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竹白又是那副，半天放不出个闷屁的模样。
竹青顿时坏了兴致，搭着脑袋又回到木瑶身侧。
此时皇城一茶馆的二楼雅间里，陆无涯坐于窗前，正从半掩的窗户看向楼下，目光一直锁在苏卿的身上。
他一眼便认出，苏卿定是他失散多年的小女儿。
小落儿与她娘亲长得不仅形似，神态更是如出一辙，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父亲，皇上今日已经召了刘明国进宫。”陆怀迟坐于另一侧，小声说道，“明日恐怕会对封家发难。”
陆无涯并不答话，眼神直直看着有说有笑的封宴和苏卿，直到二人牵手消失在街角，才收回视线，好看的薄唇轻启。
“小落儿在凉城控制住了瘟疫的蔓延，属实。”
“封家在凉城击退了梁国上万大军，属实。”
“封战近日于宏县治水有功，也属实。”
“现如今，封家的名声比起昔日，只会更甚。”陆无涯语气慵懒地道，“即便刘明国说了些对封家不利的话，老妖妇这么狡猾，她定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针对封家。”
“她也怕激起民愤，有人趁机起势造反。”
若镇压住了，那便还好。
若没镇压住，得了个祸乱朝纲的罪名，死了棺材板上都得刻着遗臭万年这四个大字。
陆怀迟看着父亲，默不作声。
“不过，明着不行，老妖妇定会在暗中安排。”陆无涯举起茶盏喝了一口，道，“怀迟，我可不想看见小落儿受到半分委屈。”
“父亲放心，孩儿知道怎么做了。”陆怀迟垂下眼睑，双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