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翅膀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结结巴巴道:“这说的是一个人家里种了许多瓜,才长出来是黑的……”说了一半编不下去,夏荷已是笑得东倒西歪。连丁妈妈那一张万年不变的黑脸都在笑。
小翅膀恼了,道:“那你说给俺听。”
夏荷笑道:“绵绵,不绝貌。瓜,绍也。瓞,瓝也。‘绵绵瓜瓞’是喻子孙绵延不绝之意,不是说人家种了许多瓜。”
小翅膀红了脸道:“俺先生就是这般说的。”
丁妈妈硬邦邦道:“你先生胡说,枉你读了这几年书,还不如人家夏荷。”
他们三个站在院子门口说话,小全哥跟明柏都抬头看了一眼,各自埋头又去背书。小翅膀比不过夏荷,急忙拿着《诗经》跑去扯小全哥的袖子道:“小全哥,你且把这节说给俺听罢。”
小全哥无奈,拉他到一边说书。
妈妈瞧见了喜欢道:“俺们家小舍人,要模样有模样,学问好,性子又温厚,就是做驸马都够了。”
夏荷不接她的话,倒了三钟茶送过去,又另拿了个梵文钟倒了大半钟递给丁妈妈道:“丁妈妈也歇歇呀,小全哥他们酒席上只怕没吃饱,俺去厨房瞧瞧有什么可吃的。”径直走到素姐跟前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小翅膀今儿问小全哥书。”
素姐笑道:“丁妈妈的功劳。”
巧姐道:“不离了那位姨奶奶哪里能成材料。俺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痒痒。”
素姐晓得巧姐从头一天调羹进门就不喜她,只是小翅膀到底是狄员外的骨血,小翅膀不满地打滚时,对他还有三分怜爱。因道:“厨院里在做点心,小夏荷且去捡盘儿给他们送去,另叫煮酒拾两盒,回头小翅膀跟丁妈妈回去,一人捎一盒罢。”
小梳子因素姐跟巧姐对小翅膀都比从前好,心中害怕,等夏荷去了,忙走到素姐跟前跪下道:“俺不做方才的点心。”
这等没头没脑的话倒叫素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道:“不会。”小梳子忙红着脸退了出去。巧姐本在看庵里一本缎面佛经上的绣花,听主仆两个打哑谜,奇道:“你们这是唱的什么戏?”
素姐道:“姨娘从前问俺讨小梳子呢,小妮子不肯。”
巧姐道:“一个丫头子,给他也罢了。到底小翅膀身边有个正经人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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