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看着王天虎那张贱兮兮的脸，无尘子差点没有流眼泪。
这张平常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看怎么贱的脸，如今却突然间变得亲切无比。
陈凡看了下方众人一眼，施展青囊经，将几人脚下的地皮移向远方。
当他还在九品之时，就能用青囊经改变风向和浪涌，现在移走一块地皮对他来说并没有多难。
“啧，不愧是圣山八门万年不得一件的天才，这等手段还从来没有见人施展过。”塔顶上的萧何调笑到。
有他的保护，锁妖塔并没有在之前的对战中毁去。
陈凡瞥了萧何一眼，心中便有了数。
确实是超凡，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超凡。
与萧何比起来，那怒目金刚就弱了太多。
“嗯？”
陈凡愣了一下，他一掌拍向那怒目金刚，轻松将上面的魔息震散。
没有魔息的护持，怒目金刚直接蹦碎，而出现在原地的，竟然是一头面向狰狞的怪鱼。
在这怪鱼的身上，他还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林修阳？”
“准确地说应该是他的一具混元魔躯，上次妖霖天降之时，他逃脱的魔躯分身借着一条鱼躲过你的感知，再加上他吞噬了大量的高阶魔物，他如今也顺理成章地达成了超凡，只不过弱了许多。”萧何笑着解释道。
他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陈凡，似乎对陈凡十分感兴趣一般。
陈凡皱眉。
五年前他确实有做过这件事，却没想到这家伙的生命力竟然如此强悍，竟然还能够成长到超凡之境。
“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萧何又问道。
“这张脸挺好的。”陈凡耸肩，目光扫向云巅之上，道：“还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一副肉翼将云层震碎，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陈凡眼前。
“又见面了，没想到你竟然真的破除了封印，我们原本打算用九十八个皇朝的血来冲破这一道封印，没想到你一个人就完成了我魔门三十年的布局，厉害！厉害！！”
林修阳啪啪地拍着手掌，眼神中对陈凡仿佛十分的欣赏。
“什么意思？”陈凡沉声问。
“他们魔门就是群疯子。”
一旁的萧何笑着解释道：“上古十二仙留下的十二道封印极难破除，魔门这帮疯子筹划了三十年，掌控了九十八个皇朝，就只是为了引血煞污浊封印，将其摧毁。不过谁也没想到你竟然提前做到了，你救了九十八个皇朝的人呢。”
陈凡面色阴冷。
九十八个皇朝的人的性命，竟然只是为了冲破一道封印？
魔门的做法再次刷新了他对恶人的认知。
他虽然也渴望追求力量，但他绝对不会自甘堕落到用九十八个皇朝的人命来换一个超凡，代价太大了！
“那你们现在又是几个意思？”
“意思嘛……”
林修阳来到锁妖塔上，歪头想了想说到：“你还有能力破除封印的吧？现在这九十八个皇朝仍旧在我魔门手上，你老实破除封印，那九十八个皇朝的生灵就能活。怎么样，很公平的一场交易。”
“这不是交易，这是胁迫。”陈凡平静说到。
“那你愿意被我胁迫吗？”林修阳笑道：“你可是圣山之人，成了圣山弟子，终生的宿命便是守护天下生灵。”
“确实。”
陈凡一脸认真地看着林修阳，道：“你说的没错，那些人死了我会感到难过，但我不会接受你的威胁。”
“你不在意他们的命？”
“在意，所以我会为他们报仇。若真有这种事情发生，我立誓定会杀灭大荒中所有魔门中人。”
林修阳呼吸一滞。
陈凡的声音很平静，但这种平静却比歇斯底里更加让人感到害怕。
他丝毫不怀疑，陈凡绝对会说到做到，而且他确实有这样的能力，即便现在没有，未来也会走到那个高度。
“我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