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蓉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裴家。
“林夫人。”
裴安打开门后，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笑意，询问道：“您是来……”
“林衡山在吗？”
“在的，他正在和裴老喝茶。”
宁婉蓉迈步就往里走，“他们在哪里？”
裴家花园内。
雕桌上摆放着两三碟点心，裴老呵呵笑着问：“你今天来，应该不是询问明澈的事情吧？”
坐在对面的林衡山有些坐不住，不停用手搓着自己的裤子。
“的确，我来这里，还有一件事。”
他似是下定了决心，起身站在一旁，对着裴老一鞠躬。
这一弯腰，将裴老看呆了，也让赶来花园的宁婉蓉一顿。
“抱歉裴老，我知道你心中肯定因为林家对小歌有很多偏见，但那都不是小歌的错，是我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没守好底线让小歌和她妈妈寒心了。”
从裴老的角度，能看见宁婉蓉来了，他没有说话，静静听林衡山的剖白。
“只是依依已经存在了，我没办法推卸这个责任，她从小不在我身边长大，性格或多或少会自私会偏激，而小歌向来直来直去惯了，她们两个相遇没有多大的事也会闹得不可开交。但这不是小歌故意的。”
宁婉蓉脸上的怒意烟消云散，原来他都懂，但是为什么不和她说呢？
当着张妍母子的面，他从来没有偏向过小歌。
那旁林衡山咬了咬牙：“小歌和明澈是真心相爱的，所以我请您不要对小歌有成见，她是个很好的孩子，也不要因为我的过错连累小歌。依依现在也算是裴家的媳妇，但我知道她有很多不合适的地方，回头我会多管教的。”
裴老抬手喝了一口茶。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既不会做那月老乱牵线，也不会当棒打鸳鸯的棒子，你也应该放松些。”
林衡山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刚想追问一句，不妨听见裴老对着他身后说了一句。
“既然林夫人也来了，怎么不过来坐呢？”
林衡山猛地回头，看见宁婉蓉拿着包，带着淡笑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一起来拜访裴老吗？家里有点事我来迟了。”
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林衡山很快恢复了淡定，心里却有些打鼓。
不知道刚才的话她听到了多少。
恐怕都听见了吧？
不然，也不会那么温柔的看着自己，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原来自己和她好久没这么一起拜访亲朋好友了。
宁婉蓉笑着和裴老说了一会话，便提出告辞。
她挽着林衡山的胳膊离开裴家，直到上了车，林衡山还有点飘飘然。
他低着头不知道要开什么话头，结果看见了宁婉蓉腿上的淤青。
足有半个手掌，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极其醒目。
“你这腿是怎么弄的？”
宁婉蓉的笑容落下许多，低头自嘲了一声，“我要是说张妍弄的，你肯定又会避而不谈吧？”
张妍是两个人心中的一根刺，此刻宁婉蓉提起来，让林衡山呼吸一窒。
“既然女儿已经嫁人了，我自会给她一笔钱，让她找给地方养老，总归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不看僧面看佛面，以后我绝对不让她在你面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