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你如果恨一个人，不是只有活着才能报仇吗？”许小鱼不动声色，继续道，“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都不剩下，你为什么不好好活着？就算是报仇，也是一种动力啊，难得来人世走一遭，你不好好停留吗？”
女子的恨意已经消失，仿佛刚才只是许小鱼和姜瑞雪的错觉。
“是不是你的爹娘为了你哥哥或者弟弟娶媳妇，将你卖给别人来换取聘礼？如果真是这样，你更应该回去好好报仇。什么孝不孝，将你送到人间炼狱了，他们不配为人父母！”
“嗬。”
女子发出粗哑的声音，很短促，就一个音节。
但这样许小鱼和姜瑞雪高兴，证明许小鱼的话能让她有反应。
只要不是对外界毫无感知，那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许小鱼真的不希望她就这么死了。
人命多珍贵啊！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我告诉你哦，我有个朋友，知道亲爹被亲娘害死后，单枪匹马杀回京城，扛着骂名将她亲娘送到了镇抚司，也就是锦麟卫的大牢里，日日夜夜没有好日子过。”
“虽然很多人骂她，但是连皇上都嘉奖她，甚至还成为太子妃。所以姑娘，这世上不是非黑即白，你可以不弄死他们，但可以让下半辈子都活在后悔和懊恼中去，那将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女子终于睁开眼看许小鱼。
许小鱼愣住。
那是一双怎样迷人的眸子？
即便毫无光彩，也让人忍不住陷进去。
“你真好看。”颜狗许小鱼下意识地道，“你眼睛好迷人。”
女子怔了怔。
“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