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深浅的河，确定这能走过去？
他莫不是在开玩笑？
“这位……前辈？您确定您没有跟我开玩笑？”
“我骗你一个小孩作甚？我可没那功夫骗你，要去就自己过去，不去就回去。”
沈燃咬牙，“去。”
为了得到麒麟箭，她忍。
于是她直接走进了河里。
河水冰凉刺骨，碰到水那一刻，心脏竟不知为何痛了起来。
所以她刚刚有了杂念？碰到水就痛苦不已了是吗？
痛也要过去。
于是她忍痛，一步步踏入水中，这水不似她想象的一般不知深浅，反而这水很浅，只是浅又如何，依旧让人痛不欲生。
水明明是冰凉刺骨的，可她却如同置身火海，烈火焚身。
她走了不到一半就跌在了水里，身后传来引渡人幽幽的声音，“蹚不过去便放弃吧，有时候坚持没有任何意义。”
沈燃不言，站起来继续走。
“走过幽冥河的人寥寥无几，你觉得你就会是那个寥寥无几的其中之一吗？”
“是。”
“一介女流有这般坚定的信念倒世间少见。”
沈燃：“……”
她已经痛得麻木了，只是咬着牙在坚持。
她没有其他的杂念，只是想要得到麒麟箭，仅此而已。
“女子又如何？女子依旧顶天立地！现在并非千年前男子当道，你这想法未免太过于迂腐。你可知凡间，千年后的今天，凡间人人平等，没有尊卑，女子也可以跟男人一样在外顶天立地。”
“凡间……倒是也有千年不曾见过了，不过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凡人终究只是凡人。”
“那是你见识浅薄了。”
沈燃靠着跟他说话转移了一些注意力，让她顾不上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