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雨的气势一下子蔫了。
仔细回想，皇夜阑确实从未对她做过僭越的事，两人最多搂搂抱抱再亲亲。
若不是皇先生偶尔眼神里透露出藏不住的暗示，黎梦雨差点就认为他是草食系的男人了。
他是真的为了她，而努力克制着自己。
黎梦雨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
看着皇夜阑手上脖子上都是她挠出的红痕，吸着鼻子小声地问“抓疼你了？”
皇夜阑捉过她的小手，打趣“看来以后得给小白妈妈勤剪指甲了。”
就像她替梨梨夜夜剪指甲那般。
黎梦雨被说得羞愧低头，皇夜阑揽过小丫头，帮她拉了拉被子盖好。
“睡吧。”
他轻抚着黎梦雨的后脑勺，小声哄着，另一只手伸去调暗了床头的灯光。
待他再次躺下时，发现身旁的小丫头隐隐发出啜泣哽咽的声音，竟是哭了？
“梦梦，怎么了？”
男人语气里尽是心疼，让黎梦雨更是鼻头酸涩。
她将头埋进他的胸膛，话音粗嘎，鼻音浓重，再也不掩饰自己的软弱。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很害怕。”
小小的人儿因为啜泣而轻微颤抖，皇夜阑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没有问她怕什么，也没有将她的话接下去，仅仅就这么安抚着她，有着无尽的耐心。
皇夜阑知道她在害怕什么，而让她如此害怕的元凶，正是他。
待女孩情绪稳定，皇夜阑才长叹了口气。
“别怕。”他悄声在她耳边承诺，“梦梦若是不愿意，我永远也不会强迫你……只是，我希望梦梦能多给我点信任，嗯？”
看着男人如此示弱讨好，黎梦雨更加愧疚。
她何德何能，让他关照到这般地步？
皇夜阑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因为珍视。”
所以隐忍。
他失去过她太多次。
他不想再重复过去的错误，哪怕只是一丁点的纰漏，都有可能会成为失去她的缘由。
他如今所有的小心翼翼，全都是曾经失败给予的教训。
为了纠正曾经的错误，他做出再多的退让与改变都值得。
黎梦雨是真的困了，哭着哭着就这么陷入了沉睡中。
皇夜阑轻轻替她擦掉了泪痕，就这样抱着女孩，与她一同进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