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李振看到了路边停着的警车和救护车，赶紧把小摩托停下，不敢靠近。
因为这里靠近315国道，来往车辆、行人较多，加上地上有血迹，一群人停下来围观。
李振就看见，四名医护人员抬着两负担架上了救护车，上次和他在大巴车上发生过矛盾的一男一女上了警车，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唐装老者和个穿白色练功服的高大青年，两人徒步走向公路桥方向。
李振记得，胡茂才让他过来看的人叫张小山，就是上次在大巴车上和他冲突的那人。
难道是让我看他有没有被警方抓走？
李振拖着下巴，盯了两眼鸣笛走远的救护车和警车，决定先找个人打听打听。
“喂喂，老乡……老乡。”
李振拧了两下摩托车车把，摩托车靠近一个路边摆摊卖甘蔗的大嫂。
他递出去十块钱。
“这到底咋回事啊？那么多人，地上还有血。”
“你问这事儿啊？我跟你说，可热闹了。……”
大嫂接住钱就眉开眼笑，一边用剔刀剔甘蔗，一边说道听途说的事儿。
“那上警车的一男一女你看见了吧？女的多漂亮，男的和人争风吃醋呢！”
“都说动了刀子，上担架两个裤裆里那玩意都被整没了。”
“原来是这啊……”
听完大嫂的讲述，李振若有所思。
上次张小山踢碎了胡茂才的旦，这次有人裤裆里那玩意没了，难道是胡茂才派人报仇不成，反被摘了……鸟？
胡茂才应该是想我过来确认下，看张小山的……鸟有没有被摘走。
对，一定是这样。
可现在胡茂才派的人被人摘走了……鸟，我要直接跟他说张小山安然无事，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再把我拉黑啊？
李振迟疑着，挥手离开。
“走了哈大姐。”
李振把一塑料袋甘蔗放到车后备箱里，掉头开远，靠边停车。
犹豫着，他还是拨通了胡茂才的电话。
“姐夫，事情可能跟你想的不太一样，我可没骗你，你可别再把我拉黑了。”
“他没上救护车？你亲眼看见他正常走上了警车？”
胡茂才眉头紧锁，李振和李宝根说的不一样啊！
谁在撒谎？
“是的姐夫，的确有两人被抬上了救护车，但听说是被张小山摘了……鸟，不是张小山。”
李振怕胡茂才不信他把他拉黑，继续补充。
“而且我认识那个叫张小山的，不会认错，他就是上的警车。”
“上次这个张小山把我从车上丢下来，我还给姐夫你说他骂你，你生气把我给拉黑了。”
“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绝不会认错，他张小山就是上的警车。”
听了李振地解释，胡茂才直锤床。
“这个李宝根，他奶奶的……竟敢骗我！”
胡茂才挂断了电话，李振愣在原地。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胡茂才说李宝根骗他？
“哪个李宝根？不会是我一个奶奶一个爷爷的那个李宝根吧？”
“堂兄弟啊！家里有俩鱼塘，有个丰腴诱人的老婆？”
“这……我是不是能提前告诉他得罪了胡老板，然后……敲个竹杠啊？”
李振摸着下巴，嘿嘿笑了起来。
他再次掉头，穿过围观人群，直奔九龙镇。
………………
龙石村，李宝根家。
“我告诉你李宝根，要被我知道你他娘的拿别人的玩意骗我，我把你的割掉！”
“行的行的胡老板！我对天发誓，我要骗你，我出门被车撞死！”
挂断电话，李宝根长舒口气。
他怀抱着徐凤兰，正处于贤者时刻。
“宝根，你以后不敢那样说，万一……真把自己咒死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