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意的把画纸拿了下来递给梅枫。
梅枫看着画，“在你的眼里我是这样的？”
“怎么？先生觉得不帅？”女孩眼睛清灵干净的眨着。
梅枫看着画，微扬着嘴角，“只有帅？”
“当然不是，没有先生的韵味，那帅也不过成了没有生命的模子。这画虽不及先生本人更俊逸，但是有我对先生刚刚凝神时断雁孤鸿般却又随性不拘的一点浅薄认识。”
见梅枫弯着嘴角，“先生可满意？”伸出了白皙的小手。
梅枫眯着眼。
然后递给女孩五百欧元。
看到这么多钱，女孩明显意外，手往后收了回去。
“先生若是喜欢这画，那四百欧元就当是我谢先生在此等了这么久。”说着从上面拿走了一张。
“凝语！”远处传来同样年龄清甜的女声。
“这就来！”她急忙收了画具，挥动着那一百欧元，“谢谢先生！”便跑开了。
梅枫站在原地许久还噙着笑意，把画收好，便散步往回走。
……
“小弟弟，姐姐现在有一百元了送给你，你可以赶在妈妈下班前买那件生日礼物送给她了。”
虽然说的是F语，可梅枫还是听出是刚刚那个女孩的声音，便停下脚步，不远不近的转过头看着。
“凝语，你哪弄的钱？”
“先别管这些，下次我们出来这么远还真要带些钱才行。”转头，“小弟弟，快去吧！不然这店要关门了。”
“谢谢姐姐！”
一个黑人小男孩儿真诚的鞠了一个大于90度的躬，然后踩着不是很合脚的旧鞋子飞快的吧嗒吧嗒的跑了起来，一会功夫就没了影。
“我们怎么办？”另一个女孩有些无奈的语气。
“你今天好像没晨练，那就改成晚练！”说着叫凝语给他画画的小姑娘已经背着画板，轻盈的跑了起来。
“不是吧，早知道我就不吃那顿牛排啦……”“凝语，等等我……”
原来那女孩卖画是为了帮一个陌生小男孩给妈妈买生日礼物。
梅枫握着手里的画，意犹未尽的看着女孩消失的方向，许久。
即便过去五年，对凝语两个字他始终念念不忘，那短短的回忆也似镀上晨光的金色一样美好。
现在想想，难怪古小米有那么一瞬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这张脸比五年前少了面颊上稚气可爱的肉肉，却更添上让人不禁流连的倾城之色，似幽兰亭亭却不孤傲，纵然高贵却不清冷，尤其那双眸子似明月高悬下的湖泊，干净得让人心沁碧波。
可古小米为什么会和百凝语长得一模一样？
会是姐妹？
可如若百家丢了女儿，怎么可能不去寻找。
难道紧紧是巧合，世间真有相貌如此相似的人？
两人也仅有长相一致，这出身、生活、教育云泥之别。
只是想起古小米就这样香消玉殒，且尸骨无存，梅枫的眼又不觉的暗淡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