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帕斯卡·凯文见余子峰楞在那里很长时间所以有些好奇地问道。
余子峰瞳孔收缩了一下回过神儿来。
“我在想我们和沃奈星人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余子峰说道。
凯文摸着自己的下巴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依照他们说的，我们是长者帮助后辈的关系，他们比我们早出现，所以像老父亲一样帮助我们后辈快速成长。但我个人觉得他们更像是我们的掌控者。”
“毕竟我们人类现有的一切辉煌都是启灵者和顿悟者带来的。”
“看那西上壁上那些世界赫赫有名的文明推动者，他们多像一颗颗色泽艳丽的棋子啊。”
凯文似乎今天在自己的沃奈星人老师那里也见识到了一些人类无法企及的事情，让一直如此自傲的他都变得如此悲观起来。
“这么说，你是认为我们整个地球文明就是沃奈星人左右的一盘游戏吗？”余子问道。
当然，他们之间现在交流在关键时候还是用手语交流，以免被无处不在沃奈星人听到。
凯文点点头：“我原以为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只不过像是好莱坞科幻电影里一样，是地球人和外星人的关系，他们虽然是科技比我们发达，但也不会到了我们毫无胜算的机会，总会有聪明并且勇敢的英雄出现，抓住他们的弱点会重新拿回属于我们地球的自主权。”
然后凯文做了个无奈地摊手动作，继续说道：“但事实上，他们像神一样强大，无论是科技、认知还是心理学，他们都凌驾于我们之上太多了。”
“当我见到我的沃奈星人老师的时候，他那面罩下的头颅能够通过我散发的脑电波就能够猜透我所想的一切事情。”
“他们会真正的读心术。”
“人类之间的心理博弈在他们面前就是个笑话。”
凯文用自嘲的语气如是说道。
余子峰皱起了眉头：“什么？他们能够通过我们的脑电波知道我们的想法？”
这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如果人类的思想在沃奈星人面前都是透明的，那人类将还不如一群蚂蚁。
最起码人类可以轻松捻死一只蚂蚁，但还不会知道蚂蚁时刻在想什么。
“是的，他们是神，他们根本和我们不在同一个密度。”凯文有些焦躁地拿出兜里的电子烟斗，并打开了开关。
看的出，凯文原本对人类抱有的那一丝自信在他见到自己沃奈星人老师的那一刻崩塌了。
余子峰不难想出，凯文其实一直以为人类可以通过“撒谎”这个沃奈星人不会的技能在某种程度上取得先机，就像是《三体》当中，人类可以通过三体人不会撒谎来创建“面壁计划”一样。
但令凯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沃奈星人有读心术。
“等等，你刚才说，他们根本和我们不在同一个密度？”余子峰突然说道。
凯文的这句话好像是拉动了余子峰的某一根神经，很多信息在余子峰不会失忆的脑海中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