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啊，因为灵识碎片全都被位面之灵吸收了，用来作为位面进化的能量源泉了。灵识碎片，其实也就是位面生灵的梦想和期盼，说起来，似乎是非常没用的东西，但是如果没有这些东西的话，位面的文明就没有养料，没有办法成长。”
说到这里姜若兰笑了笑，手撑着下巴，手指在脸上敲了两下。
“当一个文明不再鼓励梦想，不再有对幻想的力量抱有期望的时候，那个文明就很难在继续进步了。有灵生命最大的力量从来都不是解决眼前的问题，而是构建看不见的未来，这种力量是效率更高的机械文明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就好像现在这样的四季大陆一样，他们被困在了没有梦想的现实之中，寸步难进。”
姜若兰一边说着，一边又将目光投向了在外面跟小动物玩得很开心的龙二。
这个孩子，希望她能够明白自己最重要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吧……否则，精神力一万的那个大关，她可能会被卡很久。
追逐力量，但是也必须超越对于力量的追逐才能够越过那一道坎。
所以啊，阿梦，你追逐力量的时候，究竟是在追逐什么呢？
你可曾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只是追求战力的提高的话，这条路是有尽头的，而且尽头就在不远的将来，你能够迈过这道坎吗？
“灵识碎片对于整个文明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吗？”
虽然知道启灵师的能力一旦爆发非常惊人，但是小C还是有这种疑惑……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界定灵魂碎片的力量，但是姜若兰应该是不会言过其实的吧？
“我虽然感受不到兰兰所说的灵识碎片的力量，但是我去过文明走到尽头的任务位面，那个地方的人除了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什么都看不见，除了自己的一日三餐什么都感受不到，看不见周围的人，也看不见自己，更别说什么梦想了。他们明明转手之间就可以重新创造一个更好的，但是那个文明的每一个人却都在为了这样一点不值得的东西，争斗不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消耗的成本，比得到的那一点东西珍贵的多。”
承泽说着摇了摇头，叹气……
末日文明的沉重之处就在于，明明可以变得更好，但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所有人都并没有想要变得更好，而是被眼前的一切束缚住了，彼此捆绑着一起走向更糟糕的境地。
“当位面的孽力囤积到一定程度之后，位面之灵对于位面生灵的引导被隔断，文明得不到灵识碎片的滋养，被困在原地。生灵得不到文明进步的滋养，被困在一个固化的文明框架里，逐渐地丧失了梦想。文明和生灵之间的双向滋养被断绝，开始走向内耗，文明逐渐腐朽，生灵的灵性逐渐衰败。我们目前观察到的几乎每一个末路文明几乎都是这样灭亡的。”
听到承泽的话，小C有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所以那个孽力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不能完全消除吗？”
小C的问题一出，就发现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好像笨笨的……
“可以消除，但是想要完全消除的话……目前没有谁有那样的能力……就连元泽那个臭老头都没办法完全做到……也许未来阿梦可以做到吧……只要她能够成长到比元泽老头更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