,尸体横七竖八的躺成一片,它们的姿势千奇百怪,而且身体都几乎扭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形状,眼睛暴突,鼻子陷入了脸内部,嘴巴大张著,舌头伸在嘴外,暴露在外的膛上全部都是被利器砍伤留下的痕迹,而最引人注意的,则是额头上那五个黑黑的指印。

那些新鲜粘稠的血已经蔓延到了夕亚脚下,而且还继续向外流淌。

“啊──”夕亚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捂著脑袋就大声喊了起来,眼中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顷刻间涌了出来。

神秘人脸上的表情依旧少的可怜,但他却用最快的速度将夕亚纳入怀中,同时冷眼瞧著前方那具正从地上慢慢爬起的‘尸体’上。

果然,这里是个死人堆啊!神秘人心底发出一句感叹。

那个从死人堆里费了好大的劲爬起来的人,摇摇欲坠的站在原地,由於满脸沾满了血污,所以本无法辨出他的身份。他先是站在原地,然後才缓缓的迈脚,他的右脚似乎是受了伤,有些跛,走起路来一高一低的。

“你──是谁?”那个‘血人’的声音很嘶哑,却极为坚定。

“我谁也不是,我就是我自己。”神秘人说的很悠闲,目光还散漫的浏览著四周挂在墙壁上的油画,虽然它们之中很多都被溅上了血点,但这丝毫不影响它们的观赏价值,反而平添了几分恐怖与诡异的艺术感。

“说话不要绕弯子。”那个的口气很不客气。

“我可没绕什麽弯子,本来就没有名字,你却硬要我说出来,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不信,你可以问问她。”神秘人指了指夕亚。

“她、她是夕亚?”那‘血人’猛的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惊的没说出话来。

神秘人目光犀利的盯著那人的眸子,“看你的表情,好像认识她的样子,你──该不会与青龙有关系吧!”

青龙?一听到这个名字,夕亚得身子都得更厉害了。

“她怎麽会在这里?”那个‘血人’突然大吼出声,像是失去理智般大踏步的向他们冲去,而由於地上太滑,他没走几步就摔了个跟头,可是他却毫不顾忌自己身上的伤痛,一边向前爬一边喊,“你真的是夕亚吗?你、你知不知道青龙大人现在在哪?他到底在什麽地方,你告诉我,快、快点告诉我──”

这声音──怎麽这麽耳熟?

她扭头一看,“是、是你?”没错,这人不是经常呆在青龙身边的那个人吗?好像是叫什麽风。

“青龙呢?这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风残喘著爬到了她的脚下,断断续续的开口,“青、青龙大人他去救你了,他走之後,没、没过多久,那个叫、叫馨岚的女孩就醒了。”

夕亚脸色一变,惊呼道:“难道,是她把这里变成这个样子吗?”

风点了点头,“青龙大、大人一听到你被抓了,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你、你有没有见、见到他?”

“没有?”夕亚慌措的摇著脑袋,“我没有见到他。”青龙居然去救她了,这就证明,他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喂!那个──”夕亚转身望著神秘人,见他一脸的无动於衷,心里暗骂他是不是有点太冷血了,可眼下只有他一个完好的人,只能向他求救了,“你能不能帮我救救他。”

“谁啊!”

夕亚一听,直想用脚踹他,“当然是眼前这个人了。”

“你要我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我可不干。”神秘人说完,就朝楼梯的方向看了看,“放心吧!这个人,有人会救的,只是那个人不是我而已。”

“走吧!”神秘人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拉起她的手就朝别墅外走。

“喂!你要带我去什麽地方?”夕亚一边回头去看风,一边喊道。

“去救人,你应该很担心你的心上人吧!不过,在他之前,我们要先救谢腾,这可是我们事先约定好的,你不许反悔,上车吧!”

说著,她就被神秘人推上了车。

“都是点什麽烂脾气,就会用蛮力。”夕亚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31鲜币)侵入天老会

“哈哈,你说我是烂脾气,那好,你说说看,我的脾气哪里不好了。”神秘人握著方向盘,踩下油门,汽车就嗖的一下跑出去好远。

“你冷血,见死不救,还不问别人同不同意就拉著跑上车,这些还不够吗?”

