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你聪明。”北笙也不多说，似笑非笑看着拓跋将军。
鬼力熙蹙眉。若按照北笙说的这么做，那拓跋将军的罪行就得公开。他不想公开拓跋将军的罪行，人死了就死了，何必给拓跋铁留下个当叛徒的父亲。
只是，他也没有说话。
拓跋将军迟疑了很久，终于，扑通一声跪下了来：“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单于不能杀我！”
就算他不愿意说，单于的样子也是要杀了他的。与其拖着这些秘密不明不白的死掉，不如用来保住性命。
见拓跋将军居然这么贪生怕死，鬼力熙心里头更加不是滋味。他连一个字都不想和拓跋将军多说。
北笙淡淡道：“我答应你。”
得到了北笙的保证，拓跋将军这才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他声称当初是古悠真找上他的，对他威逼利诱，他本来是不愿意答应的，但最后没抗住。
暗杀鬼力熙的事情也是古悠真的意思，他接到女真的来信便去做了。
还有今日之事也是古悠真传信吩咐他干的。
“所有的事情我都是受人指使，今日之事我也只是出面为百姓主持公道而已，单于明察啊，杀那男人的事情和煽动百姓的事情我一无所知！”
拓跋将军磕头，求鬼力熙放过他。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轻易就招了，早知道这么简单，北笙都不需要事先去见古悠真。
北笙眯眼：“你说……古悠真传信给你？传信的人是谁，口谕还是信件？”
“是他指使我的，送的信，用石子包着布直接扔到我屋子。”
“信呢？”
拓跋将军心虚，迟疑了下说道：“烧……烧了。”
他怎么可能把信给留下来。
北笙蹙着眉头不知思索着什么，片刻看了鬼力熙一眼，鬼力熙便吩咐人先把拓跋将军带下去。
将人带下去之后，鬼力熙才开口：“你要公开拓跋将军的罪行？”
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不乐意。北笙之前就看出来了，他虽然杀定了拓跋将军，但只想秘密处决。
淡淡看了他一眼，北笙道：“你难道不知道此举有什么好处？”
鬼力熙微微叹息，从位置上下来，朝她走过去。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好处，公开拓跋将军的罪行就证明了女真的心怀叵测。
证明了这点，以后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女真用兵。
“你不是和平主义者吗？”沉默了好久，鬼力熙才闷声问道。
当初他一心要攻打女真的时候，这个女人使劲儿的阻止。可现在，她好像比谁都愿意攻打女真。
“此时和当初的情势不一样。”北笙白了他一眼：“你别感情用事坏了大局。”
她哪里能不清楚，他心里的决定是在顾及拓跋铁。
这两哥们的关系好的有些……太好了吧？
想起二叔和清风叔叔的关系，北笙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