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颤抖着，发丝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像只女鬼。
秦汉疑惑地挑眉：“嗯？”
一旁的手下冷冷笑着，伸手把顾颜欢的头发粗鲁地拨开。
他讥讽着：“就是一个出来卖的小姐，居然也敢跟秦少攀关系，自己长这副倒人胃口的样子，心里没点数。”
“我，我不是。”顾颜欢努力摇头，呼吸急促：“我是顾颜欢啊！我们之前认识的。”
秦汉蹙眉：“顾颜欢？”
他喃喃着这个名字，忽然表情一顿：“是你！”
顾颜欢也是愣了一下，惊喜起来。
她用力挣扎，努力向前，一把抓住了秦汉的手：“你终于认出我来了，我就说你不会忘记的。”
顾颜欢的话音未落，秦汉就猛然抽回了手。
秦汉立起身子，居高临下的冷瞥顾颜欢：“呵，原来是你。”
“你，什么意思？”
顾颜欢发现他的语气不对劲。
他招了招手：“摁住。”
他的手下抓顾颜欢抓得更紧了。
顾颜欢彻底慌神了：“你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是……”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一个谁都能上的公车女人，一个荡妇而已。”秦汉手握着匕首，嘲讽着。
荡妇……
连秦汉都这么说她。
顾颜欢的脸色更白了几分，没有丝毫血色。
那匕首随着秦汉的动作扎在了顾颜欢的小指边，刀尖缓缓划过桌面，划出一道痕迹。
刺耳的声音传入顾颜欢的耳中，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穿成这副骚样，还不如把衣服全脱了。”
秦汉的手忽然顿住，话说的更难听了。
他掀起眸子，扫视了包厢一圈：“这里男人挺多，要不然把你赏给他们？”
“秦汉！”
顾颜欢心头一紧，扯着嗓子吼了出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
当着她的面，秦汉居然如此羞辱她！
她眼眶发红：“秦汉，之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秦汉冷笑了一声：“之前的我不过是被你骗了，现在的我已经认清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补了一句：“就算是把你赏给他们，他们也嫌恶心。”
“我……”
顾颜欢被羞辱的面红耳赤，张嘴却又不知如何反抗。
身上那一件单薄的女仆装，早就因为谢总的撕扯，几乎只剩下几块布条挂在身上了。
秦汉的眼神很冷，冷得让顾颜欢如坠冰窖。
甚至，顾颜欢还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几分恨意。
“我现在还不能杀你。”
秦汉的视线落在了顾颜欢的手上，又拖动了下匕首：“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那我就收点利息好了。”
话音刚落，顾颜欢只觉得自己的手边擦过一阵风。
“秦……”
到嘴的话，都吞咽了下去。
秦汉没有半分犹豫，斩断了她的小指。
这一瞬间，血流如注！
手指滚落在一边，场面血腥。
可顾颜欢却感受不到疼痛，她跪坐在原地，任由着手下意识痉挛。
秦汉嘴角勾起一抹笑：“对了，你的真面目是司少琛告诉我的。”
扔下这一句，他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司少琛？
是司少琛指使的？
顾颜欢麻木的意识侵占了整个大脑。
恍惚之间，世界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