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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的传说第2部分阅读(2 / 2)

那女孩子有点窘,另一个大咧咧的为她解围,“她是徒弟,师傅不在,谁叫你们来的不是时候?”

得,倒是我的错了,双方争了一场,我们不肯付费,那女的却不依,于是争执起来,我不好意思跟女孩子吵得大街上都听得见,只好拿出钱递过去,被那倩啪的一声抢走,说:“不付!凭什么呀?你敢再说一句要钱,我叫你们把他的头发重新给长上去。”

那两个女的好像被她镇住了,没有再争,我出门的时候才听到她们骂了句“神经病”,三个字轻轻的飘落在身后,一出门,刚转过身,让发廊里看不到我们,那倩便再次大笑了起来,笑得弯下了腰。

我的那个头发,后来是在集市上摆摊理发,边上挂着一个剃头布的那种地方解决的,虽然不很时髦,但理完后,那倩端详了一端详,说:“不错,比头发长长的乱乱的时候,精神多了,帅气多了。”

“我无论头发长还是头发短,可都是帅气的哦。”

“切!”她只用一个字简单的对我的自恋嗤之以鼻。

然后她就说我该去买件新衣服了,我的衣服已经很旧了。确实很旧了,何止是旧,我的衣服都是在学校里买的了,简直已经不合时宜,穿在大街上,我有时也会很窘迫,但高傲的性格反而让我昂首挺胸,心想我就穷了,关你们屁事?确实不关别人屁事,其实别人根本就没有看我,无论我是穷酸还是富有,我都还没有重要到让别人关注的程度。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我一定会生气,但那倩说出来,那口气,那神情,让我看不到半点嘲弄的样子,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不舒服,就好像一个大姐姐对我由衷的关心一般,只让我感觉心里温暖而幸福,但我有苦说不出口,我来上班的时候,母亲只给了我八十块钱,那还是家里卖了一头猪仔而筹措的,而我上班已经快一个月了,虽然吃住都在远房亲戚家,但毕竟总有些花费,八十块钱早用得只剩下十多块了。

但我不好意思说,只是说:“暂时不用买,反正还有衣服穿。”

“没钱了吧?没关系,我借给你,等你发工资了就还我。”那倩笑着说,一副对我的心思了然于胸的样子。

但她并没有掏钱给我,只是拉着我去了商场,这里的服饰并不高档,她帮我左挑右选,终于选定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后面开衩,只要四十五元,穿起来却也非常好看。她帮我付了钱,说:“发了工资还我。”我点点头,并没有多想,后来回想起来,却不禁怅然若失:那样的待遇,不是只有女朋友对男朋友才会有的吗?那个时候也许那倩是不是其实已经喜欢我了呢?

我搬家的时候,远房亲戚――我的表姐还一再的叫我就住她家里,她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但我怎么好意思总是麻烦人家?我很感谢她,我说请她们一家吃饭,她再三推辞,实在推辞不过,就说在家里弄吧,于是我买了几个菜,在我初租的小斗室里请客,结果炒菜的还是表姐,我也叫了那倩,跟她混吃混玩这么久,其实有时候还是有点惭愧的,一起吃饭的时候,表姐好奇的打量着那倩,问我“是你女朋友?”我说不是,但她好像不信,或者是忘记了,一顿饭的时间里竟反复问了好几次,后来每次见到我,她都会夸我女朋友漂亮,好像我的否认根本不存在似的。

我忘记了是在哪一次碰到向彬的,好像忽然之间,他就闯进了我们的生活里,我发现他成了那倩的跟屁虫了,每次出去玩,每次去吃饭,甚至每次去网吧游戏,他都必定在,在学校里的时候,我根本没注意过他,也没有什么交往,同学几年,一起说了多少句话都数得清,当然,也并不讨厌。彼此的关系,只是坐在同一间教室,知道名字,熟悉脸庞而已,不知为什么,现在我对他总有些看不惯,其实他也变了,变得健谈起来,长相也比在学校里时帅气了许多,性格开朗,很富活力,我有时甚至找不出我要讨厌他的理由,只是无端的,就与他亲近不起来。

