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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动机推理(1 / 2)

清晨6点,我跟卢昶来到餐厅。站在餐厅门口,我便望见了里面所有人都已经到齐,包括仍然被手铐限制行动和自由的洪彦非。

其余人仍旧坐在那张不久前大家推杯换盏的圆桌周围,此时因为少了陶汉昌这位宾客,洪彦非也被限制在门口,被两个警察钳制,再加上我和卢昶并没有列席,所以座位的格局有所变化。

格林先生依旧是坐最里面最中央的主位,与他正对的是我,我左侧是站着卢昶,卢昶的左侧与他隔开一段距离的是修怀贞和修念卿。与修怀贞正对的,是苏堃颉,苏堃颉的两侧分别是阮瑶和井青寒。

我拉椅子落座,让左侧的卢昶也坐下,然后正式开始我的推理.卢昶甘愿做我的陪衬,一来是因为他还未从失恋的痛苦和逻辑混乱中走出来,二来是为了达成我们最初的目的——让我这个北城侦探正式回归。

“各位,陶汉昌的案子,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我正式开启我的推理,“正如警察的调查结果——案发的凌晨时间,这栋旅馆里只有我们这些人,所以凶手就在我们之中。”

苏堃颉不满地说:“乔大侦探,你该不会想说阮瑶就是凶手吧?”

我理解苏堃颉护女友心切,担心我会因为池大鹏的事情怀疑阮瑶有杀人动机,冲他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我向大家展示了我跟卢昶写的时刻表,并且配合时刻表介绍:“那么就从阮瑶小姐在饭后跟大家一起参观旅馆时开始讲起吧。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格林先生的介绍和旅馆上,阮瑶小姐便是趁此时,趁陶汉昌不注意,将约见的字条塞在了陶汉昌的衣服口袋里。”

“什么字条?”井青寒问。

在场的所有人,绝大部分都不知道字条的事,所以我便向大家解释了阮瑶写字条的原因,以及她跟池大鹏之间的关系。

众人得知,阮瑶竟然是池大鹏这个凶手的师妹,并且坚信池大鹏的无辜,反应各异。

格林先生因为早通过勒索信里的照片确认了,池大鹏是个替罪羊,真凶另有其人,所以他对阮瑶的态度很不错。

井青寒便不同了,她因为坚信池大鹏就是杀害妹妹的凶手,对于凶手的师妹阮瑶怒目相对。

“阮瑶小姐得知陶夫人对京剧感兴趣,想要跟她同住一室之后,并没有打消约陶汉昌见面的念头,因为她有自信,在约定时间前可以跟陶夫人闹不愉快,另外开一个房间。”我解释。

井青寒努力克制自己想要去撕扯阮瑶头发的冲动,冷嘲热讽地说:“怪不得,你突然出言不逊,原来是故意要跟我闹翻,单独开一间房间。”

阮瑶白了井青寒一眼,默不作声。

我指着时刻表上相应的时间继续介绍:“12点40分,阮瑶小姐去到修怀贞小姐的房间,要了一把钥匙,又开了一间房。而此时,修念卿还在房间里。那之后,阮瑶小姐在自己的房间里做准备,打算拿着她认为能够为师兄洗雪的武器——录音机去赴约,而修怀贞小姐则是睡着了。”

修怀贞配合我的介绍说:“是的,我当时没关灯,所以只睡了一会儿又醒了,醒来之后我发现小卿不见了,当时我特意看了时间,是12点55分,我赶忙给卢昶打电话,拜托他帮我找孩子.”

我继续,“1点,我接到了卢昶的电话,我们俩从1点到1点10分,一直在旅馆的一二三四层,包括地下一二层找孩子。然后,我们便分别进入到大家住宿的房间,可以说,小卿的突然失踪,反而使得各位在案发时间里各自拥有了短暂的不在场证明。”

“所以陶汉昌到底是在何时遇害的?”格林先生着急地问,“根据你们的这个时刻表,只要确定了陶汉昌的遇害时间,就可以确定凶手了吧?”

我转述了法医的结论——凶手犯案的时间至少一小时.

苏堃颉看了看时刻表,兴奋地说:“那这么说,我们这些人都不可能是凶手啦,除非我们事先能够预料到小卿失踪,你们两位逐个房间找孩子,并且还得料到你们何时进入自己的房间,在折磨陶汉昌的中途赶回自己的房间一次。”

阮瑶一个劲儿摇头,总结男友苏堃颉的观点,说:“这根本不可能.”

格林先生颇为失望,“所以我们都不可能是凶手.”

“但有一个人除外,他跟我们不同,有充足的时间.”说着,我望向门口被拷住的唯一嫌犯——洪彦非。

“放屁!”洪彦非破口大骂,马上就要出言不逊,口吐污言秽语,卢昶忙对手下使眼色,其中一个警察会意,给了洪彦非的腹部一拳,让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1点40分,我们从格林先生的房间出来,去敲陶汉昌的房门,洪彦非出现,而在那之前,没人见过他。”我无视洪彦非的反驳谩骂和被打后的窘态,自顾自进行推理。

“可是,”苏堃颉提问,“洪彦非是怎么知道陶汉昌要去冷库,提前埋伏的呢?”

“并非是提前埋伏,洪彦非是跟陶汉昌一起去赴约的,”我面对大家,假设性地问,“在座各位,如果是你们被各自的仇家邀约,哪怕对方是一个女人,但你在不明确对方是否只有一个人的前提下,你会独自应约吗?”

格林先生恍然大悟,摇头说:“那自然不会,我至少会带一个心腹,如果我周围还有别的心腹,我会让他们提前在约定地点埋伏。”

“没错,当时陶汉昌身边的心腹就只有洪彦非一个,卢昶嘛.....”我转而去看卢昶,想让他自己声明与陶汉昌的关系。

卢昶读懂我的意思,为自己解释:“我从来就不是陶汉昌的心腹,从前是警长的时候不是,如今成了副局长更加不是。在陶汉昌看来,我不但不是心腹,还是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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