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忙完工作吗？”
“已经在回酒店的车上了。”他的声音听上去轻轻地，像带着一丝疲惫。
她听得心疼。
“事情谈得还顺利吗？”
“有些阻滞……”他停顿了下，又道，“被某个预言家说中了，新年的时间，官方有些部门人员没到位，可能还需要等。”
薛九玉能想象到他此时嘴角上扬的表情，哂道，“是吗？那个预言家是姓薛吧，这些小国家就是这样的，人们生活节奏慢，做事温温吞吞，我早料到了。”
“你能耐了。”
她向上扬的唇角忽然又沉了下去，翻了个身，咕哝道，“那是不是之前说好的三天就不能如期赶回来？”
“也许……”
“给你一个选择，是在奥地利为了你的生意过新年，还是即便一无所获也要回来陪我过新年？”
电话那头的男人啧了一声，“我不需要选择，我想要的一直都装在心里。”
薛九玉欣慰地勾唇，却还是不服气道，“你就不怕我在游轮上邂逅了某位男士，就像泰坦尼克号的杰克肉丝，一眼万年，永恒瞬间？”
“小九，再说这种话试试？”
他的语气听着有些冷，薛九玉吐了吐舌，换了个问题，“那你现在一个人呆着是不是很有感触，有没有特别怀念婚前的时光，自由自在，后悔这么早结婚了吧。”
叶仲霆冷哼了声，长舒了口气，“那倒没有，只觉得有你在身边，虽然有时候很吵，但感觉还不错。”
“好吧，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如果你的事需要忙到奥地利官方放完假才能解决你也安心在那边呆着吧，我不在乎这一个元旦节。”
叶仲霆没有回话，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直到薛九玉都怀疑是不是手机信号出了问题，才听见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一字一顿道，“只要你不嫌跟我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没意思，以后多少个节日我都可以陪你过，说到做到！”
“咦……”薛九玉唏嘘起来，明明叶仲霆正儿八经地说土味情话，她却受不了了。
“嗯？”
“没什么没什么，那我可记下了，你说的，以后都不和我分开。”
“没错。”
“那……”
叶仲霆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语气放厉了几分，“有什么问题，你白天起床之后再问，现在乖乖闭眼睡觉……”
跟他聊了一阵，神经放松下来，她确实有些困意上头。
打了个哈欠，她还坚持着，“那你呢？”
“我听着你睡着……”
“我打呼吗？”
“不打！”
“那你怎么知道我睡着没睡着？”
“感觉……”
“我爱你霆哥哥，晚安……”
“我也爱你，小九。”
晚安，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