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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瓷看着苍玺笑了笑。昨日,听到朝中情况后,傅瓷担心了许久。她相信苍玺不会坐以待毙,只是不知道眼下的形势,他们到底该如何打着进京的由头来给周则当头一棒!

程钺问道:“进京之后,王爷打算如何?”

苍玺沉思了片刻,与傅瓷异口同声的说道:“近交远攻!”

两人同时同刻脱口而出后,相视一笑。程钺在一旁看着,也冲着傅瓷笑了笑,说道:“王爷与王妃还真有默契。”

“王爷打算,怎么个远攻近交法儿?”傅瓷笑问道。

“本王手里的军队远不及王军,思来想去,唯一的方法便是让周则派兵远征,如此一来掏空他们在金陵的军队驻扎,我们好借此机会带军入城”,苍玺说道。

听苍玺这一言,程钺的眉头锁了几分,“挑起战乱,谈何容易?更何况,这段时间,边境虽有人骚扰,但周则却一直没有出兵的想法,还打算让寄好公主去和亲。”

“和亲?”听到程钺提到自己的长姐,傅瓷忍不住问道。

程钺点了点头,“周则没有适龄的女子与族妹,还待字闺中的也只有寄好公主与锦绣郡主。只是……”,程钺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又锦绣郡主一日,三殿下便会安稳一日,碍于长清候的势力所在,周则自然舍不得让锦绣郡主去和亲。”

苍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看样子,周信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不至于辜负了薛锦绣那一片真心。

“周则打算把寄好嫁到哪儿?”苍玺问道。

程钺叹了口气,似是在为傅绰约叹惋一般,“胡人。”

“胡人?”,苍玺皱眉。

傅瓷对胡人了解甚少,见苍玺皱眉,赶紧问道:“这胡人有何不妥?”

见酥刺不解,程钺向傅瓷解释道:“王妃有所不知,这胡人的首领已经年过七十。此番就是看我承周易主,特地来敲诈一笔。孰料,新皇无能,只能牺牲女子换个安稳罢了。”

“年逾七十?”傅瓷皱眉,“这年纪都够做她祖父,如今却要做她夫君,简直荒唐!”

见傅瓷如此激动,苍玺倒是十分好奇的问道:“你不恨她?”

听他这一问,傅瓷垂下了眼睑,“傅绰约本心不坏,只是对王爷用情至深。更何况,她还曾助王爷入椒房殿看我姑母,这份恩情,傅瓷得记得。”

苍玺点了点头。在傅府里,傅绰约对她做过什么,苍玺不知道。但是,单看下媚药、雇杀手这两桩事情,得人宽恕还是听难的。苍玺万万没想到,在傅瓷口中,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就说出了这么一句原谅的话。

程钺不知道玺王夫妇与傅绰约的爱恨情仇,遂而对这件事情只停留在府傅绰约的感叹与盘算着该如何好好利用这件事情打出个名号来好让王师与胡人不合。

“依属下对寄好公主的了解,她是如何也不会嫁的”,苍洱一遍琢磨着这件事情边说道。

程钺对这种小儿女的事情不怎么放在心上。否则,他也不会在这而立之年还出头的年纪还孤家寡人。程钺不在意,但苍玺与傅瓷却对苍洱这话深以为然。他们二位不是没见过傅绰约对苍玺的追求与示爱。

这样一个为爱痴狂的人,怎么会没等到苍玺回京就轻言放弃呢?

“姑母大小就喜欢寄好公主,有她在,周则的计划根本不可能行通”,傅瓷说道。

程钺摆了摆手,“王妃您有所不知。打王爷与您离开了金陵,周则便囚禁般的将太后娘娘禁足在了永寿宫。莫说拦着,太后娘娘恐怕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

“什么?”傅瓷紧紧的握住手帕。

程钺没想到傅瓷会如此激动。素来听闻傅家与傅三小姐傅瓷不合,却没想到,傅瓷会如此关心她的娘家人。

“父君曾有遗诏,说无论谁登基都要善待母后,周则怎敢违背父君遗旨?”苍玺问道。

“先帝一去,朝中大事是宋丞相与傅国公做主。王爷您也知道,为着玉龙头那一事,太后与傅国公闹翻了。在朝中,傅国公不授意,谁敢说什么关爱太后的话呢?”

苍玺点了点头。程钺说的不无道理,这朝中有几个敢与傅骞作对?

“皇后与那个贵妃的关系如何?”苍玺问道。

“贵妃?”程钺想了想,“您说的是哪个姓周的贵妃?”

苍玺应了一声。程钺说道:“先前,周则在朝中说这人是他的义妹,登基之后却将她封了贵妃,许多臣子敢怒不敢言。但是,这是皇帝的家室,再者说,这位周贵妃也没什么身家背景,老臣们也便作罢。不过……”,程钺边说边沉思。

“不过什么?”苍玺问道。

“不过,臣倒是听说这个周贵妃是个疯子,在后宫不怎么受待见,就连身边的婢女都敢欺负她”,程钺接着说道。

想了想,程钺接着问道:“王爷怎么想起问这位贵妃来了?”

苍玺深吸了口气,“哪有什么周贵妃,不过是疯了的司徒良媛罢了。”

“司徒良媛?”程钺大吃一惊。

苍玺点了点头。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程钺开始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来想这桩事情。

在脑子里把这件事情完整的过了一遍之后,程钺的确发现了许多漏洞。当时,周则什么交代都没给,就说已经处置了司徒妙境,傅骞原本想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但得到了傅青满的授意之后就此作罢。如今想来,傅青满能善罢甘休肯定是周则的意思。

而她,一开始就知道,差点害死自己孩儿的人从来都是自己夫君手中的珍宝。即便是疯了、没了利用价值,也依旧是旁人不可替代的珍宝。

想到这儿,程钺不禁为傅青满感到悲哀。

见程钺的脸色一点一点缓和过来,苍玺才开口说道:“如此看来,朝中人并非一心。想来,借着这个机会赌一把,也有胜算。”

程钺应了一声。苍洱在一旁挠了挠头,“只是,我们手里的兵将太少。如果真的与王军作战,把握并不大。”

闻言,苍玺叹了口气。的确,这也是他担忧之处。

“王爷方才说远交近攻,朝中形势不好,我们为何不让这趟水更浑些?”傅瓷说道。

听傅瓷这话,苍玺便知道她心中有了主意,遂而问道:“爱妃有何良策?”

“我记得王爷的母族是匈奴一族,如果王爷快马加鞭传书,要几日才能去?”傅瓷问道。

苍玺低头算了算,“十日即可。”

傅瓷应了一声,“若是王爷与母族打声招呼,匈奴王帮忙的几率有多大?”

“倘若不是危及他们的利益,我想舅父应当不会推辞”,苍玺说道。

毕竟,他当时救过自己的侄子一命。匈奴王阿律耶也表示一旦自己有难,定会鼎力相助。

“如此便好”,傅瓷说道。

闻言,程钺、苍洱、红玉三人还是一头雾水。

苍玺冲着傅瓷会心一笑,“瓷儿不愧是本王的解语花。”

见众人仍旧不解,傅瓷解释道:“倘若匈奴王肯帮忙在承周边境捣乱,胡人娶不到寄好公主必然会与匈奴联手讨更多的好处。到时候,王师少则出动一半。”

听傅瓷一解释,程钺面上大喜。

不愧是傅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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