也许吧,这只能归于缘份,有些人可以一见如故,有些人相处千年也成不了朋友。

第三章 那些绚烂的青春(四)

在金庸群侠传里,那倩扮演的是王语嫣,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又美丽,又清纯,其实我说她不如扮阿朱,阿朱的活泼和鬼灵精怪才符合她的性格,但她偏不,我本来想要扮演乔锋的,天龙八部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两个人,但因为那倩要扮演王语嫣,于是我去扮演了慕容复,一个又高傲又英俊的小子。在游戏里,总有一个叫段誉的追着那倩团团转,只要有那倩的地方,就必定有他,偏偏那倩似乎对他还并不讨厌,我问向彬在游戏里是什么名字,他总是笑而不答,那样子诡秘得让我非常不爽,所以也懒得再问,后来才发现,原来向彬就是段誉,段誉就是向彬,难怪。

向彬毫不掩饰的向那倩发动了攻势,他摆明车马,似乎就是为了向别人――当然包括我在内――表明,那倩我势在必得,但我跟那倩亲密的关系,他似乎并不忌妒,他总是一脸的笑,无论你是嬉落他,还是冷落他,他却好像根本不在意,好像他早就是你最好的哥们一般。我对于他的追求那倩,心中却有些不舒服,虽然那时候我和那倩关系虽好,却是朋友哥们的关系,从没有想到过爱情,也许毕业时失恋的伤心还让我不敢去触碰爱情的伤口,但对于那倩对向彬的好,却恰如小时候很好的伙伴找了新朋友的那种感觉。有点酸,有点不舒服。我宁可追求那倩的是别的男子,我宁可她爱上的人是别人。

一次周末,我和那倩,向彬,还有那倩的同事,也是好姐妹――宁欣,四个人吃了晚饭后便泡在黑客帝国里,我们玩金庸群侠传,打得昏天黑地,我们吃住都在网吧,一直泡到星期天的下午。那天我非常不爽,因为在游戏里,做为慕容复的我,不断的被段誉痛扁,我玩游戏并不擅长,何况身无分文,也就没钱买装备,而向彬玩得却得心应手,又花钱装上六脉神剑后,更是如虎添翼,我在他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有挨打的份。

王语嫣不断的帮助我,但我的感觉里,就好像金庸笔下的慕容复般不爽,一个男人,却总靠一个女子护卫,纵然这只是游戏,也让人非常不堪,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倩和向彬玩得兴起,却根本没有感觉。

宁欣叫我换个id,别做慕容复了,做乔峰吧。而她自己在游戏里是阿朱,这是个令人怦然心动的建议,宁欣长得娇小玲珑,个子大概不到一百六十公分,真正的纤腰一束,我们每次出来吃饭,出来泡吧,出来唱歌跳舞或者去玩别的,她都会跟着那倩一起,于是我常常看到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低胸体恤,一条||乳|白色的紧身牛仔裤在我面前晃悠,她的鼻子是古典书籍中描写的所谓琼鼻,圆润如玉,连汗珠都不沁,嘴唇向上翘起,好像等着你去吻她,眼睛微微有些小,她的样子是可爱的,她在游戏里是阿朱,于是我的脑海里,常常会把她和阿朱这个人物重合。

虽然这个建议令人怦然心动,但我当然不会因为她是阿朱,我就去做乔峰,我依然是慕容复,高傲如凤凰一般的慕容复,纵然是失败,也绝不愿意认输!无奈技不如人,在我又挨了段誉的一顿重揍,虽然得王语嫣护卫,却听到那倩的格格娇笑之后,我的不爽达到顶峰,我极力的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当场发作,却招呼都没打,便关了电脑,悄然离开,向彬和那倩正沉迷于电脑游戏中,竟没有发现我的离去,只有宁欣追了出来,问我去干什么。

