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给你洗洗？”沈向南说道。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乔乐人不以为意。
垃圾桶里翻出来的东西，他都吃过，更何况没洗过的苹果皮？
能有的吃，能填饱肚子，对他来说就不错了。
“一块钱。”乔乐人吃完后，竖起手指对沈向南说道。
“你刚刚给别人的苹果是他的苹果。”林芷筠见沈向南没懂，免费做了翻译。
“这是我买来的！”沈向南下意识的说道。
“送我的就是我的，你有意见？”乔乐人凉凉的问道。
“……没有。”沈向南自己调节了一下情绪，跟个伤患有什么好争的？
沈向南从兜里掏出了四张五毛钱给他。
“我刚刚自己吃了一个。”沈向南解释说道。
乔乐人接过去，往兜里放好，冲他笑了一下，“谢谢。”
沈向南受宠若惊，得乔乐人一个笑脸，真真是……第一次。
“学校里面应该联系过林雁晚的家人，我也打了电话给林雁晚的爸爸，医药费和营养费还有精神损失费我都给你要了。”林芷筠说道。
“她是不是故意的？”沈向南问道。
“是故意的又如何？”乔乐人反问。
是不是故意的，他都要从林雁晚身上捞一笔出来，这样起码大学头一年的学费生活费有了着落。
即使乔乐人的成绩很好，也或许有免除学杂费的可能，但是这种可能对他来说就等于断绝了一些其他选择的余地。
“那就多要点赔偿？”沈向南皱眉道。
“我给了林雁晚两个巴掌，算是帮你收点利息。”林芷筠说道。
沈向南一下子酸成柠檬了，林芷筠到底和乔乐人是什么情况？
乔乐人神色如常，“难道不是你自己讨厌她？想打她了？”
拿他当理由，好打的冠名堂皇？
“……”林芷筠笑了起来，眼神雀跃，笑容特别的灿烂。
“不要想太多，不要这么聪明，好累的啊……”林芷筠似有似无的轻叹，然后陡然弯腰，出其不意的拽了拽了乔乐人的耳朵。
少女的黑发从少年的鼻尖滑了过去，连带着身边的空气都瞬间沾染了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淡雅清香。
乔乐人阴沉着红透了的脸，心想：这女孩真是讨厌！
沈向南在旁边都快黑化成一个柠檬精了……
在林芷筠离开之后，沈向南依然盯着乔乐人，声调平的不能再平了，“你和林芷筠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乔乐人斜眼看他。
“她为什么来医院看你？
她为什么帮你出气？
她为什么要扯你耳朵？
她为什么还说要送汤给你喝？”沈向南说到最后，周身弥漫着的酸味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