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等我下，我进去叫他出来。”
站在门口，听着会议室内传出的严肃讲话声，小王低声安排。
王美华嗯嗯点头，不由自主紧张。
说一千、道一万，她只是个小护士，来县政府都是头一回。
想到她一会儿还要直面院长，并说服院长放弃会议回家，这太难了啊！
目送小王闪身走入会议室，王美华慌乱间，电话打给了张小山那边。
他的手机还没拿到手，但为了方便联系，张小山守在了小卖店门口，拿小卖店的公用电话做联络点。
好在现在手机都普及了，很少有人使用公用电话。
王美华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张小山一眼就瞅到了她138开头的手机号。
“喂，美华啊？怎么了，蔡院长不愿意回来嘛？”
张小山皱眉，刚接通电话他就发问。
电话那头的王美华，听见张小山的声音，就觉得很安心。
“不是，王秘书进去叫他了。我在门口等着，有点紧张，就给你打个电话。”
听了王美华打电话的原因，张小山很无语。
看着不远处店老板不好看的脸色，张小山赶忙说：“没啥事儿就先挂了吧……别吴故占用小卖店的公用电话。”
王美华是个心思剔透的，一听就明白张小山的意思。
她眼珠转了转，计上心来。
“小山啊……不是没事儿，有一件大事需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
张小山硬着头皮，捂着电话话筒对站到身边的胖胖女老板小声许诺：“一分钟一毛钱，事后算总账。”
“很聪明嘛小伙子！”
胖胖的中年女老板拍了拍张小山肩膀，眉开眼笑走回柜台后坐着。
张小山舒口气问：“美华，到底什么是，你现在和我说。”
“我空口白话，不太好说服蔡院长。不如你拍点视频发来，保证蔡院长看到就炸。”
王美华的提议，让张小山眼前一亮。
这是个好主意啊！
他之前就担心蔡院长不来，王美华说服不了他，小王也劝不住倔老头。
现在好了，有孟璐刚和蔡院长孙女翻云覆雨的视频，保证老爷子分分钟怒发冲冠赶回来。
可，新的问题出现了，张小山手里没手机啊！
挂断电话，张小山踌躇着走到柜台前。
“刚才总共一分半，我给你便宜点，算两分钟。”
胖胖的女老板拿笔在账本上记录，张小山哭笑不得。
他有事儿求对方，就那多算出来的半分钟，也不好争究。
“那个，老板娘，能不能打个商量？”
张小山试探着开口，眼一眨不眨盯着胖胖女老板的脸上表情。
女老板一口回绝：“想白打电话可不行？”
虽然张小山只是接电话，她其实不用掏电话费。
可买卖不就是个刚需嘛？
既然你张小山需要用电话，我这又有，还借给你用了，我少赚几毛钱，你总不好说啥吧？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想借用下您的手机。”
张小山解释，胖胖的女老板噢了声。
她托着腮帮子想了想后说：“手机的话，电话费更贵，一分钟五毛钱，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