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爷爷。奥奥，瞧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好好，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张小山搓了搓脸，把和李成哥约好的饭局给忘了。
“你要有事儿就去忙，给我几万块钱定金，天黑前给你好消息。”
李有道擦了擦嘴，把微信二维码调了出来，亮给了张小山。
“行，先给你三万块钱。”
张小山也不怕他拿钱跑路，三万块钱，都足够立案好几回的了。
“那我等你好信儿。”
张小山挥挥手，骑着摩托车绝尘而去。
“我得先租一辆奔驰。”
李有道摸着下巴沉思，脑子里一点点构架攻略姚素玲的计划，眼睛越来越亮。
………………
龙凤饭店，一楼大堂。
“小山！咋回事，忙啥去了？让你爷爷和我在这晾着。”
李成站起来招手，张小山没等坐下，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想在镇上办个厂子，跑跑门路。”
张小山也不恼，提了提裤子坐下，招手喊服务员。
“咋你要办厂？推拿馆不干了？”
张卫国吃惊，这件事兔崽子没跟他商量。
“推拿馆不耽误。这个、这个、这个，再把你们这最有名的霸王别姬给我来一份。”
张小山敷衍一句，随意翻了翻菜单，点了四五个硬菜，看的张卫国直心疼，李成眉头也直跳。
“真发财了啊你？整那么多干啥，咱仨人吃不吃得了？”
李成拎出酒瓶，古井贡，珍藏了十几年，盖子一打开酒香扑鼻。
“挣钱为了啥？不就是吃吃喝喝、女人孩子吗？”
张小山接过酒瓶，给爷爷倒半杯，李成和他一人一满杯。
“再多点、再多点。”
张卫国不乐意，想来抢酒瓶。
“不行哈爷爷，你都多大人了，昨晚上就想说你，喝那么多，不要命了。”
张小山摁住酒瓶，不让他喝。
“爷爷，小山说的也对，您老都七十多了，不敢跟年轻人似得。”
李成劝慰，怕老爷子揪着话题不放，赶忙聊别的。
“小山，你说办厂，真的假的？想弄个啥厂？”
李成拿筷子夹花生豆和蚕豆吃，老板送的凉菜。
“弄个豆制品加工厂，想把大姚豆芽厂、贾翟豆干厂都纳进来，整个大点的。”
张小山抿了一口白里发黄的酒液，砸吧砸吧嘴，酒味浓烈，酱香型。
“瞧把你给能的？人自家厂子干得好好的，凭啥拱手给你？”
老爷子正不乐意，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黑着脸，看都不看张小山。
“是啊小山，你眼刚好，卖韭菜挣点钱不容易，还是别打水漂了。”
李成好心劝诫，不想张小山浪费钱，有那点钱，还不如时常来这吃一顿呢！
“还就是个想法，八字没一撇呢，等真要干了，到时候再征询亲人们的意见。”
“来，上个菜，咱爷仨先走一个。”
张小山打个哈哈，不愿跟两人就这个话题聊太多，容易整崩。
………………
虎帮根据地，王大虎家。
“你真看清楚了？那小子和那老头儿都来镇上了？”
王二虎提着个小弟的脖领子，恨声问。
上次去给县城胡老板办事儿，结果被打了个狠的；后来得知那扎手的女人真是九龙镇镇长，他也不敢去报仇。今天听说张小山和张卫国都来镇上了，绝无仅有的报仇好机会啊！
“大哥，这小子上次两招把我干翻，现在后腰还疼呢，你得给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