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关于项目合同的事情，我们还没签订。”
陆柯燃清了清嗓子，提示一声。
黄老板反应过来，当即回答道：“对，我们的项目！”
他也感觉出来陆柯燃在护着戚璃，识趣地放开了手。
戚璃松了口气，咸猪手离开后，她立即甩了甩手。
“我去上个洗手间。”
戚璃有些嫌弃，轻声说了一句，快速离开了包间。
“请坐陆总。”
黄老板客气地说道，也坐了下来。
戚璃踩着高跟鞋径直地走到了洗手间，清洗完手走出来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宿主，前方高能！】
死白莲花，可算是出现了！
戚璃微微勾唇，望着唐依怜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唐依怜在夜总会工作有一段时间了，但赚到的钱不是特别多，都不如她去讨好老总来得小费多些，为了赚取小费，她什么屈辱都忍了。
等她攒够了钱，重新回到赵斯年的身边，她也就可以离开夜总会了。
戚璃回到包间，兴致起来，按了房间铃，叫来了服务生。
【宿主，这是个好机会啊，凑够虐渣值就趁现在！】
戚璃不确定进来的会不会是唐依怜，但她现在的位置是离这个包间最近的服务生，所以肯定会来的。
不出五分钟，就有人敲了包间房的门。
唐依怜端着一个盘子，慢步走进包间内。
“几位老板，请问需要点什么？”
唐依怜低着头，出声问道。
“现在夜总会服务生的态度都这么差吗？进来询问都知道用眼睛看人的？”
戚璃质问一句，像是一巴掌打在了唐依怜的脸上，让她有些难堪。
唐依怜很快就听出了是戚璃的声音，缓缓蹙眉。
戚璃！
她怎么会在这里！
“抱歉，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唐依怜深吸一口气，尽力地扯出一抹笑容，声音缓缓响起。
忍住，她必须要忍住，这是她的工作！
“给我一杯红酒。”
戚璃微勾唇，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唐依怜微点头，脸上仍是一抹官方微笑：“还需要点其他的吗？”
“暂时一杯红酒吧，柯燃，你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
陆柯燃微微一怔，怎么突然间这么亲昵地叫他？
戚璃挽着陆柯燃的手臂，亲昵地靠在他怀里，姿态懒散。
唐依怜攥着盘子的手微微收紧，眼神妒恨。
凭什么戚璃可以跟这样优秀的男人、站在一起，而她却要在这种肮脏恶心的地方跟那些油腻的老总打交道？
“好。”
唐依怜牙齿打颤，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应了一声。
戚璃眼底含着笑意，盯着唐依怜的背影，见她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包间。
几分钟后，唐依怜端着一杯红酒，回到了包间。
“小姐，您的红酒。”
戚璃点头，猛地一起身，抬起手就撞倒了杯子，里面的红酒准确无误地全都撒在了唐依怜的工作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