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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人们对这个最为根本的问题适当加以考虑,将来一旦碰到这种情况,或类似性质的情况,我相信这就会让他们采取完全不同的措施来管理人们,跟他们在1665年采取的那些措施,或是跟我听说的国外采取过的任何措施都完全不同;简言之,他们会考虑把人们分割成较小的团体,而在将他们迁移时,时间上彼此相隔得远一点,不要让这样一场传染病,而对于聚集成堆的人群来说,它确实是具有极大的危险,发现有百万群众聚成一体,正如非常接近于以前的那种情形,而要是传染病再次出现的话,情形肯定会是那样的。

瘟疫像一场大火,如果起火的地方只有几座房屋受牵连,那就只会烧毁几座房屋;如果是在单幢房,或者按我们的叫法是在孤房里烧起来,那就只会烧毁那座起火的孤房:但如果是在一座建筑密集的市镇或城市里烧起来,到了紧急关头,火势越来越猛,那它就会在这整个地方蔓延开来,然后将所到之处吞噬殆尽。

我可以提出不少方案,基于这个城市的政府部门的立场,如果他们对另一个这样的敌人有过畏惧(惟愿他们不要这样),就会把他们最为庞大的那部分危险子民处理得让他们自己感到安心;我是指诸如乞讨、挨饿、劳作的穷人之类,而他们主要是那些在遭遇围城时被称为无用之口的人;让这些人随后获得对他们自身有利的明智的安排,而那些富裕的居民给他们自己,给他们的仆人和儿女作出安排,这个城市及其邻近地区,就会那样有效地得到疏散,结果是总共不超过十分之一的人会被留下来,让那种疾病给抓住:但就算他们是五分之一,就有二十五万人留下来,而那种疾病真要是袭击他们,较之于同样数量的人口一起密集居住在一个更小的城市,诸如都柏林或阿姆斯特丹之类,他们由于过得那样宽松,就会做出更好的准备,保护自己不受传染病攻击,就会更不容易承受它的种种后果了。

确实,在最近这场瘟疫中,成百上千,其实是成千上万的家庭逃走了,但那个时候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逃得太晚,不仅死在了逃亡途中,而且还把自身的瘟病带入他们所到的乡村,传染给了他们从中求得安全的那些人;而这就把事情给搞糟了,使它变成了瘟病情况的普及,这本是阻止其发展的最好办法;而这也是它的一个证据,让我回到此前只是暗示过的那种说法,但这里必须说得更充分些;换言之,在人们的重要器官受到疾病毒害,在他们的元气是那样无从逃脱地遭遇侵袭之后的许多天里,他们四处走动显得好好的;而在他们那么做的时候,他们始终对别人造成危害。我是说,这就证明,事情就是那样的;因为这种人正是把他们所经过的市镇,还有他们所进入的家庭给传染了,而正是通过这种途径,英格兰几乎所有的大市镇中多少都有些瘟病;而他们总是会告诉你说,是这个或那个伦敦人把它给招来的。

不可忽略的是,我说起那些确实是这样危险的人,这个时候我估计他们对于自身的状况是全然无知的;因为他们如果确实知道自己的情形这个样子,他们想必就成了那种故意杀人犯了,而如果他们跑到外面和那些健康人混在一起,事实上这就证实了我在上面提到的那个暗示,而我认为这好像并不真实,(亦即)那些受到传染的人对于把传染病带给别人全然漠不关心,是冲动有余而收敛不足的;我认为他们多少是单凭这一点才提出了这个暗示,而我希望事实上真的不是这样。

我承认,个别事例并不足以用来证明普遍性,但我可以说出好几个人,照他们的邻居和家庭中仍然活着的某些人了解,他们的表现是截然相反。有一个人,是住在我家附近的一户人家的主人,染上了瘟病,他觉得是他雇用的一个穷苦工人让他得病的,他到他家里去看他,或是去拿他想要完工的某件活计,他甚至在那个穷苦工人的家门口时,就有些担忧了,但是并没有完全发现有病,而是到了次日它自己暴露出来,然后他就病得非常厉害;为此他立刻让人把他抬进他家院子里的一间外屋,里面有个卧室紧靠着济贫院,这个人是一位黄铜匠;他在这里躺着,然后他在这里死去,不愿让任何一个邻居照顾他,只是让外面来的一位护理员照顾他,而且不许他的妻子、孩子或仆人跑到这个房间来,免得他们会被传染上,只是把他给他们的祝福和祈祷通过护理员给他们送去,那位护理员隔着一段距离把话说给他们听,这一切都是害怕把瘟病传染给他们,而他知道由于他们都被隔离开了,不如此,他们就得不到信儿了。

这里我还必须讲一下,瘟疫,照我看来所有的瘟病都是这样,在不同的体格中是以不同的方式运作的;有些人是立刻被它压倒,然后出现剧烈高烧、呕吐、头痛欲裂、背痛,因这些疼痛而至于谵妄发狂:其他那些人是在脖子或外阴部或腋窝,出现肿块和肿瘤,那些肿块和肿瘤把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直到它们能够溃烂为止;而另外一些人,正如我说过的那样,是悄无声息地受到传染,热病不知不觉地损耗着他们的元气,而他们几乎是一点都不知道,直到他们昏厥过去,不省人事,然后毫无疼痛地死去为止。

对同一种瘟病的这些不同结果,以及它在各个人体内的不同运作,要像内科医生那样开始谈论其具体的原因和种类,我是不够格的;此处要来记录确实是由我做出的种种观察,这也并不是我的事,因为这个方面医生做的比我能够做的是有成效得多了,还因为在某些事情上面我的意见也许跟他们的有所不同:我只是在讲述我所知道的,或是我所听到的,或是我所相信的个别事例,还有进入我所见范围内的事物,还有传染病的不同性质,正如我讲述的个别事例中所显示的那种;但是这一点还可以做个补充,虽说前一种类型的那些病例,也就是说那些公开遭到侵袭的人,就其自身的痛楚而言是最糟糕的,我是指出现这些热病、呕吐、头痛、阵痛和肿块的那些人,因为他们是以那样一种可怕的方式死去,可是后一种类型却有着最为糟糕的疾病状态;因为在前一种类型中他们屡屡得以康复,尤其是如果肿块溃烂的话,可后一种类型却是无可避免的死亡;没有治愈,没有获救的可能,随之而来的只能是死亡;而它对于别人来说也是最糟糕的,因为如上所述,由于它把死亡秘密传播给那些他们与之交往的人,不为别人所察觉,或是不为他们自己所察觉,那种有渗透力的病毒便是以那样一种难以描述,实质也是难以想象的方式,暗暗进入他们的血液。

从两种类型的病例可以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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