“呃,听你这麽说,好像也有些道理,”汽车驶进了一个弯道,“不过,你说我见死不救,我就觉得有点冤枉了。”

“冤枉?怎麽冤枉了,你不是见死不救吗?那个人都伤成那样了,浑身都是血,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夕亚越说越来气,如果不是急著去找青龙,她肯定会从他这破车上跳下去去的。

“那你说说看,我和他非亲非故的,为什麽要救他,我救了他,对我有什麽好处,如果对我没有好处,那我为什麽要救他,再说,就算是对我有好处,我也要考虑考虑,那个好处值不值的我出手相救,总之呢,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做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等价交换这个道理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别人要是想请我办事,就要付出比平常更高的代价,说了这麽说,嗓子都有点干了。”

“停车──”夕亚大喊,扬手就朝神秘人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砸去,可男人却不动声色,看似专注於开车,其实那贼溜溜的眼睛里不知在想些什麽。她现在是越看他越不顺眼,再加上他刚才那番火上添油的话,更是让她气愤的想揍他一顿。

“下车做什麽,难道是觉得我的话太难听了?”神秘人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虽然心眼烂透了,至少还有点自知之明。”夕亚小声咕哝了一句。

“你刚才说什麽了?再说一遍,我没有听见。”

夕亚扭过头,懒得理他。她也不再开口要下车了,因为她突然想到,就算是下了车,就算是她有力气,可是她要怎麽才能找到青龙呢?她瞅著窗外那座座渗人的好像坟堆儿一样的东西,身上直起**皮疙瘩,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路,说不定还没找到青龙,自己的小命已经完了。

看著夕亚闹别扭,神秘人只是目光清冷的瞟了她一眼,道:“放心吧!我不救他,自然会有人救他的。”

“有人救他?是谁?”夕亚突然皱起眉头,倏地将头转了过去,反问。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把安全带系好,我们要加速了,照现在这中速度,恐怕明年都到不了。”

说完,神秘人就不再开口了。

什麽嘛!夕亚心里嘀咕起来。一脸神气的模样,真是和那个谢腾如出一辙。

谢腾?想到这儿,她渐渐安静了下来,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窗外,一排排的树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闪过眼帘,越是看的仔细就越是头晕。就在此时,天空中传来了一道轰隆的巨响,紧著著便是银色的闪电,好像利剑般将天幕瞬间劈成了两半。

“下雨了?”雨点劈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她抬手,用手指轻轻的触在上面。

“这──可不是什麽好兆头呀!”神秘人意味深长的缓缓叹息道。

风越来越大,最後一点烛光在白虎手中熄灭的同时,一个齐腰高的洞口也出现在眼前。

“有亮光!”在黑暗中被憋屈了好久,小麒早就忍不住了,现在看到亮光,兴奋的大喊了起来。

“小声点!”白虎脸上的神情非但没有露出半点的轻松,反倒变的更加凝重了,“我们并不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所以凡事都需要谨慎,所以一会从这里出去後,要十分小心,尤其是玄武。”

玄武皱了皱眉,也没吱声。

白虎跪下,第一个从洞口钻了出去。

他所到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墙壁上著著一圈燃的正旺的火把,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堂堂的。墙壁是用石灰抹上去的,有些地方的石灰已经掉了,脚底下,是松软的泥土,东南西北四角还各摆著一座用石头雕刻而成的,相貌古怪的人头。

见此地并无人,白虎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来。

小麒年纪小,一见到这麽奇怪的地方,好奇心就又上来了,哪里还记得白虎的话,张口就大喊起来,“这里是什麽地方啊!看上去好好玩啊!朱雀哥哥,放我下去,你看那个人头,好像在冲我们笑呢!”

