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萧天南沉声道。
“应该就是这黑暗之渊本来的特性。”秦烈说道。
“所以这黑暗之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萧天南微微皱眉：“这凤霞山秘境本来只是创造出来的虚拟世界，为什么这些感受会这么真实？”
他严重怀疑，这凤霞山秘境其实就是一个真正的世界。
秦烈看着周围的环境，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根据青面老人留在他脑子里的信息，这凤霞山秘境根本就是一个天然形成的世界，而不是被创造出来的。
而这地方，被称为山海界，是一个跟灵界一样的完整世界。
至于这世界里的四大区域，也并非被创造出来，而是天然形成的。
萧天南越往下，就越感觉周遭的黑暗气息更加强烈。
“不好，这越往下，我的灵力流失就越严重。”萧天南脸色狂变，急忙说道。
秦烈心里也觉得很奇怪。
难道他的护体神光都没办法保护萧天南不受到丝毫影响吗？
他越来越感觉，他其实并不是天地间的最强者。
最近发生的不少事情都让他更加怀疑这一点。
难道天道并没有被彻底杀死？
他心里暗暗想道。
可是不对啊，天道明明已经被他彻底杀死，还牺牲了青面老人。
但倘若天道已经被彻底消灭，他就该是天地间的主宰才对，但实际上并不是。
秦烈摇摇头，努力地想要让自己的脑子变得清醒些。
如果天道真的没死，那事情就有点大条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十分不安。
见萧天南脸色越来越痛苦，秦烈于是就加大了几分力道，周身的护体神光又璀璨了一些。
而萧天南的情况也相对变好了不少。
萧天南深深吸了口气，笑道：“多谢，如果没有秦道友你在，我恐怕现在已经脱力而死了。”
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在这里灵力流失殆尽，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那绝对是九死一生啊。
“不用客气。”秦烈摆摆手道：“咱们也算是合作关系，没理由见死不救。”
萧天南却十分汗颜。
他们这算是哪门子的合作关系啊，根本就是秦烈单方面在帮他，而他在此过程中半点作用都没有。
想到这儿，他就只能将这份恩情默默记在心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抵达了黑暗之渊的最深处，双脚踩在了地面上。
“总算是落地了。”萧天南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笑了笑道。
“不要大意。”秦烈提醒道，随后就环顾着周围的环境，仔细地观察起来。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黑暗之渊的下方面积竟然出奇地大。
“这下面也太宽敞了吧。”萧天南也被吓到了。
紧接着，他似乎看到了什么，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
他竟然发现，这地面上竟然满是骸骨！
这些骸骨有大有小，有人类的，也有其他生物的。
看这些骸骨身上的石化程度，显然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难道这黑暗之渊的深处，竟然是一个古战场？”萧天南猜测道。
一旁的秦烈没吭声，只是到处打量着，心里暗暗一动。
这里的确是一处古战场！
而且正是当年诸天万界的高手征战天道时，出现的一个子战场，这处战场的惨烈程度虽然比不上其他的主战场，不过却也死了不少的修仙者，以及上古神兽。
而像这种的子战场，在诸天万界足足有四个。
除了这四个子战场，还有一个最悲壮，最惨烈的主战场。
那个主战场，才是焚尸炉，死伤无数，正如青面老人自己所说，当年几乎所有的飞升境强者，全都陨落。
而人族也从此之后，再无飞升境高手。
“秦道友，你看这是什么！”萧天南忽然叫住了秦烈，惊声道。
秦烈转过头去一看，发现地上有一副长十几米的巨大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