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下卡奥斯大楼之后余子峰他特意寻找了一下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疯子奥维·爱格兰姆，他经常一直都坐在最上面台阶上，左手拿着一个红苹果，右手拿着一把水果刀。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个疯子，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把刀，所以大家在路过他的时候都下意识地躲得远远的。
奥格兰姆也经常冲一些人发疯，要么就狂吼，要么就说一些别人根本听不懂也不着四六的话。
好在爱格兰姆坐在轮椅上，失去了大部分行动能力。
不需要特定的人去照顾，这里有种保姆机器人比人类还要贴心。
图特之城的天气是人为控制，自然是四季如春，除了下雨天，一般奥格兰姆都会坐在那，就像是个门卫，又像是个丢了孩子的老人，一直在等孩子回来。
从上午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等到晚上很晚。
但今天，余子峰回来的时候还收到了他的一个苹果，也就吃了碗面的功夫，下楼来，爱格兰姆竟然消失了。
余子峰站在那个台阶上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你在找爱格兰姆？”凯文看到余子峰在找人的样子就猜到了余子峰要找谁。
因为这里除了爱格兰姆经常在这，没有第二个人。
“应该是去上厕所了啊？”余子峰猜测道。
凯文摇摇头：“你不知道他经常直接……直接小便在裤子里，如果知道上厕所，那就不是疯子了。”
余子峰满面诧异：“是吗？你这的有疯到那种程度？”
凯文点点头：“我观察过他的人体辉光，非常紊乱，不想他的疯应该不是装出来的。而且我又一次亲眼见到他发疯的样子，他整个人缩在椅子上抽搐，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你知道他为什么疯了吗？”凯文问道。
余子峰回想了一下，说道：“不是说，他因为用苹果毒死了人类人工智能的先驱者图灵而内心受到了谴责吗？”
凯文摇摇头：“他是因为内心受到谴责而发疯的，但并不是因为他用一个毒苹果毒死了图灵，就像一个小心眼儿的皇后用毒苹果毒死白雪公主那样。”
“他内心受到谴责是因为他将自己引渡的很多顿悟者都安排在了一个国家。”
余子峰反应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凯文的意思，回应道：“你是说，得国？”
凯文点点头：“是的，因为一个国家的技术太过‘富有’，我们的世界遭受了那场巨大的苦难。”
“从闪击战开始到核爆炸结束，有多少人死于这场战争之中，爱格兰姆这位引渡者就会有多么内疚。”
“只要内心有一丝的良知存在，都会疯的。”
“任何人都会疯的。”
凯文作为一个心理学专家对这件事做出了结论。
“余子峰，如果是你，你觉得你会疯吗？”凯文突然问道。
余子峰摇摇头：“我不会。”
“哦？”凯文表示不解。
余子峰解释道：“因为我会选择直接去死。”
凯文微微一笑：“数据会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