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很差，差到可以说是憔悴，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双眼红得像是要滴血地可怕，眼球上密密麻麻的血丝缠绕，像是生了病，又像是忙得累垮了身体。
宋娆看到他时，有些错愣。
她跟着傅司承快两年时间了，第一次看到这样失了形象的傅司承。
傅司承给她半了出院手续，宋娆有意无意回避着他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胡思乱想，她感觉今天的傅司承有些不对劲。
傅司承办完手续回来，见宋娆已经拿好了东西，他走上前，先是将宋娆手里的东西接过，然后牵住宋娆的手往外走。
被傅司承牵住的那一刻，宋娆惊了一下，不是抵触他的触碰，而是惊诧于他不正常的体温。
他手好烫，宋娆感觉自己的手像被块火石裹住，烫到宋娆想假装没感觉不去关心都不行：“……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然而宋娆没有得到傅司承的回答。她被他牵着进电梯，和以往一样，牵得特别紧。
他贴心地给她开车门，护着她的脑袋送她上车，给她关好车门，然后自己上车。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
还是出于不知名的心虚，宋娆猜想他莫不是知道了自己说要和顾漾重归于好的事？
不，以傅司承那可怕的占有欲和不容人挑衅的底线，他如果知道，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他会想要掐死她和顾漾的。
于是只是短暂的不安过后，宋娆便没再往自己身上想。而是归结于工作上的事。
“是公司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傅司承这次转头看向了她，他来医院后就一直没有理过自己。而这会儿傅司承的眼神，却让宋娆看不懂了。
她隐隐从傅司承的眼里看到了冷漠和疏离，还有一些她看不明白的情绪。总之，这她第一次见傅司承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就好似自己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她忍不住与傅司承对视良久，越看，越觉得自己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