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眼睫毛上也沾染了一些泪光。
她幽怨地瞪着萧涵。
迫于现实，姚宓有些微颤抖的手拿起了酒瓶。
因为领口比较低，她站着，没有弯腰，准备倒酒。
“有你这样给客人倒酒的吗？”
看了萧涵一眼，姚宓扶住领口，弯腰了。
“跪下来倒酒。”
猛地，姚宓抬眸，再看着萧涵。
“你只配跪下来倒酒，还要我再提醒你吗？”
冷若冰霜的脸沉得可怕，姚宓被萧涵盯得头皮发麻了。
他的眼睛也冷得慑人。
看着这一幕，陈总舒心了，耻笑姚宓。
就是一个不识抬举的死丫头！
活该！
……
姚宓抿着唇，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瞬间，难过的泪水溢出了眼眶。
即使很不愿意，即使很难堪，她也缓缓地在萧涵面前跪了下来倒酒。
由于愤怒，害怕，不甘，姚宓的手还是颤抖着，以至于她倒的酒有一部分倒出了茶几。
“倒个酒都不会，晦气！滚！”
刹那间，姚宓丢下酒瓶，匆匆跑出VIP18号包厢。
扑漱漱的眼泪就快浸湿她的脸了。
……
换回自己的衣服，姚宓离开KTV。
坐在一个公园比较偏的位置，她放声哭了一场。
听说姚宓不做了，霍佳去员工更衣间找她。
找不到姚宓，她打电话。
“宓宓，发生什么事了？领班跟我说，你不做了。”
“我遇到流氓了，不做了。”
“你这个大美人，不管在哪，都是那么吸引人。不想做就不做了，我也担心你被欺负。以前，你不知道社会的险恶，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受不了气，也受不得委屈，还真做不了这行。”
“对啊，比我想象中还要现实得多，还要可恶。”
“你先平复一下情绪，改天再找别的兼职吧，我帮你留意一下。”
“霍佳，哭出来，我心情好多了，没事了。你忙你的吧，不用担心我。”
“好！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我的。”
“嗯！拜拜！”
……
到底是什么人欺负姚宓？
霍佳去了VIP18号包厢。
里面已经没有人了，服务员在清场了。
霍佳问：“这个包厢是谁订的？来了什么客人？”
服务员：“不知道。”
霍佳：“长什么样的人？”
服务员：“来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哪记得那么多呀！要不，你去问问陪酒的那几个小姐。”
霍佳没吭声。
瞪了服务员一眼，离开了。
她听说这间包厢的人很凶，那三个陪酒的女人，以及房间的公主，都被吓到了。
让她去问，她可不想惹事。
……
迈巴赫车里。
萧涵仅是用轻缓的语调冷冷地开口，李扬就被吓得不敢发言。
李扬也犹如坐在冰窖里。
“把陈总的皮全部扒了，他不配在设计界混，直接消失。”
“是，我马上去办。”
李扬下车了，萧涵让司机送他回别墅。
那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睛，始终透着一股凌厉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