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这推拿馆跟那豆制品加工厂比，可不咋赚钱吧？”
杨翠云扭头往后看，目光在张小山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与熊一样壮实的腰上游移。
许久没萌生的那种想法又一次浮现在脑中：靠在他怀里，应该很有安全感吧！
由于张小山昂着头，并没察觉杨翠云的异样目光。
他解释说：“其实干推拿馆比干豆制品加工厂性价比要高！”
“为什么啊？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杨翠云嘴上说着不相信，心中却是满怀着期待。
要真是这，回头她也能帮上张小山的忙了啊！
开豆制品加工厂，管理、财会、技术、销售，她一样不会。
不然也不会被小姑子把大姚豆芽厂抢在手中。
可推拿馆杨翠云懂啊！
不说别的，张小山干活儿，她当老板娘，坐在门口收钱，给等候的顾客端茶送水，这她总能干吧？
要真那样的话，可不就过上了夫唱妇随的小日子，想想就美得很啊！
畅想中的杨翠云，没有忽略张小山说的任何一个字。
“豆制品加工厂别看规模不小，但成本也高啊！”
“不仅豆制品原材料需要成本，人工需不需要成本？”
“机器、厂房、技术、包装、销售……任何一个环节，离开前都玩不转！”
“可推拿馆不一样啊！”
张小山嘻嘻笑着说：“说句不好听的，有房子有床有电有空调有布帘有精油，咋都能干！”
“不仅如此，就算不说二者在成本上的区别，只说生产与销售间的环节，也能发现。”
“推拿馆从生产到销售，环节很少；豆制品加工厂从生产到销售，中间环节很多。”
“环节的多少决定了意外出现概率的大小。”
“换句话说，推拿馆能出的意外与偶然都是可以预料的，而豆制品加工厂所会遇到的意外与偶然将是无法预测的。”
“这就决定了，推拿馆可以有许多预案，以备不测；豆制品加工厂则不然，成功与失败只是一线之隔，风险太大了！”
张小山说到这，满脸凝重。
虽然他信誓旦旦的答应方雅、答应姚素玲、答应丁翠香、答应爷爷张卫国等人，要干豆制品加工厂。
但实际上，张小山除了能靠着脑中的先祖传承，在技术上强于市场上的其他豆制品外，并没有多大优势与把握。
这个扶贫项目，能否成功，他心里并没底！
杨翠云听他语气不对，扭头来看，见张小山一脸凝重，她吓了一跳。
“咋了啊小山，你的脸色可不好看！”
杨翠云瘪着嘴，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没啥立足根本的她，察言观色惯了，出了问题，总喜欢往自己身上套。
“没啥的翠云姐，想到了豆制品加工厂办起来并不容易，又是答应方镇长的，贷款那么多钱，有点小担心。”
张小山见杨翠云紧张，赶忙安抚。
为了不让这个喜欢口是心非的小媳妇多想，他直接说出了实情。
杨翠云一听就放心了。
和她没关系就行。
不过，小山这么担心，得安慰他。
“真不行，没把握的话，就别干了吧小山！”
杨翠云直接想要釜底抽薪，省的张小山三天两头去和那个方镇长见面。
虽然服气人家方雅的学历、家室和身份，但这并不影响她杨翠云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