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湘唇色有些泛白，没有搭腔。
这人就是个神经病，他内心的想法，已经不能以常理来推断了。
他竟然把三年前那块割伤他的瓷片保存到现在，甚至还寄给她。
真的是个神经病！
但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唐异走过来，隔开了宁秋野的视线：“看什么看？她是你这双眼睛能随便看的人吗？”
宁秋野唇角的笑意消失不见：“真可惜。”
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偏偏他听懂了。
唐异气得揪住了他的衣领。
这王八蛋竟然在阿城的车里放了炸弹。
还好刚才没有开那辆车，不然现在后果不堪设想。
他很想不管不顾的揍死丫的。
但出于职业操守，他紧了紧手心，还是堪堪忍住了。
唐异松开了手，有些嫌弃的看他一眼：“丧家之犬，你有什么好嚣张的？”
宁氏也破产了，他现在一无所有。
宁秋野唇角露出了一抹得意：“至少三年前，是我赢了，啧啧……看到她无助的样子，真的太美了。”
他像是沉迷在当初的回忆中，自说自话：“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摧毁了信念，眼底的希望都彻底破灭，那种感觉……啧，太迷人了。”
宁秋野浅色的瞳孔里泛起了一丝迷恋。
还有她那双细白的小手，拿着瓷片割伤自己时的模样，也十分令人着迷……
许笙湘小脸苍白，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
三年前的一切。
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唐晚清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