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寰说：“你心愿已了，该走了。”
死去的人想要不轮回只有靠莫大的执念留在人间，但随着时间消磨，他们忘得会越来越多，一旦执念达成，立即消亡。只有极其少数的阴魂才能活下去，譬如那个鬼娃娃差点就晋位成野神，譬如灵山里的鬼叔叔。
阴魂帐然若失，“原来我还是个好人啊......”
路路通打了个冷颤，“是不是起风了？”
灵寰露齿一笑，“不是起风了，是你背后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刚刚趴在你肩上的。”
“陆大，是也不是？”清冷的银辉下，天罗盘金丝银线疯狂涌出，又受于命令不敢使出，徐徐悬浮的他身后。那是云一般高洁的衣衫穹苍一般远的眼神，冷冷凝视人间。
路路通一回头一声怪叫连滚带爬跑远。
燕尾洲的人，最信鬼神。
不语的小纸人率先飞来，弯腰行礼咻一下贴在路路通衣袍下摆。
不言提着灯笼走来，“公子，住处已经找好了，不语正在清扫。”
牧折生说：“瞭望塔上的，是秦家人？”
不言点头，“不出公子所料，十二瞭望塔都有死人，死状肝胆俱裂，是被吓死的。他们身上都有令牌，上书秦字，是一个家族的人。”
灵寰说出一个重点来，“没有鬼，除了刚刚那一个，燕尾洲没有鬼。”
“修士神魂比凡人强大稳固，纵然死后阴魂可继续修鬼道，不轻易轮回转世。”牧折生说：“这个妖看来还拘人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