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镇的排头的水果超市前，坐了一排嗑瓜子的大妈，虎皮瓜子香又脆，一下午的瓜子皮儿堆了几层。
“你说这小孩啊，成绩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还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呢？男的可配不上女的。”
“你说这个有什么用，人小姑娘就是死心塌地地要跟着乔家那个，等搞大了肚子，就有好戏看咯。”说话的大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开放？哪像我们那个年代。”
“这不叫开放，就是管不住，你说这女人读再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
“婶子，你这样说可不对啊。”一道高声从不远处传过来。
几个大妈往声源看过去，刚刚还满面红光的脸，瞬时就僵下来。
林丹丹的脸色很差，这些人聊天太忘我，没有一个发现她走过来了。
“读书的人，至少不会在背后说三道四。”林丹丹扫了她们一眼，笑着反问，“你们觉得呢？”
“你说的都是什么啊。”有人装糊涂，起身往家里走，“回去准备弄饭了。”
大过年的，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人吵架，没一会儿，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只有一些小孩儿还蹲在边上看。
“就是她诶……”
林丹丹看了那些孩子一眼，大的有八九岁，小的也有五六岁，应该是那些大人在八卦的时候站在边上听去了。
都说童言无忌，偏偏它又最伤人心。
林丹丹叹了一口气，麻木地转身，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女生，西风吹过，额前的几根刘海浮起来，上下晃动。
“姜亦，你怎么出来了？”林丹丹见她穿的单薄，小跑上去，捂了捂她的手，真凉啊。
“随便逛逛。”姜亦微微挑起眉，笑着回她。
“你看你，也不晓得多穿一点出门。”林丹丹轻声数落，拉着姜亦的手回家。
“你来给我出头的？”姜亦走的不紧不慢。
林丹丹的反应很大，身子一下就僵了半边，她小心翼翼瞄了女生一眼：“你都知道了？”
她都知道外面人是怎么说她的吗？
“嗯。”姜亦点头。
林丹丹嗓子很涩，眼睛也很酸，但心里头更酸。
她知道姜亦跟那些人嘴里说的不一样，她是个好孩子，乔也也没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