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他来了。”
韩牧在黑灵族护卫的带领下，走进一间幽闭的内厅。
抬目四扫，雁红凌和雁冉等人齐站在内厅一旁，在她们周边，还有不少黑灵族的青年男女一同站立。
在最里处，是一间隔着屏风的里屋，隐隐能看见，里屋那一道盘坐在床的苍老身影。
只是一眼，韩牧便认出了?老那股独特的灵力气息。
“你退下吧。”
一位尖脸青年，对着护卫挥挥手，此人正是刚才拦截下雁红凌的周羌。
在他身旁，是凌玄冲，凌闫两人，还有一位灰衣少女，从几人站立位置便可看出，她们关系定然不一般。
护卫听令退下。
韩牧缓缓上前两步，走到雁红凌旁边，开口道：“此番我若是为?老化解成功，不知雁小姐，可否再赠予在下一物？”
雁红凌俏目瞪他一眼，随即揶揄道：“贪得无厌可不是好习惯，不知道韩牧弟弟还想要姐姐什么东西？”
韩牧笑了笑，目光落到她白皙修长的右手上，眼中意思不言而喻。
雁红凌扬起右手，碧玉如葱的手指上，一枚青花纹戒指，微微闪烁着灵光。
空间灵戒！
两人交谈这一幕落入内厅所有人眼中，雁冉冷瞪一眼韩牧，眼中为他的无知和自大而默哀。
其余人等，无不是神色戏谑，对着韩牧讥讽一笑。
想要化解?老体内毒咒，就算是涅灵境的灵医大师在此，都不敢说出这种话，凭他一个连初灵境都未曾踏入的人族，何来如此自大底气，莫不是个傻子，来耍他们的吧？
无视周围讥讽嘲弄的目光，韩牧抬头，漆黑眼眸朝着里屋看去，淡然问道：“怎样，我这个附加条件，?老可是答应？”
里屋沉寂许久，然后才缓缓传来?老的声音，只有简短两个字。
“准了！”
韩牧微微一笑，强大灵魂力破体而出，将他全身包裹，然后才在一众讥笑的目光注视下，走进里屋。
炼化灵蝰精血之后，他的身体已经达到灵魄境的强度，虽然体内没有灵力，但灵魂力在衍魂草作用下同样增强不少，似雁红凌这种灵将境实力，已经对他构不成多大威胁。
“玄冲哥，这个人族的家伙，我总是感觉他身上有秘密，一般人族灵医来到这里，没有几个人像他这么镇定自如的，说不定，他还真藏有手段。”
凌玄冲旁边，那名灰衣少女皱眉说道。
“嘿嘿，玄芸族妹不必担忧，无论此人化解毒咒成功与否，凭?老的性格，他都不可能活着出去。”凌玄冲没开口，旁边的凌闫反而对着少女嘿嘿笑道。
凌玄冲也是轻笑一声，看向里屋的眼中，一抹寒芒掠过，随即他略微低头，眼睛盯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隐秘之中，他悄然瞥一眼雁红凌，后者正撩拨着额头青丝，感受到他隐晦的目光，回瞪一眼，美眸含着一丝警告之意。
凌玄冲了然点头，便肃然而立。
内厅里的其余人等，并没有发现这一幕，他们还在等着看韩牧的好戏，一个个心里竟隐隐期待?老一会可能动用的手段。
他们，迫不及待的想听到韩牧这个人族，在绝望中痛苦的嘶吼和喊叫声！
或许是因为世代仇敌的原因，人族那被绝望吞噬，然后不顾一切求饶的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成了他们的一道兴奋剂。
在他们看来，韩牧这初灵境都没踏入的人族蝼蚁，不消片刻，定会让?老勃然大怒。
并不知道外面这些人的想法，里屋内，韩牧走到床铺边，掀开床帘，?老正盘腿坐于床上，眼目微闭。
感知一下?老体内的情况，发现绝大部分灵力都被堵在胸口灵脉之中，少部分才在四肢流转。
这种情况，他九重涅灵境的实力，顶天也就能够发挥出三成。
韩牧翻身上铺，盘腿坐于?老身后，不露声色的问道：“?老，可否告知在下，你这毒咒是如何染上的？”
?老沉默不语。
“那就让在下猜测一番，不知可能猜对细节。”
对?老的这般冷淡态度，韩牧倒是觉得无所谓，他轻笑道：“若是没猜错，此咒名为九黎屠灵咒，乃是九黎族世代相传的禁咒，此咒在九黎族内，若非族长一脉，无人能解。”
“最重要的是，九黎屠灵咒除了让人体内灵力毒化之外，还有一个功效，它可以配合另一道毒咒使用，让一个垂死之人，重新获得鲜活生命。”
“但前提，是两道毒咒相配合，若是单独使用，这道毒咒霸道无比，最终会毒化中咒之人全身灵力，我在?老体内，没有感受到另外的毒咒存在。”
“所以，也不知道?老，是怎么得罪九黎族的人，竟被单独下如此毒咒。”
韩牧说话之时，一直对?老察言观色。
在他说到九黎屠灵咒和九黎族的时候，?老苍老的面孔上，脸庞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两下。
最后说到毒咒配合使用之时，他陡然睁开双目，浑浊眼眸之中，一道血光一闪而过。
“看来，你这小子也不简单，我虽然没有怎么修炼灵魂力，但我能感觉到，就这么几个时辰，你的灵魂力比刚才强上不少，似你这般年纪的魂师，在人族中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