“有人叫我打球,我去看看。”我说,极力让自己的脸色不是那么难看得明显。出来之后我就有些后悔了,而已,何必那么认真呢?说起来,只会让人笑话,觉得我心胸狭隘而已。

我信步走到体育馆,魏平平正在打球,他看见我,停下来走到我身边,问我到哪里去了,怎么很长时间没见到了。

我说没去哪里,无聊,天天泡网吧呢。

魏平平笑笑,没说什么,只向我招招手,叫我加入他们打球的行列。我在球场上纵横驰聘,尽情发挥,把玩游戏时所有的郁闷,所有的压抑,所有的不平之气都通过断球、盖帽、投篮而化为青烟,化为乌有。

打完球,魏平平和我站在一杂货店前喝汽水,他对我说,其实找我很久了,但不知道我住哪里,又没电话,到我们公司去过,也没见人。

“你知道,我们那公司,根本不用去上班,你当然找不到我了。”我笑笑说,有些自嘲,有些无奈。当最初的新鲜过去,最初的满足消失,失落和郁闷就悄悄占据了我心灵的角落,我第一个月的工资才两三天就花得精光,后来的工资也是朝不保夕,吃饭都不够,更别说给爸妈还债了,爸妈累死累活供我读书出来,是对我寄予厚望的,难道就只落得个这种结果?何况和那倩、向彬的工作比起来,我不能没有一种自卑,他们那才是真正的好工作,能让人生活得好,能让人活得自信的单位。我天天跟他们泡在一起,吃他们的,玩他们的,虽然那倩也是借花献佛,一般都是那些追求她的小子们买单,但我并不能就吃得心安理得,做为男人,我多希望我能大气的一挥手,说“我请客。”然后掏出皮夹子,刷刷的拿出几张斩新的大红票子,那多潇洒!那多美气!

可是我做不到,我不能打肿脸皮充胖子,我现在已经过的是非常没有节制的生活了,常常领了工资,恨不得一日花光,至于明天――想那么多干嘛?明天再说呗,总不会饿死。

“找我有事吗?”

“有个单位看上你了,想把你调过去。”魏平平淡淡的说。

我看着他,嘴角带着嘲弄,“今天不是四月一日,不是愚人节吧?”

“谁愚你!”他顺手在我的胸口砸了一拳,打得还真有些重。

“哪里?”

“县政府。”

“不是玩笑?”

“当然。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为什么?”我说:“我是说,他们为什么看上我?”

“因为你球打得好,县长是一个喜欢打篮球的人,他想组一个篮球队,当然会喜欢球打得好的人。”

“他怎么知道我球打得好?为什么不调你去呢?”

“他看你打过,我不想去。”

哦,看着魏平平认真的样子,我终于明白,天上掉馅饼这事,原来也是有的,我的心里就好像寒冬腊月里有暖流流过一般。幸福的暖流,像电一般刺中了我,但我仍然压抑着兴奋,问他具体情况。

“等我消息吧。”

我不再问,虽然我不了解魏平平,但从他的一举一动,我也知道他必定是一个不凡的人,自身不凡,家庭肯定也不凡,我强压下心痒难搔的感觉,两人喝完气水,然后告别。我一个人独自走在大街上,忽然压抑不住的向前奔跑,恨不得拥抱每一个大街上的人,偶尔还蹦上几蹦,真想大声狂笑。原来我也有走运的时候,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想起这句古老的名言,哈哈,我是金子,终于发光了。

进县政府,那是多么诱人的单位,那大院,代表着全县的最高首脑机关,那里面就算一个扫地的,走出去也是无比荣耀,而我,就要成为里面的一员,我的身份虽然是国家干部,但现在我算什么国家干部?调到那里后,我才真正的是国家干部!

我抽出一根烟,点燃了叼在嘴角,那神气,就像学生时代模仿古惑仔耍酷,我多想向别人分享我的喜悦,我首先想到那倩,我得去告诉她,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开始的不快,这时已经彻底的烟消云散了。等我进了县政府,就什么都会有的!还有什么好郁闷的呢?