朱雀抱著他不放,怕他一会乱跑,这里他们又不熟悉,万一这里有什麽机关,碰到就坏事了,他将目光投向白虎,“出是出来了,可现在我们似乎又被困住了。”

玄武索不理他们,他走到了南边的那个石人头前,似乎很感兴趣,站著看还不够,最後居然蹲了下来,仔细端详起来。

那个石人头的面部五官可能由於长时间的风化作用,并不是很明显,模模糊糊的能看到那双眼睛一只是睁开的,一只是呈半睁状,鼻子可能是掉了,也可能是它原本就是个扁鼻子,嘴巴抿成了一条线,耳朵大的出奇,形状和猪的耳朵有些类似。

他向左歪歪脑袋,又向右扭扭,终於拍了一下大腿,好像恍然大悟般的从地上一跳而起,迅速将东西北边的石人头也好好看了一番。

“我也要看嘛!朱雀哥哥,放我下来,小麒也要看。”看著玄武在那些石人头周围逛来逛去的,小麒眼红的要命,在朱雀怀闹的不可开交。

趁著白虎还什麽都没说,朱雀先开口,“都多大的人了,怎麽玩心还那麽大,我们都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你就在这里东西逛逛的,一会儿万一被──”

“好了好了,我不逛就是了。”玄武突然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小麒噘著嘴,满脸羡慕的表情,“我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了。”

“什麽?你知道这里是哪儿?”朱雀追问,连同白虎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起来。

“对啊!我们说不定,已经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什麽意思?”白虎问。

“你们看到东南西北四个角落中的那些石人头了吗?我曾经在古书上看到过它们,古书上说,这些石人头其实叫镇石,它的目的就是为了要镇压一些妖邪之气。”

“你说我们已经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这话怎麽说?”朱雀问。

“呐,这些镇石只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血岭,古代的四座大山,东面的巫山,南面的雾山,西面的血岭,以及北面的雪冷山,这不就证明,我们已经回来了吗?”

白虎听了玄武所言,眉头渐渐皱起,“怎麽了?”朱雀见他表情不对,急忙问。

“这里不是血岭。”白虎坚信不疑的口气立即引起了玄武的反驳,“你倒说说看,这里怎麽不是血岭,我可没有胡说,这些都是书上记载的。”

“不错,古书确实记载著西面的血岭中藏著四座镇石,而且不管是从形状还是样貌上来看,这里的石人头都与书中所描述的极为相似,但是有一点你没有注意到,那就是书上曾经说过,那些镇石的面部表情分别是喜怒哀乐,而从这里的人头上却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所以──”

“这、这、可是──”玄武一时哑口无言。

就在此时,寂静的圆形穹顶的大厅中突然传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小麒眼睛尖,一眼就瞅到了一只老鼠正顺著墙边飞快的跑著,“快看,这里有老鼠!”

众人瞬间将目光转移到老鼠身上。只见那只通体灰黑色的老鼠飞速的跑到了南墙角的那个石人头後面,躲在里面就不出来了,似乎是它也觉得这地方有人不安全。

“切,不就是一只破老鼠,值得你们这麽大惊小怪嘛!“玄武刚转过头,就听到身後砰的响起了一阵爆裂声,回头一看,那个原本放在南角处的石人头突然蹭的窜到了两、三米的高空,然後在空中突然爆炸,一时间,破碎的石头满天飞,鼻子里似乎还能隐隐嗅到火药的气味。

“大家赶快站到中间去。”白虎大喊的同时,还推了一下有些发呆的玄武,玄武匆忙的点了点头,这才干净朝圆厅中央跑去。

紧接著,剩下的石人头也依次爆裂,小麒害怕的将脑袋紧紧的缩进了朱雀的肩窝。

等轰隆隆的爆炸声彻底消失後,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原本燃著一圈的火把,如今也只剩下了三、四只还燃著的。

“这里──就是天老会吗?”夕亚下了车,虽然她并没有站在那幢似乎要穿进云层中的巨大城堡跟前,而是站在离它还有几百米远的一个草丛中,纵使这样,她仍是能感觉到一种逼人的压迫感在慢慢从肌肤伸进血脉,好像要将其震碎。

“对,这里就是天老会了。”

夕亚突然仰头望向他,神秘人的个子很高,而夕亚低的连他的肩膀都不到,现在这麽看,只能看到他的一个小巴,却看不到他的眼神。

“你觉得青龙──”夕亚想了想,有些别扭的又继续加了一个人的名字,“谢腾,他们在这里吗?”

神秘人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也只有这个地方,能困的住他们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