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余看了看天色，开口道：“快则今夜三更，慢则明早，他失血太多了。”
莫寻点头道：“来得及。”
……
苏子余还是低估了竖奚的身体素质，当天夜里三更未到竖奚就已经醒来了。
苏子余和莫寻一直守在房间里，见到竖奚醒了，二人都很高兴。
竖奚仍旧很虚弱，可他却神志十分清楚，看到苏子余之后急忙问道：“小鱼……”
苏子余抱歉的开口道：“对不起，我救不了她，莫神医也来了，我们都束手无策。”
竖奚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可苏子余仍旧在他眼中轻易读到了悲伤。
竖奚开口道：“中了妖刀一掌，别说是她，就算是我，也难逃一死。”言外之意，他并不会责怪苏子余和莫寻。
然而苏子余却抓住了竖奚话中的重点，疑惑道：“妖刀？你说南疆那个影卫？是他伏击你的？”
竖奚抿着嘴，不欲再作答。
莫寻见状开口道：“苏姑娘，让他们兄妹二人单独相处一会儿吧。”
苏子余明白，这就是要给他们兄妹单独告别的时间的了。
苏子余叹口气，转身往外走，而莫寻则拿出银针准备唤醒小鱼。
眼看苏子余要离开了，竖奚说道：“能不能帮我做一碗桂圆荷包蛋，小鱼喜欢那个味道……”
一想到这是小鱼的最后一餐，苏子余的胸口就闷闷的难受，她点点头道：“我会命人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