接下来的日子,是在欢喜中等待,在等待中消磨,慢慢的,心不再欢喜,却只剩下了焦急,开始我还忍着不去问魏平平,渐渐的,我再也无法忍受等待的煎熬,去问他,他开始还说,正说着呢,我催过了,说要再过段时间。后来,连他也丧失了希望,说可能会黄了。

听了这话,有如一盆冷水从头顶直浇而下,心冷了半截。没有希望的日子并不是最难受的,给你希望,却又让你失望的日子才是最难受的。那一段日子我十分低落,我无可安慰,只有更加疯狂的玩游戏,在游戏里,我是高傲的慕容复,复国无望,比武又输,连爱自己的人也离自己远去,这多么像我现在的心情,我觉得我生来就是慕容复,就是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虽然才华横溢,一生苦苦追求,却注定了要失意的悲剧英雄。难道这就是宿命?有时候玩着玩着,我会突然悲从中来,忍不住想要落泪,但那多么的丢人?我忍,我拼命的忍,可我还是忍不住!

只有那倩给我安慰,那段时间,就连向彬在游戏里也不敢痛扁我,那段日子,在歌厅我没心情唱歌,在舞厅我懒得摇动,只有在餐厅,我会拿着酒杯狂饮。

不是你的,终不是你的,其实我并没有失去什么,为什么我会如此难受?就因为有人画了一个美丽的大饼给我,而我后来发现那饼并不是真的?

是因为,我本来没有调到县政府的,因为那不真实,可后来这成为可能实现的事实,于是我有了进去的,拖得越久,这就越深,而现在,这,就像刚起飞的小鸟,被生生折断了翅膀,这叫我如何不难受?

人是的动物,但你的在可能实现的范围,没有普通人会当上国家主席,但政治局常委里面会有人有这种,县长只会当上市长,如果我只是一个农民,我的最多是打工时找到一份好点的工作,工作轻松点,工资高一点,可我是国家干部,我就会梦想有一个好的单位,何况,在前段时间,这几乎已经将成为事实,这是多么巨大的挫折。

前段时间,我甚至常常坐着走神,想像里自己在县府大院中,手夹公文包匆匆走过。我将凭着我的才华得到领导的赏识,不久的将来,于是提拔我当乡长,局长,那将多么美妙?

可是这一切,都将成为梦幻,我还是我,一个领着生活费,整日里穷困潦倒的人。所有的美梦,不过是镜中的花,水中的月而已。有时候走在大街上,看着街上高楼林立,人流如潮,车来车往,会非常的迷惘,为什么别人过得那么光鲜,偏我就如此穷酸?他们住着高楼大厦,而我却住着那黑暗的几平米的破房子里,还是租来的,别人的工作单位都那么好,窗明几净,而我的工作单位,却面临着倒闭的边缘?

为什么我就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可我是金子吗?我算什么金子?不就会打几个球吗?可那算什么?我的球并没有好到可以入国家队的地步。不就是会唱几首歌,会跳几支舞吗?可那又算什么?我成不了明星,水平再高也就那一点点而已,眼高手低,没有真正的本领,凭什么就能成功?

那天晚上我喝得大醉,只有我和那倩两个人,我不想有其他的人打扰,因为我的烦恼,我不想让别人看见。那倩没说什么,她只是陪我喝酒,她当然能够理解我的心情,当大醉之后,那倩送我回家,这时候我头痛欲裂,但灵台却非常清明,我忽然有些羞愧,一个男子汉,不能把失落表现在外表上,表现得越落拓,就显得越窝囊,就越丢人,我为什么要在一个美丽的女孩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失落和忧伤呢?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幼稚的表现?成熟的男子汉,就应该让人感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那才有担当,才会让人感觉可靠有安全感。我不要在女人面前,软弱得像个孩子,只知道哭泣,只知道撒娇,只知道发脾气。

我于是振作起来,但却无法让脚步不踉跄,我也不好推开那倩,那只会让她感觉我是在撒娇。

到了家中,我叫那倩回去,但她却不放心我,何况到我租住的地方,离闹市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这个城市混乱,夜里,常有抢包的事情发生,我又怎么放心让她一个出?br /><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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