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疑惑地歪头看着莫川，手指不停地在方向带缠绕。
“什么意思？”
她小心翼翼侧过脸，见别墅前门口的灯洒进车子里，她依稀能看见，莫川因为飙车而泛红的眼尾。
他转过头看，沉如深海的眼眸里竟有一抹如三月烟花里的春色。
他含笑低喃“字面上的意思。不过我是认真的。”
“唔……我，我现在有点懵。”
莫川轻笑，他将左凌的手放在他的心脏处“听，我也是。”
别墅前的路灯耀进车内，明明灭灭的光线衬得他的脸部线条凌厉而野。
左凌不语，五指并拢，感受着他的心跳。
她感觉，他就像是身披戎装的将军，以柔情为兵。绕指缠上了她在此之前沉寂的悸动，搅乱满池春水。
正这么想着，两人的心跳频率吻合了。
“你心跳也很快。”莫川捏着她的手腕脉搏处。脉搏的跳动不似心脏明显，但仍旧能感受出相同的频率。
片刻后，两人同时笑了起来，原先暧昧的气氛被破坏无遗。
莫川双手捧起她的脸，映入眼帘的是神似左伊的侧颜。
“那么，你有想过签钟毓吗？”
左凌闻言睁眼看着他。
她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我问你想签钟毓吗？我看得出来，”指腹勾勒着她的脸庞，嘴角勾了勾，“你并不安于现状。所以，要试试吗？拼一回。”
左凌瞬间觉得浑身的力气突然被抽离，恍然如梦。
这世界真有心想事成这种事？
见左凌恍神，莫川耐心地给予她时间。
片刻后，他听见左凌的声音慵懒而疏离，但又暗含坚定“我想签钟毓。”
＊＊＊
手机屏幕里的小魔方正软绵绵地，躺在草地上。
左伊用指腹摸了摸小魔方的肚子。
小魔方咯咯咯地笑，q弹q软得很。
讲台上，老孟正唾沫横飞，激情豪迈地开启期中考前动员大会
“金秋佳节，明年这个时候你们都已经毕业，去往新的征程了。现在为了更美好的未来，最后一年光阴我们要好好把握这场机会！后天期中考一定要重视起来。这不仅是检验复习成果的一次测验，而且还是对我们一步一个脚印的阶段性总结。所以，让我们为美好未来奋斗！”
台下一片响应声。
“哇呜哇呜！老孟，疯狂为你打call！”
“66666我爱你老孟！”
“孟爷，你是闪电你是光，你是我的小太阳。”
……
左伊头撑着脑袋，看老孟在台上精神抖擞。
仿佛他就是一个等待上战场的青雉少年。
对未来充满向往憧憬与希望。
她很难相信，他做教师这一行已经做了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如一日，还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