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他的动作太快，魏雨萌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过来，手机已经落在了男人手上。
她眉头紧拧：“湛莫寒……”
湛莫寒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电量，讥笑出声。
“百分之七十的电量，魏雨萌，你是把你自己当傻子，还是把我当傻子？”
谎言被拆穿，魏雨萌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抬眼，目光有些冷漠。
“我为什么不接电话，难道你不是很清楚吗？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湛莫寒蹙眉：“你知道我去姜思雨那儿了？”
魏雨萌倒是没有想到，湛莫寒还真是诚实，不带一点含糊，不带一点犹豫，就直接把真相告诉她了。
不知道该说是不在乎，还是觉得无所谓了。
“然后呢，湛总昨天晚上快活之后，现在来找我是准备摊牌吗？”
湛莫寒唇角紧绷，五官凌厉，浑身上下都彰显着狂狷的气息，仿佛让人对视一眼都犯怵。
“魏雨萌，你以为我是你吗？”
他这话，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插在魏雨萌的心上，她瞳孔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湛莫寒。
“你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想要说，自己跟辛然的事情，还有那些照片。
她声音哽咽，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湛莫寒，所以，你到现在还是在怀疑我跟辛然是吗？其实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相信过我。”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去面对她，如果心里真的在意，他大可以说出来，不管是什么结果，她都能够勇于接受。
而不是彼此之间心里都有隔阂，还要强颜欢笑在一起，这也是一件挺难的事儿。
“你相信过我吗？你不也是一样吗？”
从昨天晚上，她连一个电话都没给自己打过，她又在想什么。
魏雨萌苦笑：“你让我以什么名义给你打这个电话，你自己说要出去一下，难道我还要天天盯着你？”
她没有这么缠人，即使一个人的夜晚辗转反侧，她也不想当个套讨人嫌去打扰他，她怕湛莫寒嫌弃她烦。
两个人最怕的就是一个人突然开始厌恶另一个人开始，就意味着这场关系，再过不了多久就会面临结束。
湛莫寒看到的，就是一副她无所谓的态度，心都跟着凉了半截，就算脸上没有表现出在乎，可心头早已剥涛汹勇。
他也是有脾气的男人，更不可能说无条件放下自尊去迁就她，更何况她不接电话，也不过问自己的行踪，这不摆明了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吗？
他湛莫寒是有多卑微，才会沦落到为了一个女人来影响自己的情绪生活。
男人目光闪过凛冽，嘴角有些自嘲地扬起。
“你是不是觉得我湛莫寒非要跟你在一起，是不是觉得除了你魏雨萌，没有女人愿意跟着我了？”
她是不是没见过以前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竟然敢如此放肆跟自己说话。
魏雨萌听到这儿，就仿佛觉得湛莫寒是在提醒自己，提醒她在他面前，自己就该卑微，不哭不闹。
她脾气上来了，也是顾忌不了那么多，两个人争锋相对，都用最难听的话来伤害彼此。
“你如果想要像姜思雨那种什么都依着你，什么都听你的话，那只能证明咱们俩不合适，我也不是那种听话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