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丞想了想答道：“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今天上午在芜城电器有限公司考察的时候，熊雨浓的确说过类似的话。
“可柳老师你想过没有，如果熊雨浓和毛勇琦私底下没有达成什么君子协定，他怎么可能如此放心的任由天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拖欠芜城电器有限公司八百三十五万货款。
“这笔货款可不是一笔小钱，它占到芜城电器有限公司总资产的五分之一。
“因此我认为，种种迹象表明，毛勇琦没有撒谎，他和熊雨浓之前确实达成了双方以赊销方式供货的君子协定。”
柳敏娟沉吟片刻：“李子丞同学，假如熊雨浓和毛勇琦之间真的达成了这样的君子协定，那是不是表明，咱们无法从天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讨要回一分钱的应收账款？”
李子丞答道：“没错。目前看来，除了用应收账款折算成购房款，从天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置换等价的房产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够清缴这八百三十五万欠款。”
柳敏娟听后有些不甘心，追问道：“李子丞同学，我记得你在古州装备制造集团履职的时候，曾经用抵账置换的办法，把国富煤业集团的应收账款转嫁给古州装备制造集团。
“以此类推，咱们能否把天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应收账款也转嫁给芜城电器有限公司，然后再想办法清缴？”
李子丞摇头道：“柳老师，这个办法行不通。因为我已经了解过了，天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应收账款主要包括这么几个部分。
“一是有关部门收取的各类农名工权益保证金，临时用水用电保证金，道路占用保证金，新型墙体装修保证金等。
“二是有关部门承诺的地价补偿款。三是客户购房的尾款。四是公司员工的借备用金，也就是应收个人借款。
“柳老师，如果咱们把芜城电器有限公司的应收账款，用抵账置换的方式来换取天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这四种应收账款，其结果是一样的，一分钱都收不回来。”
柳敏娟听后有些着急，急切道：“李子丞同学，照你这么说，天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拖欠芜城电器有限公司的八百三十五万货款，只能继续挂在芜城电器有限公司的账上了？”
李子丞笑道：“柳老师，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我在说出这个办法之前，有一个问题想问一问你。”
柳敏娟点了点头：“请讲。”
李子丞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柳老师，如果咱们这次芜城之行失败，会不会影响到你？”
柳敏娟“嗯”了一声：“当然会，否则院长助理华冰莹何必给我打电话一再叮嘱我，无论如何也得帮芜城电器有限公司解决一个难题。”
听到这句话，李子丞站起身离开柳敏娟的房间。
柳敏娟猜不透李子丞内心真实的想法，急忙追出房间：“李子丞同学，你把话说清楚，你打算怎么做？”
李子丞既没回头，也没停下脚步，而是抬起胳膊，一边背对着柳敏娟摆手，一边说道：“柳老师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