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0，病入膏肓
“宫里的御医过来瞧了好多次，都是些老毛病，年纪大了，也是时候离开了，只是离开之前，舍不得你，才让人给你送去家书，回来见祖母最后一眼。”
“祖母，您会长命百岁的。”
老太太苦笑，“傻丫头，人终有一死，只是早晚而已，如今祖母能在死前见你一面，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生老病死这个道理苏卿儿岂会不知。
当年师父带她离开盛京前往白云山之前就曾断言，这十年寿命，是她从阎王爷手里争来的。
这话听着虽然有些玄乎，但十年前祖母病危，若不是素手医仙出手相救，恐怕祖母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病故了。
而素手医仙肯对苏老太太出手相救的代价就是，苏卿儿这位相府大小姐，必须与她签订十年契约，十年之后，才可以恢复自由身。
十年过去，苏老夫人的身体果然油尽灯枯。
就算素手医仙在此，恐怕也没能力挽救老太太的性命。
真真应了那句话，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祖孙二人阔别十年未见，自是有许多心理话想要对彼此倾诉。
老太太见房中围着莫清荷和一众下人，便冲众人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吧，留我跟卿儿说几句贴心话。”
莫清荷知道老太太定是想跟苏卿儿说什么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虽然心里有些不太高兴，却还是带着一众下人，纷纷踏出房门。
苏卿儿冲司琴使了个眼色，让她在门口盯着，以免有闲杂人等过来偷听。
司琴无声地点了点头，也随着众人离开房间。
待屋子里只剩下苏老太太和苏卿儿两个人时，老太太才哆哆嗦嗦道：“卿儿，有件事，祖母一直想问你，当年把你从盛京带走的那位素手医仙，她……她到底是不是一个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