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白看向他，“我怎么醒过来的？”
“这……”欧阳诺叹了口气看向沈燃，“她为了救你闯了他们狐族的禁地，历经九死一生找到了救你的办法，昨天她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她当时坐在床边跟你说了一些话，然后毫不犹豫地断了自己尾巴救你。”
“断尾……”
断尾多痛啊？
他无法想象到沈燃当时有多痛。
更无法想象她在浑身是伤的情况下还要选择断自己一条尾巴来救他。
“少白，她昨天说上一世，你们是不是上一世还发生了什么？她说她不该来凡间，更不该遇见你。”
顾少白看向沈燃。
她都想起来了……
为什么她想起来了还要选择救自己？
“你先抱星星出去吧，我想跟她待一会。”
欧阳诺点头，转身出去。
顾少白走到另一边，在床边坐下，握住她冰冷的手，“燃燃，你为什么那么傻？明明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还要救我？你应该恨我的……你不该救我的……”
可惜沈燃听不见。
“燃燃……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自私地让我们再次遇见……”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一滴眼泪落在她的手上。
沈燃的手指动了动，下一瞬，她睁开了眼睛。
顾少白慌忙起身，“燃燃你醒了。”
沈燃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从床上起来，顾少白拿了个枕头给她垫在后面，好让她舒服一些。
沈燃看向他，“你没事了？”
顾少白摇头，眼眶有些红，“没事了。”
闻言，沈燃苦笑，“没事就行了。”
“燃燃……”顾少白想要抓住她的手，但沈燃却避开了。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