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南音也不恨了，也不恼，整个人都十分平静，她轻轻地眨动眼睛，撩动眼皮看着厉铮。
“我知道，我能明白，那时候你把所有的难受与失望都撒给我，这很正常。”南音慢慢的点头，清澈的眼瞳凝聚的视线就这样看着厉铮：“是我，我也会愤怒，但是，厉铮，你没想过……或许，这就是我们之前的命。”
“命？”
厉铮呢喃。
他听南音的话，心里面却是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南音点头。
“是啊，命。”
听到南音说命的时候。
厉铮心里面那预感，越发不好了。
他不想南音在继续说下去。
而南音苍白的脸上，忽然间扯出来一抹笑。
“你看，小时候，沈阿姨和我妈妈都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我也希望，我们能够一辈子在一起，这样我们该多幸福，该多快乐？可是不管是因为杜如雪也好，我们之间不都是分开了？”南音难受的问，语气已经有些哽咽：“沈阿姨死了，妈妈死了，南寂也死了……我之前期待过的孩子……也没了……”
“对不起，对不起……”
厉铮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多少个对不起，之前他想过很多，要跟南音说，现在脑海里却是一阵空白：“我真的不知道，杜如雪就是杜嘉静，我真的也只是以为，是她在国外救了我，所以，我……我只想报答她，可是我没想到，杜如雪会……”
他错了。
真的错了。